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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飛剪船?

牛進明指揮著碼頭幾個土著苦力,將一根根粗大的船用木材,從船上抬了出來,然後運到不遠處的船場。

在碼頭的儘頭,牛進明看到一群建築隊的工人正在建造一個小型的堡壘,以護衛碼頭和炮台。這個堡壘的作用是,當敵人從其他方向登陸後,防止炮台被其從後麵攻破。

堡壘裡麵會安放部分4磅和六磅小炮,配合後麵半山腰上的重炮,遠近交叉火力,一定可以讓試圖攻擊堡壘的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考慮到目前,漢洲在內陸深處幾乎冇有能威脅到他們的勢力。即使是一些稍微規模土著,出動一些鄉兵,也足以應付。所以,漢洲將更多的精力和資源用在了海防上,勢必將所有來襲敵人擋在海上。

之所以要讓漢洲僅有的兩艘運輸船不斷地從巴達維亞運回造船木材,是因為,造船場在5月初的時候,又成功的造出了一艘60噸左右的船。雖然仍舊是小型的槳帆船,但這種形製規模的船,已經可以進行路途不遠的海上航行了。

為此,齊天還專門讓這艘船載著一萬塊磚和幾十桶水泥,跟著“破浪1號”駛往了對麵的帝汶島的新鄉堡。

兩週後,這艘60噸的槳帆船,又獨自從新鄉堡返回,而且船上還裝運了幾十根簡單處理的柚木。這次往返試航,證明瞭漢洲造船場已經初步可以製造跨海商船了。

那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造船場試製一艘後世經典的“飛剪船”呢!

“飛剪船”有小的乾舷,較少的上層建築,不僅可以改善了船舶穩定性,而且可以充分發揮帆的作用。船幾乎貼著水麵航行,長寬比一般大於6:1。其水下形狀設計成最小阻力體,以提高航速,但保持一定的橫向阻力剖麵,使得水線特彆優美,甚至在首部水線麵有內凹,長長而尖削的曲線剪刀型首柱呈一種適合於賽跑的態勢,在海上能劈浪(剪浪)前進以減小波浪阻力,故曰飛剪。

“飛剪船”的首柱也延伸了船體的長度,沿首柱外伸一斜杠,就可在首部多懸一些支索三角帆,有利於擴大撐帆的容量;空心船首使船在浪中便於抬首,提高了它在浪中的航向穩定性。後體逐漸變廋的有傾度的水線十分協調地過渡到狹窄的圓尾,與優美的船首型式和諧地混成一體。

飛剪船更明顯的是帆麵積很大,一般使用3-4桅全裝備帆裝,往往用高桅,其高度達船長之34,在頂桅帆上還掛有月亮帆和支索帆,有時在船的兩側還有外伸帆桁,稱翼帆杠,可掛翼帆,更加大了帆的橫向外伸麵積。三桅飛剪船之前桅距船尾部較遠,因此可用稍短的斜杠,帆間乾擾較小,可見帆的橫向尺寸大大超過船寬。

當時,齊天將他後世所唯一知道的船型——“飛剪船”的特點和形製告訴船場裡的眾多工匠時,把他們都驚呆了。這個時代的風帆船,長寬比從來不會超過1:6,而且船首都是做成方形,或者圓弧形。他們對於這種從未聽過的船形,下意識地認為不可能在水裡正常航行。

但攝於民政大總管的威權之下,眾多工匠麵麵相覷,最後眼睛都看著船場負責人弗蘭克·伊恩。

弗蘭克·伊恩決定勸說齊天放棄這個天馬行空想象出來的最新船體設計模型,大家還是把寶貴的船材用在目前比較成熟的船隻建造上來。

“好了,你們不用再多說什麼!”齊天及時製止了無意義的爭論,“飛剪船”既然能在19世紀後半葉大行其道,尤其是被各國鴉片商人所喜愛,其效能肯定就已經被證明過了。

當然,“飛剪船”作為一種快速的水上運輸工具,必然犧牲了其他必要的功能,比如,它不適合用做戰船,高比例的長寬比,限製了它安放更多的火炮,以及影響海戰時的穩定性。船型瘦長,前端尖銳突出,航速快而使得其噸位不可能建造的更大。

但以目前漢洲的實際情況,是不可能去主動出擊,尋找敵人於海上決戰的。那麼,我們為什麼不造一些噸位小,但速度快的“飛剪船”呢?屆時,我們從建業城出發,三天就可以到達對麵的帝汶島新鄉堡,十天就可以到達巴達維亞,那運輸效率可比現在提高一倍以上。

以後漢洲擁有了大量的“飛剪船”,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更快速度的從大明運輸移民,以往的往返一趟,前後需要三個多月,那麼,有了“飛剪船”以後,時間是不是可以縮短成一個多月?

船場負責人弗蘭克·伊恩待齊天離開船場後,看著桌上畫的那張“飛剪船”草圖,沉思良久。隨後,又拿出漢洲規定的標尺,仔細的在另一張紙上塗畫著,計算著。

既然大總管下了命令,那麼眾多工匠隻能按照要求去建造這艘奇怪比例的船,他們走到弗蘭克·伊恩身側,圍了上去,幫著一起計算和分析,如何建造這艘“飛剪船”。

齊天扔下一群船匠,自去處理建業城的一些瑣事。最近以來,隨著移民的增多,各種矛盾隨之慢慢爆發,老人和新人,地域和地域之間,甚至因為一些庭院的邊角侵占,都能引起若乾口角,最終演變成一場鬥毆。

雖然,在齊天和潘其風的強力彈壓之下,很快的將衝突場麵給控製住了。但誰也不能防止還有後續小的口角和爭鬥情況發生,畢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更何況,這都有小兩千人了。

“設立一個公共安全部門吧。”齊天說道:“建立巡警製度,從鄉兵中挑選一些本分的人擔任巡警,對一般打架鬥毆,口角爭執,甚至有暴力行為的,他們有巡查抓捕職責。當然,那些觸犯了《治安管理法》的人,更是他們管製拘捕的對象!”

潘其風琢磨了一下齊天說的新詞,巡警製度,用於巡查抓捕,那不就是衙役嘛。看來,這漢洲在各方麵都要另立新製,連衙役都改成了巡警。

“那由誰擔當這個巡警處的職位?”潘其風問道。

“巡查警示不法,抓捕震懾宵小,非悍勇之輩不可。我去找俞統領,向他討要幾個以前的傷兵兄弟,把這個職能部門撐起了。……對了,再抽調幾個粗識文字的人過去,幫他們確認《治安管理法》的管轄範圍和管製抓捕對象。”齊天說道。

未幾日,建業城和黑山堡就出現了幾隊身垮腰刀,手持短棍的巡查武裝人員。但凡有零星口角爭執的,不問理由一律驅趕開。有什麼芝麻大點的事可以閒在這裡爭執?個人有事,統統去找你們的屯長去解決!

至於打架鬥毆的,那就更不客氣了,不論誰對誰錯,一群巡警上去,先是腳踢棍打,將鬥毆之人,捆綁鎖拿到巡警處黑屋子裡,記錄其姓名和居住鄉屯。然後根據《治安管理法》進行各種處罰後,再通知所屬屯長或工坊負責人來領人。

凡是被巡警處記錄在案的移民,其住房和女人的分配,包括日常的食物福利,自然是排在了後麵。

“坤叔,我們是不是該給陸戰隊、海防隊,以及巡警處,製作一套製服?”齊天建議道:“他們畢竟是屬於有組織的武裝力量,有一身鮮明的製服,不僅可以與普通民眾加以區分,還可以提升他們的凝聚力和榮譽感。”

“是該給咱們漢洲的兒郎們弄一套好看的軍服,要不然,看著像一群流民隊伍!”俞福坤點頭說道:“你覺得,漢洲的兵士該穿什麼樣的軍服?”

在這個時期,大部分國家的士兵軍服都采用鮮豔的色彩,如大明的鴛鴦戰袍,呈紅色;英格蘭也是呈紅色,有著名的“紅蝦兵”之稱;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軍裝,也是呈紅色和橙色;法蘭西呈鮮明的藍色配紅色裝飾。

難道我們漢洲的軍服也要跟這個時代相同?可咱們漢洲冇那麼多資源,買來的布匹也是印度麻布、棉布,顏色更是單調,隻有青色、黑色、灰色以及白色。

“要不,咱們的軍服都做成灰色的,這樣以來,在南洋叢林環境中作戰,也不那麼顯眼。具體樣式,我去找那些老裁縫設計一下。”

“灰色呀!”俞福坤砸吧了一下嘴,“我看那荷蘭人的軍服就挺威武的,也很好看,要不試試那個?”因為每次安德魯·弗勞倫特少尉來到建業城的時候,一身色彩鮮明的荷蘭海軍製服,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不過,齊天一直覺得歐洲那些色彩鮮豔的軍服,看著太騷包。在任何環境的戰場上,絕對是一個最醒目的活靶子。

不過,這個時代,步兵主要作戰方式是一排一排的,然後相對著互相射擊,這種陣型作戰重點要保持自己的隊形不能不能被對方打亂,所以一定得讓士兵們保持無畏生死,勇於殺敵的精神。於是這種代表高貴和榮耀的禮服式軍裝,便可以起到了巨大的戰場鼓舞作用。

但是,漢洲士兵的軍服就不應該做成那種禮服形式。一是,要強調戰場的實用性和便捷性;二是,漢洲冇有紡織工業,做不出那般漂亮的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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