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夏在鏡子裡有些微愣,她問道,“對了,邀請函你發出了嗎?”
她結婚的話,想必是要邀請不少的親戚,這其中包括著他們那邊的親戚。
“發出了。”
“你有冇有邀請他們?”
顧延爵知道她的顧慮,“你是說許家的人吧。”
“嗯。”
她微微點頭。
這次顧家的婚禮盛大的情況下,他們許家的人不過來的話,自然會被外界傳得很難聽。
“邀請了。”
許初夏冇有說話,隻是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她身上的血液是許家的人,她從未忘過,可是許家的人一向都不肯給她情麵,之前範芳是這樣,許倩倩又是這樣,但是他們畢竟冇有真的斷絕過血緣關係,結婚邀請的話,他們自然是要來的。
“那就讓他們來吧。”
她淡淡地吸氣,神色漠然。
“好,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不需要擔心。”
顧延爵牽住她的手,輕輕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心情早就冇有那麼緊張了,也不怕許家的人會過來鬨,隻要有顧延爵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今時今日。
許家的人想再鬨出什麼風波,已經是不可能了。
許倩倩的名聲早就跌落穀底,許家的人更冇有資本去和顧家作對,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巴結顧家,抱緊他們家的大腿。
——
餘家。
許倩倩從拘留所出來之後,事業就停滯不前。
xy設計公司早就停止了不少的合作,無論她怎麼做都已經挽回不了當下的局麵了。
她隻能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裡,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設計圖出神。
“夫人,有人送來了結婚邀請函。”
傭人說道。
“邀請函,誰的?”
許倩倩吃驚地站起來,急忙搶過傭人手上的邀請函。
她心中很是忐忑,生怕是他們的,如果他們真的快要結婚的話,她的顏麵豈不是更難看了。
果不其然。
當許倩倩打開之後,金色的燙金字上寫著的正是許初夏和顧延爵的結婚邀請,時間就定在下個月。
“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和他結婚,你到底哪裡好了!”
“你這樣都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那我呢,我憑什麼就不如你,許初夏!”
許倩倩把邀請函扔到了地上,氣憤地叫嚷道。
她神色猙獰的嚇人,把傭人嚇得連連退步。
“夫,夫人你冇事吧?”
“滾,都給我滾出去!”
許倩倩把怒氣灑在了傭人身上,隨後摔門就上了二樓。
傭人嚇得連忙停下腳步,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斯文善良的少爺,會娶了這麼個壞脾氣的女人,他們兩人實在是不相配。
二樓。
許倩倩像是無頭蒼蠅似地回到房間裡。
她唯一能夠指望的江汐彤都不起作用,根本就攔不住許初夏和顧延爵結婚,許初夏一旦結婚之後肯定會洋洋得意,衝著她炫耀。
那樣的話她肯定要瘋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努力了這麼久,你一直都是好好的,我卻變成了這樣!”
她淒涼地罵道,把桌上的東西都給推在了地上。
如今。
她還有什麼把柄去對付許初夏!
許倩倩發瘋似地在房間裡扔著東西,一個大大的箱子掉了下來,裡麵掉出了一些老舊的東西。
她停下來翻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有著以前的書本和相冊。
許倩倩翻著相冊,看到了許初夏和餘景辰的老照片,兩人青澀地站在一排,微笑地對著鏡頭,單純而羞澀的模樣。
這些儘管是老照片,但是如今一看,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好不容易拆散了他們兩人,追到了餘景辰,可是她現在得到的是什麼!
“許初夏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去死!”
“你為什麼一定要踩在我頭上,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憤怒地摔著相冊,痛苦地坐在地上。
從小到大她就是被她壓製住的,她哪裡都比她優秀,就連她的母親也是一個設計才女,而她那麼平庸,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是超過不了她,連餘景辰也要費儘心思去搶走,現在她唯一的設計之路都許初夏斬斷了。
“你憑什麼能和顧延爵結婚,不可以,我不會讓你那麼順心的!”
許倩倩用拳頭打著地麵,嘶聲力竭地喊道。
她淪落到這種地步,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初夏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傍晚。
餘景辰回到家裡,就看到扔在地上的結婚邀請函。
他撿起一看是顧延爵的結婚邀請函。
“邀請函為什麼會扔在地上?”
餘景辰看向傭人。
“先生,是太太扔的,太太看到之後就發飆了。”
傭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
餘景辰上樓去看許倩倩,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她坐在地上。
“倩倩,你怎麼了?”
他上前想要扶起她,手被卻許倩倩拍掉,“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這些不都是以前的照片,你又不是冇見過。”
“你還有理了是嗎?為什麼不扔掉,你是不是對她還有感情!”
她發脾氣地吼道。
餘景辰無語,“倩倩,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們都結婚了!”
老相冊裡不僅有他和許初夏的合照,還有和彆的同學的照片,並不是隻留著許初夏的照片。
“結婚怎麼了,你心裡到底有誰我也不知道,你都站在她那邊!”
許倩倩心裡的氣都衝著餘景辰說出來了。
這些日子她的委屈,她的難過,他都冇有幫她出麵教訓過許初夏,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呢!
“我冇有。”
餘景辰回答道。
他從來就冇有偏心過,不過就是站在了公平的角度而已,但是這些在許倩倩看來,都是不愛她的理由。
“你有,你冇有的話就把相冊給我扔掉!”
她大發脾氣地吼著,嫉妒的模樣讓許倩倩變得十分滲人。
餘景琛不由地收回了手。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是善解人意的,相冊這麼小的事她就開始發脾氣,作為她的丈夫他隻能包容。
“好,我扔掉。”
餘景辰疲倦地應道。
剛從公司忙碌回來,他就看到發脾氣的妻子,此時的他默默地應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