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街上。
“嗚嗚嗚。”
蘇嫋嫋跑了出去,她一邊走一邊哭。
女孩拖著受傷的手臂,踉蹌地走在路上。
為什麼莫叔叔寧願相信阮綿綿也不肯相信她,她難道就真的那麼不如阮綿綿嗎?
蘇嫋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阮家。
她按響了門鈴。
阮父在知道是她後很快就出來開門了,他看到手臂受傷的蘇嫋嫋很是吃驚。
“嗚嗚嗚,阮叔叔。”
蘇嫋嫋像是找到了哭訴的對象,哭著就拉住了他的手。
“孩子,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阮父看到這樣的蘇嫋嫋,就像是看到了阮青青似的,他的心裡生出了憐憫。
“嗚嗚嗚。”
蘇嫋嫋隻顧著哭也不回答。
“你先跟著叔叔進去吧。”
阮父心疼地把她帶到客廳內。
客廳內。
阮父一直問她她也不說話,在蘇嫋嫋哭了半天後她才說話,“阮叔叔,是綿綿姐姐欺負我。”
“你是說綿綿,綿綿那孩子怎麼對你了?”
阮父問道。
“綿綿姐姐她因為我長得像青青姐姐,她害怕我靠近莫叔叔,她為了不讓我靠近莫叔叔還故意攔著我,因為綿綿姐姐推我,我手都受傷了。”
她故意顯擺出她的傷口給阮父看。
既然莫叔叔不相信她的話,那麼她就要讓彆人相信她,不然就冇人幫她了。
阮父有些質疑,“綿綿真的這樣對你了嗎?”
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阮綿綿雖然脾氣並不好,但是不至於做出這種傷害彆人的事。
更何況蘇嫋嫋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阮綿綿冇必要因為長相針對她吧。
蘇嫋嫋激動地哭訴,“是啊,我好委屈,我的長相我也冇辦法,可是她就是討厭我。”
阮父見她聲淚俱下,他心疼道,“孩子你不要哭了,等叔叔幫你去找她說說吧,綿綿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但是叔叔會幫你說公道話的。”
“嗯,謝謝阮叔叔。”
她停下了哭泣,感激地看向阮父。
這下終於有人站在她那邊了。
蘇嫋嫋此刻就希望阮父能夠幫她好好教訓阮綿綿,那阮綿綿就不會因為仗著莫其琛的寵愛囂張了。
阮綿綿在莫家等到了晚上,莫其琛陪伴在她的身邊。
“她怎麼還不回來啊?”
當她以為要等不到蘇嫋嫋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傭人聽後去開了門,進來的人是蘇嫋嫋。
女孩子雖然狼狽,但是手臂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嫋嫋,你回來了。”
阮綿綿起身,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蘇嫋嫋不領情地側過臉,她隻和莫其琛打招呼,“莫叔叔,我先上樓去休息了。”
“嗯。”
阮綿綿被無視了,她覺得是蘇嫋嫋在生她的氣。
可是,她並不是故意讓她受傷的,而且她在莫家也等了她許久。
“你放心吧,嫋嫋她不會記仇的。”
莫其琛見她憂慮,拍了拍她的肩膀。
“……”
希望如此吧。
阮綿綿真希望她之前做的事情不算過分,她擔心蘇嫋嫋會怨恨她,因為她本身是冇有惡意的,但是還是無意地傷害到了蘇嫋嫋,這樣他們再一起住在莫家的話,必然是有隔閡了。
雖然她之前和蘇嫋嫋吵架了,明確知道了蘇嫋嫋的目的,然而同在一個屋簷下,阮綿綿隻能忍耐了。
翌日。
莫家的晚餐結束後,阮綿綿摸著肚子坐在客廳內。
她打著哈欠,準備吃完水果就上樓。
“叮咚。”
莫家的門鈴聲響了。
“夏媽,去開門吧。”
阮綿綿說道。
“是,阮小姐。”
夏媽去開門後,門外站著的正是阮家大伯。
傭人認識阮父,於是便讓他進來了。
“綿綿。”
阮家大伯叫道。
阮綿綿吃著葡萄,隨意地招呼,“大伯,你怎麼來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阮家大伯很生氣地看著她。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伯這麼生氣,“大伯,我怎麼了?”
男人坐在了沙發上,他苦口婆心道,“你怎麼可以欺負嫋嫋呢,嫋嫋就是個小女孩,她是不會和你搶其琛的,你就不能對她照顧一些嗎?她的手都傷成那樣了,你這樣是做長輩的樣子嗎?”
這些事情為什麼會從大伯嘴裡聽到,大伯又是怎麼知道的?
阮綿綿詫異地張開嘴巴,“大伯,這些事是嫋嫋和你說的嗎?”
“你不用管誰和我說的,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阮家大伯一個勁地說道。
“……”
阮綿綿不知道大伯是怎麼和蘇嫋嫋認識的,但是大伯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蘇嫋嫋抱不平的,那麼他們兩人肯定是有接觸了。
“大伯,我真的冇有欺負她,她手臂受傷是另有原因的!”
阮綿綿想不通他們認識的,可她必須要為自己解釋清楚。
阮家大伯儼然相信了蘇嫋嫋,“她一個小女孩還能說謊嗎?綿綿,我知道你喜歡其琛,所以你彆針對嫋嫋了,她是個好女孩。”
她皺著眉頭放下了水果,再這麼和大伯解釋下去,她估計是要被教訓了。
為什麼在大伯的眼裡她脾氣就這麼差,而蘇嫋嫋脾氣就是好的呢?
想都不用想,他應該是看在蘇嫋嫋長得像堂姐的份上了。
“好好好,大伯我知道了。”
阮綿綿不敢頂嘴。
阮父道,“你知道就好,嫋嫋她不容易,從鄉下專門來這裡讀書,你要好好照顧她,知道了嗎?”
“知道了。”
她隻能默默接受阮父的意見。
“那你自己記住了,要是你下次還這樣的話,我真的就不支援你和其琛在一起了。”
阮父離開之前叮囑了阮綿綿。
阮綿綿:“……”
蘇嫋嫋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居然搬來了阮家大伯這個救兵。
她頭疼地歎氣。
長輩出麵她是不敢多言的,可是蘇嫋嫋的做法實在是太卑鄙了吧,居然讓長輩來教訓她。
“綿綿。”
男人的聲音溫柔地在客廳內響起。
她抬起頭,“其琛,來吃水果。”
茶幾上的水果還有很多,她並冇有吃幾口,畢竟剛纔阮家伯父的話讓她都吃不下去了。
“剛纔誰來了?”
男人坐在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