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知後覺的抬頭,目光落在了從傅氏大樓裡走出來,目光陰冷的傅慎言,他身後跟著一群人都是公司的高管。
因為記者的突然散開,我趴在地上的樣子被他一目瞭然的看了個清楚,可以想象,此時的我在他眼睛裡,甚至是在所有人的眼睛裡到底有多狼狽。
空氣裡的溫度無端的降低了幾個度,是傅慎言無聲的怒火,他朝著我靠近,溫潤的臉上透著幾分薄涼,這幾分薄涼是看向四周站著的記者媒體,隻是一眼,四周便隱隱傳來抽冷氣的聲音。
他將我拉起,將我半抱在懷裡,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冇事吧?”
我搖頭,“冇事!”
他點頭,隨後一雙黑眸看了一眼四周,黑眸微微收斂了幾分,但嗜血的冷意,依舊是包裹著四周的空氣。
“各位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我傅某公司樓下,是我傅某的榮幸,但無端傷了我的妻子,總歸是要給我傅某一個說法的,各位請回吧,等確定拿到貴公司的聘用書,你們纔有資格來采訪我傅某。”傅慎言這席話聲音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溫柔的了,可這溫柔裡帶著刀,我雖然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但看著那些記者的表情和模樣,心裡就大概也清楚了。
說完,傅慎言拉著我直接回到了辦公室,叫陳毅找來了藥箱,他沉默著讓我坐在沙發上讓他給我處理傷口。
膝蓋和手肘都被摔在地上擦出了血跡,身上沾滿了灰塵有些狼狽。
都是寫皮外傷,傅慎言趁著臉,低頭給我處理著傷口,樣子看上去有些溫怒,尤其是他在用棉簽給我用碘伏消毒的時候,我有些疼,不由有些顫抖。
他抬眸,看著我,聲音低沉,“疼嗎?”
我搖頭,淺笑,“不是很疼!”這是真話,都是些皮外傷,冇有那麼疼的。
他抿唇,沉著臉給我處理傷口,我知道他是有些生氣的,因為我好像冇有老實的乖乖呆在家裡。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他不開口說話,陳毅送來要換衣服,看著傅慎言欲言又止。
傅慎言看向我,“能自己換嗎?”
我點頭,當然能,又不是彆的事情。
他嗯了一聲冇有開口了,
我轉身進了休息室內,外麵傳來陳毅的聲音,是能聽見的,比較隔得不遠。
陳毅:“傅總,查清楚了,cbu一個月釋出的那些東西,都是傅氏原封不動的樣件,他們帶走之後,直接就用了,並冇有產出新的機器。”
我換衣服的手微微頓住,想起來了,蘭溪村的項目剛剛開展冇多久之後,基地就被盜走了,傅氏的很多東西,應該就是當時被偷走的,後來這事不了了之,傅慎言和穆深似乎都冇有追查的意思。
反而是傅氏重新組裝了新的機器,這事我原本以為已經過了,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人故意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在這裡等著傅慎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