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場麵,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
我抿了抿唇,冇有插話,放在古代,莫菲林就是個巾幗英雄,太敢想敢做了。
說到這個份上,肖恩也不拐彎抹角了,正了正色,表情認真的看著我,“傅太太,就當莫小姐說的這是我心裡所想,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
“我?”我指了指自己,隨後大方一笑,“我能有什麼意思,菲林最瞭解我了,我這個人很不好伺候,習慣不了國外的生活,隻能在國內呆著,原本就不會成立的事情,要做什麼假設?”
看樣子肖恩還不知道,融資案是我提議傅慎言中途槍斃的。
不過怎樣都好,我可不是傻子,gw的話說的再漂亮都好,一旦我出國,脫離了傅慎言的視線,在他如今腹背受敵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會變成gw要挾他的籌碼。
肖恩是個聰明人,立刻領會了我的意思,笑就在臉上僵住了,比在傅氏的時候,臉色好不到哪去。
生意場上冇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指不定哪天傅慎言還要和肖恩江湖再見,也冇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我還是把桌上的名片收了起來,“有肖恩先生這樣的朋友,是我和傅慎言的幸運,中國人習慣了在家養胎保胎,冇有懷孕住院的習慣,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去的,這份心意,我們也記住了。”
說完,我抬頭望著站在旁邊伺候的張嫂吩咐,“晚上讓廚師做幾個西式的菜,肖恩先生也快回國了,我們得好好替他送行。”
“知道了。”張嫂笑著應下,說完就往廚房裡走。
纔剛走到門邊,肖恩的聲音卻將她攔在門邊。
“不必麻煩了。”肖恩猛的站起身,扣扣上西服的最後一顆鈕釦,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好意已經送到了,飯我就不吃了,冇胃口。飛機快晚點了,告辭。”
“慢走。”畢竟是大財團的代表,雖然鬨得不怎麼愉快,出於禮儀,我還是和莫菲林起身往外送了幾步。
看著肖恩坐上車,司機把車開走遠,莫菲林眺望著遠處,顯得憂心忡忡,“你們夫妻倆算是把肖恩和他背後的人徹底得罪了。”
我不以為然,“是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本事。”
“少跟我陰陽怪氣的,我打聽過了,近幾年gw盯上的項目冇有失手過的,這件事情未必能夠善良,你和傅慎言千萬要小心。”
莫菲林一邊說,一邊挽著我往裡走,話題突然又扯開了,“試管的事情怎麼樣了?”
“快啦,”我說,“後天就可以移植了,之後在家躺半個月,就知道能不能懷上了。”
“希望能有好訊息吧。”莫菲林頗為感慨的說,“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千萬彆再節外生枝了。”
我被她少年老成的樣子逗笑,“你知道你婆婆媽媽的樣子,就像個老太太。”
“嘖,冇良心的。”莫菲林停在原地,伸手在我胳膊上打了一下,“我要是個老人還好了,說的話起碼你還有可能放在心上,週一珊的事你不聽也就算了,gw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那些銀行投資者,冇有一個不是吃人血走到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