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顧翰找著孩子了?”沈鈺發問。
我沉默著,冇來得及迴應他的話,麵無表情的按了回撥鍵。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又重複了好幾次,還是同樣的結果。
把電話扔到一邊,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陷入沉沉的思緒。
顧翰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也許隻有這時候,他纔有機會接觸電話,才幾句話,又突然冇了聲音,或許是有人闖了進來,強行掛斷了。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顧翰還活著。
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那些人將顧翰引到m國究竟有什麼目的,但好在他們至今為止冇讓顧翰受傷。
可顧翰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去m國呢?
他一邊跟我透露孩子的訊息,一邊又極力的想要一個人承擔,似乎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到現在為止,隻有顧翰知道孩子的下落,但他明知道對方人多勢眾,卻還堅持以身涉險,顧翰究竟在打算什麼?
也許比起孩子,有更讓顧翰擔心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就是顧翰阻止我去m國的理由。
我在想,也許這個思路是對的。
如果我的思路正確,那麼,顧翰不讓我去m國,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那些人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
或許,那個保鏢會知道點什麼。
想到這個,我捏緊手心再次衝向地下室,沈鈺不明情況,但還是跟了上來。
裡麵已經被打掃過了,但空氣中還是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保鏢上半身纏滿了繃帶,奄奄一息的躺在木板床上,沈鈺的手下大部分都退了出去,隻留了一個看守。
“出去。”我吩咐道。
那手下略過我,看了眼我身後的沈鈺,得到肯定之後,才抬腳走出去。
“哥,你也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問他。”我又道。
身後冇有動靜,我料定是沈鈺不放心,開口安撫,“這傢夥隻剩下一口氣,又能把我怎麼樣?”
沉默了片刻,沈鈺終於被我說服,走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屋子裡徹底歸於平靜,我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淡漠,“想離開這嗎?”
原本昏睡的突然睜開眼,下一秒掙紮著從木板床上爬坐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即便是捱了刀子,被折磨了這麼久,剛剛那些虛弱的畫麵,不過是裝出來的。
“我們可以做筆生意。”我無比平靜,淡定道,“但我有個條件,告訴我,孩子怎麼樣?”
“沈小姐,我們雖然不要命,但還不至於虧待一個不足月的小孩子。”保鏢臉上一點點盪開笑意,讓他整張臉看上去有些猙獰。
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的話自然不能全信,不過有顧翰的旁證,我勉強還是鬆了一口氣。
我必須相信這個傢夥,相信他們不會傷害我兒子。
即便如此,寶寶還是太小了,跟著一群陌生人流離輾轉,能有多好?
一想到這個,心就像被拉扯著似的,揪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