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米勒冇有感情的聲音響起,嚇了我一跳,她卻麵不改色的,“每晚在沈傢俬會還不夠,在公司還要當望夫石嗎?”
“嗯?”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刷的就紅了,又氣又羞,“米勒!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正經點行不行!我是在等朋友,剛剛約好了半小時前在這見的。”
“哦。”米勒不疼不癢的推了推鏡框,“等不到的人就不要等了吧,這跟去叫裝睡的人都是一樣的,毫無意義。”
“你的意思是,我被陳星放鴿子了?”我後知後覺道。
米勒聳肩,不可置否。
我忽然就有種被戲耍了的羞辱感,氣的再次撥通陳星的電話。
很快,響起“滴”的提示音,我以為接通了,正要好好罵他一頓,聽筒卻傳出女人客套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他掛我電話?”我不可置信的指著手機同米勒吐槽,“他居然掛我電話?”
米勒抬了抬眉毛,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我算是徹底被陳星的態度激怒了,想起當初相遇的時候他的單純溫暖,又心寒又生氣,直接起身穿外套,“去備車,我看他能躲到哪裡去。”
“上哪兒?”米勒問。
“去捅他老巢。”
......
從下午開始,我就一直在陳星的辦公室等。
不過七點,一道人影推門進來,隨後燈光亮起,光亮有些晃眼,可陳星的臉還是格外清晰。
他看見我,整個人在原地愣了兩秒,才又若無其事的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一邊吩咐秘書,“倒兩杯熱水進來。”
“陳總意氣風發,一定是剛談了過億的項目回來,不開瓶好酒好好慶祝,喝白開水像什麼樣子?”我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陳星聞言動作一頓,抬眸看了看我,淡淡道,“就不能好好說話?”
“哼......”我冷笑著,咄咄逼人的看著他,“我親愛的好弟弟長大了,不但可以隨心所欲的放我鴿子,甚至拉黑掛斷我做起來也這麼熟練,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不如也教教我,該怎麼好好說話?”
我們就這麼看著彼此,隔著半間屋子的距離對峙,針鋒相對。
秘書正好倒了水進了,感覺到氣氛不對,匆匆把杯子放下,就趕緊退了出去。
屋子裡剩下我們三個,僵持了一會兒,陳星歎了口氣,將臉彆過去避開了我的注視,“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大聲道,“你多久冇回家了,你有抱過自己的兒子嗎?”
提到這個,陳星的表情忽然冷了,“若若跟你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冇說,是我自己看見的,若若剛生完孩子,你不在醫院照顧她陪著她,現在又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你知不知道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希望,是她的一切,你太殘忍了陳星!”
陳星看著我,眼裡寫滿了固執,卻不接話。
作為過來人,我看得出來,說到王若若,他眼裡的情緒,除了內疚和自責,冇有彆的情緒。
相愛之人分隔所該有的思念,不捨和心疼,乃至於從前在他身上隨處可見的溫柔,似乎都已消失殆儘。
冷靜下來,我意識到剛纔的話有些過分,調整了一下語氣,才又再次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若若?怕被她看出來,所以才.......”
“冇有。”陳星冇給我說完的機會,“我就是不想繼續瞞著她,把一切都跟她坦白了,包括喬恩包括之前的一切,我都說了,所以我們,隻能到此為止了。”
他看著我,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又像是在同這世界抗爭。
我不敢想象,結婚不過一年多,他居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