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站著的兩個傭人立刻會意,上前一邊一個抓著男人的胳膊將他扶起來往外走。
男人這下慌了,掙紮著推開傭人,“撲通”跪下去,聲音比剛纔更加沉重,隱約都能聽見關節磨蹭的咯咯聲響。
“不,彆趕我走,太太,我說,我現在就說......”
“當年,智尚在我手裡每況愈下,可公司員工上下齊心,勉強也能支撐運轉,但傅總掌管傅氏之後,行雷霆手段,短短一個月便迫使我不得不在收購合同上簽字,我越想越不甘心,好友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報複傅總,好好消消他的銳氣,我一時被怒氣衝昏了頭,就照他說的,買通了一幫......”
“住口!”
男人的話在傅慎言的厲聲嗬斥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約而同落到他盛怒的臉上。
馬上就要揭曉謎底,傅慎言這又是怎麼了?
氣氛隨著傅慎言的臉色降至冰點,在這微妙的場景中,將羅總帶來的慕容謹,嘴角一點點化開弧度,似乎激怒傅慎言,就是他的目的。
在眾人的注視中,傅慎言麵不改色,冷聲道,“立刻,從這裡消失,我隻說一遍。”
“這......”羅總看著我,一時犯了難,走和留都冇有好處,要麼得罪我,要麼得罪傅慎言,條條大路通閻王殿。
我剛要開口,讓傅慎言理智一點,讓羅總把話說完再發脾氣也不晚,陸欣然卻不知死活的站了起來。
“傅慎言,你怕什麼呀,讓他說完啊,大家都很感興趣呢,彆掃興嘛。”
愛與不愛,一個稱呼就能看得出來,少女時候的愛慕,終究成了恨意的祭奠。
陸欣然說完,帶著不明意圖的笑,走到羅總身邊,彎下上本身,露出縱深的事業線,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狀態,帶著撩撥的語氣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說吧,沈姝都不介意了,就大聲說出來,讓大家看看首富夫人的姿態。”
說這話的時候,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像在看同類,又像是唾棄,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砰”
傅慎言一腳踢開身下的椅子,站定之後,徑直走向陸欣然和羅總。
等我反應過來,羅總已經被傅慎言揪著衣領提了起來,像隻待在的牛蛙,兩條腿無力的蹬著。
“傅慎言!”我趕忙用手矇住安歆的眼睛,大聲道,“孩子們都在呢!”
這段時間他的確溫和了很多,但上次會所被舉報,他站在一地的酒水中間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始終冇變,做事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當然,也絕對的缺少耐心。
讓人體會窒息而又無法嚥氣的折磨,他做的出來。
傅慎言聞言明顯往身後偏了偏頭,再回過神的時候,直接將人甩了出去。
羅總應聲倒在樓梯口,表情猙獰的爬起來,卻不敢叫一個疼字,隻是神情痛苦的強忍著。
“滾!”傅慎言聲音凜冽,就連眼神都泛起陣陣寒意。
羅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一句大氣都冇敢喘。
也罷,總算得個清靜。
陸欣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不依不饒起來,冷嘲熱諷的說道,“傅慎言,你也有氣急敗壞的時候呢,你這麼緊張,根本就是怕外人知道,你千恩萬謝求來的老婆,根本和我一樣,是個千人枕,萬人眠的破鞋!”
“唔——”
她剛說完,一雙大手便猛地閃過,扼住了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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