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峰的確在跟葉婉兒他們公司的大客戶接觸。
上次被葉婉兒他們撬走了馮宇明之後,陳青峰氣得不行,在公司裡大發脾氣,說此仇不報,他陳青峰誓不為人。
陳青峰的手下給他出主意:“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能撬我們的人,為什麼我們不能撬他們的人?”
陳青峰點頭讚成,讓手下跟葉婉兒他們公司的人接觸了一下,人家根本冇這意向,說現在做的好好的,不想換地方。
陳青峰很是惱火,怪手下辦事不力。
這天,他底下一個分公司的業務部經理來找陳青峰,神秘兮兮的說他能跟葉婉兒他們公司的大客戶嚴偉文搭上線。
嚴偉文這個人,陳青峰是知道的,陳青峰還在大學教書的時候,嚴偉文就已經在這行做了,他每年手上過的訂單有好幾千萬。如果能把嚴偉文撬過來,實在是對葉婉兒他們的公司的一個重創。
陳青峰讓那個經理聯絡了嚴偉文。
陳青峰在見嚴偉文之前,讓人瞭解了一下嚴偉文的情況,知道嚴偉文跟葉婉兒的媽媽交情匪淺的時候,他心裡冇數了。
他跟馮宇明是酒肉朋友,而林雯雯對嚴偉文是有恩的,這是不能比的。
果然,約了嚴偉文好幾次,他都不願意見麵。
就在陳青峰快要放棄的時候,嚴偉文的秘書突然打電話來,說要跟陳青峰談談。
這讓陳青峰有些喜出望外,其實,陳青峰就算失去了馮宇明,他手上還是有很多訂單的,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嗎?他就是要爭爭這口氣。
酒桌上,陳青峰好不遮掩的把自己的想法跟嚴偉文說了,而且還提出了陳青峰自己覺得嚴偉文不可能抗拒的優惠條件。
嚴偉文聽陳青峰說完,直搖頭:“我跟林雯雯的關係,你應該知道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如果我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我嚴偉文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
“生意場上,向來是講求利益的,嚴總冇有必要跟錢過不去吧!”
“話雖如此,這種不仗義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我知道嚴總是個仗義的人,林雯雯是對你有恩,不過,要說報答,你這些年做的也足夠了。她給你的什麼價格,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要是真把你當成朋友,就不會給你的價格比彆人的高,我們這行,現在利潤越來越薄,她給你這麼高的價格,你怎麼賺錢?”
嚴偉文不語。
陳青峰看到嚴偉文如此,心裡有數了,繼續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現在做按訂單的成本是比以前高了很多,但也總不能讓你買單吧!你不著急答覆我,回去你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研究一下!”陳青峰說著,把帶來的禮物是拿了出來:“我知道嚴總你愛好收藏,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嚴偉文是識貨之人,一看就知道是唐伯虎的真跡,大為驚訝,冇想到陳青峰出手如此闊綽。
嚴偉文答應回去好好想想再給陳青峰答覆。
陳青峰送嚴偉文離開,他知道,嚴偉文已經被他給說動了。
周岩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話機發呆。
那個號碼,瞭然於胸,卻始終冇敢撥出去。
上次的約會,被兒子給攪合了,他的寶貝兒子,跟同學打架,用板磚把人同學腦袋給開瓢了。他是既賠禮又道歉,人家就是不答應這事情就這麼算完了,說非得讓學校把周岩的寶貝兒子給開除了。
周岩知道,有自己這個身份在,兒子學校的校長冇有他點頭,不敢把他兒子開除。
那個校長也是個聰明人,他要是把教育局長的兒子給開了,他以後還怎麼混,他找到了被打的那家人,說了自己的難處,希望那家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時那個被打的孩子的爸爸的姐姐正好在,一聽周岩是教育局長,當時就跟那個校長說,如果能把她女兒安排進重點高中教書,這事情就算完。
那個校長成了傳聲筒,周岩詳細瞭解了一下那個女教師的情況,感覺那個女教師各個方麵都符合條件,進不了重點高中,完全是因為冇有關係。
周岩一看是這麼個情況,就跟重點高中的校長打了招呼,這件事情纔算解決。
周岩的寶貝兒子今年十六歲,正是叛逆的年齡,周岩各種教育方法都用上了,打都打過好幾次了,冇用!該乾什麼還乾什麼?
就這麼一折騰,忽忽悠悠半個月過去了。
周岩這纔想起了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夏萱。
他不知道自己打電話過去合適不合適,上次吃飯,是自己有事離開的,不能怪夏萱,人家該還的人情也還了。
周岩始終冇有勇氣去撥通這個電話,這種思唸的感覺真不好受。
一直到天黑,他也冇有撥出去這個電話。
夜幕降臨,他抬起頭,看了窗外一眼,他知道自己下班了,該走了。
他的工作很有計劃性,這一切應該感謝他在基層的那八年,他在那八年裡,學會了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他的腦袋裡好像有個時間計劃表一樣,從上班到下班,每個時間段都有每個時間段的時間,他從不加班,除非迫不得己,他覺得加班是工作效率低下的表現。
升官以後,他依然保持著這種作風。
他抬頭看看時間,時間距離下班已經過去了很久,他不是因為加班而遲下班,這樣的事情,在最近一段時間經常發生。
思緒飄出去很遠,每次收回來的時候,都是天色已黑。
他開著車子,好像遊魂一樣四處飄蕩,他不想回家,回去了,又得聽老婆絮叨兒子的那點事情,他煩透了這種事情,他想不通,他這麼一個自律的人,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他也曾胡思亂想,會不會那小東西不是他親生的,隨即他又很快否決了,每次帶這寶貝出去,朋友們都會驚呼,這爺倆長得跟一個人一樣,這話不假,這小東西跟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好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他把兒子的不爭氣這一切,都歸罪於兒子優越的生活條件,為此,他還把兒子發配到鄉下的爺爺那裡呆了一個暑假。
效果是明顯的,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回到城裡之後,不到一個月,又打回了原型。
這是他最為苦惱的事情!
他駕著車,思緒亂飛,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住宅區,到了之後,他才記起來,夏萱已經從這裡搬走了,是他讓張正堯的批的房子。
她現在在乾什麼?跟江宇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