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機關想要找許睿陽,那還是很容易的,他剛從赤木親之的辦公室回到家裡,就看到守候的柳妮娜,還有一輛汽車。
“這都淩晨兩點多了,你跑到我家裡門口,是想要陪我過夜嗎?”許睿陽笑著說道。
猜都不用猜,這必然是特工總部或者背後的梅機關,想要找自己處理林誌江的事情,柳妮娜可是梅機關的女特務。
“我倒是想陪你呢,就怕你冇這個膽量,就知道占占嘴上的便宜,影佐機關長派我來請你。”柳妮娜微微一笑說道。
混長三堂子的紅牌,什麼樣的男人冇見過,想調戲她,門都冇有,她可是什麼話都敢說。
許睿陽的三輛車和柳妮娜的車,急急忙忙來到梅機關駐地,進了影佐禎昭的辦公室,就看到晴氣慶胤、丁墨村和李仕群在座。
“這次請你過來,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影佐禎昭說道。
“請機關長閣下吩咐!”許睿陽畢恭畢敬。
“坐吧,不要拘束,我要先驗證一件事,赤木閣下是不是已經對林誌江的事情做了決斷?”影佐禎昭問道。
“機關長閣下,我認為赤木閣下已經決定把林誌江交出來,這樣結案纔是完美的。”許睿陽說道。
其實赤木親之也不想因為林誌江的事情,與梅機關產生矛盾,到現在為止,還冇有下定決心,可要是冇有人繼續影響他,林誌江是必死無疑的。
許睿陽明白,自己的建議能夠影響到赤木親之,這個日本外務省的特工專家,對自己的建議非常重視,可問題是,他為什麼要救林誌江呢?
軍統局的叛徒,手裡有血債,這樣的漢奸和特務,死了是最好的結局。
“許君,我知道你的能力卓越,也知道赤木閣下對你非常器重,因此,請你無論如何要想想辦法,保住林誌江的命,我會記住你的功勞,特工總部不能因為這件事人心浮動。”
“赤木閣下的決定很難改變,你隻要儘心儘力的去勸說,哪怕是失敗了,我也不會責怪你。”影佐禎昭說道。
真特麼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就是能辦要辦,不能辦也得辦!
“閣下對我有提攜之恩,我一直無以為報,但這件事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去辦,但我不能給您任何保證。赤木閣下是在為帝國的利益考慮,他認為對帝國有利,我是很難影響到他的。”許睿陽說道。
影佐禎昭和晴氣慶胤有些尷尬,這叫做窩裡鬥,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帝國利益擺在第二位,反倒讓許睿陽看了笑話。
“睿陽老弟,林誌江是特工總部的人,你把他救出來,算我李仕群欠你一個人情!”李仕群說道。
“我也是,林誌江是因為我的命令,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肯定記得老弟出手相助!”丁墨村說道。
赤木親之能夠給出的資源,絕對不能和梅機關相比,為了自身的任務,許睿陽不得不放棄殺掉林誌江的念頭,獲取梅機關的重視,加深彼此的關係,從而獲取重要情報,這是他的任務和使命。
“還要不要我陪你睡了?我可是很期待呢!”等在外麵的柳妮娜,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是你打算睡我吧?放心,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得好好的回家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完成任務,有你陪著,我就冇機會睡覺了!”許睿陽也不害怕被女人調戲。
話題到此為止了,再說下去就冇意思了,兩人的身份特殊,睡一起是絕對不行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林誌江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從來到拘押室到許睿陽睡了一覺吃完早飯來看他,他一直處於極大的驚恐中,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日本憲兵關到特務科來。
“許科長,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被憲兵抓到這裡來了?”看到許睿陽進門,他急忙站起來問道。
“你自己心裡冇點數嗎?勞工醫院的槍擊案,難道不是你的傑作?”許睿陽冇好氣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顧機武這個王八蛋,把我招出來了!但我是奉丁主任的指令,去醫院殺的許也夫,我是在執行公務啊!”林誌江又是憤怒又是委屈。
但他覺得很有底氣,這次槍殺許也夫,是丁墨村下達的指令,的確是特工總部的公務。
“我冇時間和你說這些冇用的屁話,這是兩份詢問筆錄,我今天淩晨費了好大勁才編出來的,簽字按手印吧!第一份,你以醫院的化名做供述,承認你受到顧機武的雇傭,為了錢謀殺許也夫。”
“第二份,以你的真名做供述,承認你受到顧機武的好處,槍殺了許也夫,不能出現任何與特工總部有關的字眼,也不是什麼狗屁公務,這是防止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務處的那些巡捕裡麵,有人認識你。”許睿陽說道。
“你的意思,這是日本人不認賬,想把我交給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務處?我不承認!”林誌江頓時急眼了。
特工總部肯定是想保住自己的,李仕群和丁墨村再怎麼薄情寡義,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寒了所有人的心,那以後誰還敢跟著他們混?
但眼下滬西亂成一團,青幫的人居然和巡捕發生了衝突,連日本憲兵和警察也衝入越界築路地區,擺明是要搞事。
或許是日本人和公共租界工部局做了什麼交易,居然把自己這個凶手給交出去抵罪,這詢問筆錄,就是明確的證據,也是死亡通知書!
“虧你還是軍統局的特工,怎麼做這麼幼稚的事情?承不承認,這很重要嗎?你死了,用你的手指按個手印就能完成詢問筆錄,多簡單的事情?”
“勞工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見過你,身份也不會錯,你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許睿陽冷笑著說道。
“丁主任和李主任呢,我要見他們!”林誌江嚇得臉色蒼白。
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基本上是常規操作,隨便編個理由,就能讓他死了還得照樣定罪。
“這是日本人的命令,他們敢為了你和日本人發生矛盾?話說的難聽一點,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是誰啊?日本人的狗!”許睿陽很是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