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總部副主任?
許睿陽還真是不願意做,特工總部現在是兩分天下,丁墨村和李仕群天天死掐,要是自己當了副主任,麵對他們的拉攏,很難做到左右逢源,搞不好把兩個漢奸一起得罪了。
再說,如果自己正經八百的成了特工總部的高官,特務科的資源勢必要和特工總部共享,而且特工總部一旦出現泄密事件,自己也會成為懷疑對象,這句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看起來,晴氣慶胤也對這兩個人的明爭暗鬥,感覺到心煩了,就想要引入外來勢力,平衡特工總部的矛盾。
“晴氣君,說句心裡話,我真不想當這個特工總部的副主任,特務科先後兼併了偵緝隊和水警隊,現在又有滬西辦事處和特警分隊,我管理起來已經很吃力了。”
“海昌貿易公司和鴻源貿易公司,負責為皇軍走私戰略物資,我也不敢完全放手給下屬操作,吃多少飯要看自己的胃有多大,吃得太多不消化,會把自己撐死的。”
“本來特工總部隻有丁墨村和李仕群的內部爭鬥,如果我進場,他們怕是連睡覺都不敢閤眼,倒是不競爭了,搞個一致對外,我來麻煩了!”許睿陽搖了搖頭說道。
“晴氣君,我就說許君不會同意做特工總部的副主任,怎麼樣,我的話應驗了吧?”崗村適三笑著說道,滿臉的得意。
“特工總部這種複雜的內部鬥爭,讓我覺得很是頭疼,機關長也認為局麵如果繼續下去,會影響到工作的推動,他們把心思都放到這些內耗的事情上,效率自然會降低。”
“這裡也冇有外人,許君,我想聽聽你的建議,他們搞的是水火不容,估計不分出個勝負是不會罷休的,如果你選擇一個人做特工總部主任,你更傾向於誰?”晴氣慶胤問道。
“這個事情何不問問機關長的意思呢?要說看人的經驗,他應該更豐富一些。”許睿陽不想接招。
“機關長現在忙著和汪先生的談判代表周坲海等人,做新政府成立之前的最後一次磋商,確立帝國和新政府之間的合作關係,明年的一月份下旬,汪先生就要到琴島,與維新政府、臨時政府和蒙疆地區的領導人舉行新政府的組建會談,他冇時間搭理特工總部的問題。”晴氣慶胤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狗屁磋商!
許睿陽知道,會談的內容,就是日本支援汪經衛成立新政府的具體條件,也是汪經衛賣國的具體動作,召開代表大會,成了偽中央執行委員會,這些不過是鋪墊而已,現在纔是落實階段。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說說我的一點想法,隻是我的個人見解,僅供參考而已,但出了這間辦公室,我是不會認賬的,免得招惹兩個仇人!”
“如果特工總部是單純作為對付抗日組織的功能,李仕群應該是比較合適的,他的專業能力要強於丁墨村。”
“如果想要讓特工總部穩定的長期的發展,為帝國執行監管的重任,那丁墨村就比李仕群合適。”許睿陽緩緩的說道。
“理由呢?”晴氣慶胤平靜的問道。
“他們都有自己的野心,給我的感覺,李仕群的權力**很難被控製,丁墨村要差一些。”許睿陽說道。
得罪了丁墨村或者李仕群,那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本來彼此之間就是各懷鬼胎相互算計。特工總部的目標是掌握新政府行政區域內的警察係統,而特務科卻偏偏不讓特工總部如願,利用憲兵係統的撐腰發展的越來越強。
隻不過呢,礙於日本人的意願,大家暫時保持著麵和心不和的狀態,冇有正麵發生衝突,但早晚都要交手的。
如果對於晴氣慶胤的詢問不做正麵回答,那就會降低在這個特工總部後臺老闆心目中的分量,顯得自己一點擔當都冇有,這是許睿陽不願意看到的。
“你說的有道理,說到了問題的關鍵點,其實機關長閣下也是這麼考慮的,這件事先放放吧,說說禮查飯店的婚禮。”
“傅勝蘭現在投靠了新政府,他的婚禮對所有軍統的潛伏特務,那都是一個極大的衝擊,我也希望以這次婚禮為起點,吸引到更多的人棄暗投明,所以,婚禮結束後我會舉辦一次宴會,邀請一些重量級的將領參加。”
“軍統局有可能對這次婚禮采取破壞行動,除了憲兵隊和特工總部,你的特務科也要加入安保工作,嚴密搜查所有進出酒店的客人,周圍可疑人員也要仔細盤問。”
“這次能不能抓到軍統特務是次要的,帝國的顏麵絕對不能受到損傷,變成一出鬨劇,我也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晴氣慶胤說道。
許睿陽點了點頭,他知道,戴老闆還真有可能下達這樣的命令,執行的有可能是軍統滬一區,既然日本人和特工總部嚴陣以待,想要在這樣的部署下搞刺殺,不但成功率低的可憐,而且任務完成後,想跑都跑不掉。
為了剷除一對漢姦夫妻,卻導致軍統局特工出現傷亡,這顯然是不理智的決定,可是話不能這麼和戴老闆說。
“局座,天狼星發來了最新的情況通報,梅機關和特工總部,決定為傅勝蘭和丁美珍在禮查飯店,於下月初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為了防止我們派人采取行動,飯店將會被提前包下來,不準接待彆的住客,憲兵隊、特工總部和滬市警察署,將會對整個飯店進行嚴密佈防,周圍的街道也要設置關卡,由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務處協助安保。”
“汪經衛已經派人與梅機關,展開偽政府成立前的最後一次談判,計劃一月份下旬到琴島,進行偽政府具體組建的四方會談。”毛仁鳳說道。
“牽涉到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務處插手了,通知滬一區,取消對婚禮的破壞活動,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公共租界對我們軍統的敵視,那是得不償失的,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戴立想了想,最終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