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勳的過程其實很簡單,加起來半個小時,由三浦義秋當眾宣讀了天皇的詔令,對許睿陽協助外交部門所作出的貢獻予以表彰,許睿陽也發表了一番感謝的講話,儀式就結束了。
礙於許睿陽的特殊身份,在駐滬總領事館的要求下,連記者們拍照的時候,都特意把鏡頭的角度拉偏了,而且畫麵比較模糊。
“許君,祝賀你,能夠兩次得到天皇陛下的嘉獎,榮獲兩枚帝國勳章,這在整個華夏也是少見的。”赤木親之笑著說道。
“這枚勳章來之不易,閣下為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對閣下的提攜之恩,我將永遠銘記在心。”許睿陽說道。
這話有一半倒不是假的,他雖然對日本人頒發的勳章視若糞土,可這是自己工作得到的成績,得到敵人的勳章,是自己價值的體現,勳章越多越好!
但是,如果不是赤木親之使勁,想得到這枚勳三等瑞寶中綬章,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幫助駐滬總領事館爭奪警權,給一枚勳章就不錯了,瑞寶章可是有八個勳位呢!
當然,瑞寶章的等級不如旭日章,可上次是牽涉到關東軍的軍事機密,這次隻是協助日本在華外交部門,不一樣的概念。
梅機關駐地。
“高棕武和陶係勝不見了?”影佐禎昭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兩個人都是參與了談判的重要角色,換句話說,他們知道日本政府和汪經衛之間,所簽署的秘密協議,要是事情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派去監視兩人的手下彙報,他們可能是昨天離開的滬市,但是陶係勝的家人仍然在家,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捨棄了老婆兒女,也讓監視的人放鬆了警惕。”李仕群說道。
“把陶係勝的家人嚴密監視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與特務科合作,他們控製著碼頭,想要離開滬市,水路是比較快捷的。”影佐禎昭說道。
“對付陶係勝的家人,還不用尋求特務科的幫助,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工總部自己就能做好。”李仕群說道。
他之所以拒絕,是不願意讓特務科看特工總部出的洋相,汪經衛和周坲海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盯住高棕武和陶係勝,防止兩人做出危害汪偽政府的事情,冇想到還是讓對方偷偷離開了滬市,這件任務搞得太丟人了。
影佐禎昭倒也冇有堅持,認為特工總部的特務,盯著陶係勝家裡的老婆孩子,不會出什麼紕漏。
“將軍閣下,您這次晉升少將,我覺得應該舉辦一個酒會,給您慶祝一下。”晴氣慶胤笑著說道。
“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要大範圍的搞,內部喝兩杯就行了。”影佐禎昭顯然心情愉快。
許睿陽自然是在被邀請之列,接到晴氣慶胤的通知後,他買了九箱紅酒和三箱雪茄,來到了梅機關駐地,算是承包了酒會的用酒和雪茄。
梅機關不同於彆的日軍特務機關,這是多方勢力聯合組成的,所以,就連很少來往的日本海軍,也有人前來參加。還是許睿陽的熟人,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情報處長小野寺信大佐。
“許君,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兒玉機關的機關長兒玉與士夫海軍大佐,專門負責為帝國海軍收購物資,以後你們兩位可能要經常打交道。”小野寺信介紹身邊的人給他認識。
“機關長閣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許睿陽深深鞠躬。
對方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並冇有穿軍裝,而是標準的西裝革履,但是這傢夥眼神很淩厲,估計性格比較陰冷。
“許君能夠兩次得到天皇陛下授予的榮譽勳章,我感到非常欽佩,閣下服務於憲兵隊和梅機關,也服務於外務省駐滬總領事館,我們帝國海軍同樣需要你的幫助。”兒玉與士夫笑了笑說道。
“其實我很樂意為帝國海軍做一些事情,畢竟海軍方麵給我更高的利潤,但是,您也要體諒我的難處。”許睿陽說道。
“關於陸軍和海軍的矛盾,你不用太擔心,大本營目前正在調解雙方的關係,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合作了。”小野寺信笑著說道。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許睿陽的關注,他聽對方說過,今年可能會對山城實施規模龐大的戰略級轟炸,由此看來,陸軍在需要海軍航空兵支援的情況下,不得不放開了戰略物資的采購渠道。
“這實在是太好了,隻要排除了這方麵的乾擾,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為海軍走私戰略物資。我的海昌貿易公司,在國統區的多個城市都設有辦事處,陸續站穩了腳跟,今年的數量會非常可觀,我儘量給海軍多一些份額。”許睿陽笑著說道。
“我調查過許君在國統區的實力,你說的有些謙虛了,這些辦事處發揮的作用,無論對陸軍還是對海軍,都是至關重要的,這條渠道,實際上是一條戰略物資渠道。”
“如果許君不介意,等酒會結束後,我們到兒玉機關所在的百老彙大廈,邊喝茶邊聊吧?”兒玉與士夫提議說道。
“對機關長這樣的提議,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就這麼說定了!”許睿陽點點頭說道。
他也希望從這兩個人的口中,聽到關於大轟炸的一些情報,即便他們不主動提起,自己也要發出邀請的。
“許君,謝謝你送來這麼多的紅酒和雪茄,難為你什麼事情都替我考慮周全。”影佐禎昭端著酒杯笑著說道,川本芳太郎也走了過來。
“將軍閣下對我有知遇之恩,這點東西不值一提,希望未來您晉升中將、晉升大將的時候,還能記得我!”許睿陽說道。
“謝謝許君的祝願,我也希望有那麼一天,大將可能遙不可及,但是晉升中將還是有希望的。”影佐禎昭說道。
“小野寺信和兒玉與士夫找你,是為了走私戰略物資的事情吧?”川本芳太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