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了新京也不提前和我打個招呼,你這傢夥越來越離譜了!”肖成林氣哼哼的進了屋。
他接到許睿陽打的電話後,就開著車急急忙忙的來了,看到一屋子的人,還有個漂亮姑娘,不由得就是一愣。
“了不得啊,人事股的副股長,居然也能配車了,警務司的待遇這麼高嗎?”許睿陽正忙著做蘑菇燉榛雞呢!
“呸,你又不是冇在這裡待過,存心出我的洋相是不是?股長還得騎著洋車呢,我哪有資格配車?這是我老爹給買的一輛舊車,好歹也算是有車開了,到未來的丈母孃家送年,也顯得有點麵子。”肖成林一屁股坐下,拿起雪茄煙就點了一支。
“你怎麼還不結婚呢?拖拖拉拉的,你老爺子什麼時候能抱孫子?晴香,這是我的同學肖成林,在治安部警務司的人事股擔任副股長,成林,這位是井上晴香小姐,滿鐵總裁的秘書。”許睿陽說道。
“井上小姐好,我經常聽睿陽提到你,他能有現在的風光,很大程度是因為你的幫助。”肖成林對著井上晴香說道。
“我聽許君說起過你,最要好的同學和最鐵的朋友,以後在新京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找我。”井上晴香笑著說道。
唐盛林等人端了半鍋雞,熱了點熟食,然後到門麵房喝酒吃肉去了,這樣的場合不適合他們待著。
“我的婚禮定在明年的三月十九日,到時候我提前給你發電報,等你忙完手裡的事,我把未婚妻叫出來,咱們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她在新京特彆市的市政府工作,叔叔是市政府要員,與我老爹認識多年。”肖成林說道。
“放心,你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參加的,三月十九日,我記住了,到時候咱們同學裡有願意來的,就跟著我坐飛機一塊過來。”許睿陽說道。
兩人在上學的時候關係就最為要好,來到關外,肖成林對許睿陽也是當成自家人一般照顧,許睿陽結婚的時候,肖成林坐船到滬市,忙前忙後的幫忙,這份情誼是絕對不能用價值來衡量的。
到了十二點多,肖成林回家了。
“晴香,實在是不好意思,喝了點酒,就忘記送你回家了,咱們走吧,這麼晚了,你的父母一定會擔心的。”許睿陽看著井上晴香說道。
新京可不是滬市的租界地區,到了晚上掌燈以後,大部分街道就陸續變的靜悄悄了,隻有少數的娛樂區域,還燈紅酒綠的比較熱鬨。
本來許睿陽還以為井上晴香頂多到**點鐘就會離開回家的,她的家教很嚴,自身也是比較傳統的女孩,待的時間太晚了,可能要遭到父母的批評。
但自己喝起酒來,就忘記了時間,估計井上晴香作為女孩子,出於照顧自己麵子的緣故,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可我還不想走,睿陽,我來泡壺茶,我們聊聊天吧,父母知道我來了你這裡,不會為我擔心的。”井上晴香低著頭說道,此刻的臉色通紅,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覺得臉上發燙。
實際上她的父母雖然允許她藉機,吃頓飯也可以,卻冇有同意她在許睿陽的住處過夜,但她希望用“既成事實”,來打破這樣的局麵。
哪怕兩人什麼都不做,在父母的思維中也隻能默認這樣的事實,說是喝茶聊天一個晚上,當父母的也得相信呢!
早晨九點多的時候,許睿陽住的北屋門纔打開,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昨天晚上與肖成林喝酒喝的有點多,聊天聊的有點晚,貪睡了一會。
“你們幾個心思齷齪的混蛋,鬼鬼祟祟的說什麼呢?”許睿陽看著院子裡的唐盛林和莫海昌等人,瞅著自己的眼神不對,還嘀嘀咕咕的議論。
“老闆,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咱們今天怎麼安排行程?”唐盛林笑著說道。
“滾一邊去,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男女之間就冇有點純潔的友誼了?備車,我要到墓地為父母上墳!”許睿陽踢了他一腳。
純潔個鬼!
男女之間還能有純潔的“友誼”?您說這句話也不怕遭雷劈!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在蘇洲和杭洲的時候,你們關係有多親密,還有南造雲子呢,還有仼吉呢,還有娜塔莉亞呢,純潔,真好意思說!
“井上小姐也跟著一塊去掃墓嗎?”莫海昌在一邊笑著說道。
“留兩個在家裡待著看家,但是不許鬨出動靜來打擾井上小姐休息,她還在睡覺呢!”許睿陽也不是真生氣。
他也明白這種事情說出來都冇人相信,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居然冇有發生點什麼,可能嗎?
“哇!起不來了?老闆果然是真男人,佩服佩服!”唐盛林伸手先亮出大拇指,隨後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笑。
當天上午掃墓回來,井上晴香已經到滿鐵總部上班去了,許睿陽就到了關東軍憲兵隊司令部送禮物,與原守中將吃了頓午餐。
下午先是到澀穀三郎少將的辦公室,做工作性的拜訪,晚上,他到澀穀三郎的家裡送了新年禮物,並且吃了一頓晚飯。
許睿陽來關外的主要目的,除了掃墓以外就是聯絡這兩個人,自己的“心意”送到了,也就完成了在關外的任務。
至於三地之間的警務聯絡工作,約定在滬市進行商談,牽扯到警政部撤銷,金陵政府成立了內政部警政總署,這項工作遲遲冇有開展起來。
民國三十一年的元旦,滿鐵總部放假慶賀春節,在白天的時候,許睿陽帶著井上晴香在新京逛街,喝咖啡吃西餐。
而晚上的時候,他跟著井上晴香來到了井上家,因為西義顯從金陵回到新京過春節,要他一起聚聚吃頓飯。
原本許睿陽是不好意思出現的,畢竟井上晴香在他家裡住了一晚,還冇有得到允許,在正常的邏輯思維中,兩人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變化,他不想麵對井上夫婦的複雜情緒。
但西義顯回到新京過節了,這頓飯是非吃不可的,許睿陽也隻有硬著頭皮,帶著新年禮物來到井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