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工總部的主任職務,就是二選一的局麵了,這個機構對未來汪先生的新政府很重要,崗村課長,咱們憲兵司令部更看好誰?”許睿陽問道。
他最希望特工總部存在著兩股勢力,彼此間相互製約相互拆台,那樣特工總部的殺傷力就會削弱很多。
可這種局麵是註定不可能被日本人接受的,也不會被汪偽政府所接受,肯定要有一方敗退,所以他想知道憲兵司令部的態度。
“特工總部是人家梅機關一手策劃組建的,誰來當這個主任,是影佐機關長和晴氣慶胤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憲兵司令部不會乾預,履行好監督職能就可以了。”崗村適三搖了搖頭說道。
憲兵司令部有自己的情報部門特高課,還有專門負責警察係統的警務課,冇必要再對特工總部伸手,反正特工總部針對滬市的行動,還得經過特高課的批準,這等於間接的影響了這個特務機構。
三人走進高洋房的會議室,隻有丁墨村和唐惠民在場,卻冇有看到李仕群,晴氣慶胤也冇有來。
可能是受到上次內部見麵會的影響,這次的招待比較上檔次,隻見會議室的桌子上擺著幾盤水果、點心和瓜子等,還有雪茄煙和菸灰缸,一瓶紅酒和幾個酒杯擺在正中間。
“丁主任,李仕群呢?”崗村適三問道。
“崗村課長,李仕群邀請晴氣中佐到抓捕現場去了,說是三點半左右就能回來。”丁墨村急忙站起來說道。
柳妮娜和一個叫徐彩立的女特務,充當了會議室的服務員,拎著暖瓶給三人泡了茶。
“丁主任,給我辦張特工總部的通行證吧,剛纔我的車被攔在門口,差點就進不來了!”許睿陽點著雪茄說道。
“老弟你在特工總部還用派司,那不是鬨笑話嗎?多來兩次,讓那些瞎眼的混賬認識一下,也就隨便通行了。”丁墨村笑著說道。
哪怕是李仕群再狂妄,也不敢讓許睿陽辦理什麼通行證,堂堂的特務科長,又是特工總部的警務科長,出入居然還得拿著證件,這根本是羞辱,不用許睿陽跳腳,影佐禎昭和晴氣慶胤也會找麻煩的。
“這段時間冇聽到特工總部的動靜?”許睿陽問道。
“也確實冇有什麼大動作,都在忙著汪先生交辦的大事,前些天根據陳明楚的交代,把滬市區的電訊組長晉輝給抓來了,還破獲了一個電台小組,抓了兩個報務員。”
“稍微做做工作,晉輝和兩個報務員都同意加入特工總部,現在晉輝負責我們的電訊室和電台人員培訓。”丁墨村說道。
軍統局滬市區的電訊組長成了叛徒,那就意味著滬市區和局本部的通訊,受到了特工總部的監視,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是重要事情,滬市區和局本部不會進行通訊,通過來往電文的內容,特工總部有可能捕捉到滬市區和局本部的機密!
陳明楚這個滬市區的人事科長,知道大部分中層領導的情況,給滬市區帶來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但許睿陽認為,這種隱患還是早點爆發出來比較好!
瞧瞧滬市區的軍統中層軍官,這都是些什麼人,被抓就投降,一點氣節都冇有看到,隻有剜掉膿瘡爛肉,纔能有新的血肉填補。
“讓諸位久等了,我給大家請來了軍統局滬市區的區長王天牟先生!”隨著聲音,李仕群出現在會議室門口。
跟著李仕群和晴氣慶胤走入會議室的,是一個衣著得體頭戴灰色呢子帽,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挺有風度。
不過,他就是在會議室露了一麵,緊接著就被特務帶走了。
“恭喜李副主任,你抓到了軍統滬市區的區長,這可是為帝國和新政府立下大功。”許睿陽淡淡的說道。
誰都聽的出來,他一點也冇有“恭喜”的意思,原本這個場麵,是特務科的成績,現在成了特工總部的功勞,特務科長心裡不滿意,那是很正常的。
“這份功勞我李仕群可不敢獨吞,至少有特務科一半,陳明楚提供了王天牟經常出現的幾處地方,我也是派兄弟們蹲守了一個多月時間,這才鎖定了他習慣接頭的茶樓,摸清楚了行動規律。”
“但我認為,抓住王天牟隻不過是整個滬市地下戰爭的起點,戴立必然還要重新組建滬市區,這裡對山城政府來說是絕對不容放棄的,未來新政府組建後,我們勢必要麵臨一場血雨腥風的殘酷搏殺。”
“以前礙於手裡的資源有限,也冇有抓到幾個像樣的對手,實在是愧對帝國的信任。現在特工總部的戲台搭起來了,必定要唱幾齣好戲給山城的戴老闆瞧瞧。”李仕群笑著說道。
這傢夥倒是陰險,說的這番話有兩個意思,一方麵是在弱化特務科的功勞,抓住王天牟不代表軍統滬市區遭到了致命打擊,更加猛烈的博弈還在後麵。
一方麵是在對著丁墨村下刀子,軍統局滬市區帶來的巨大威脅,隻有靠著他李仕群才能應對,玩陰謀詭計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李先生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軍統局在滬市的勢力越來越大,現在是我們的首要目標,隻有徹底壓製住對方的囂張氣焰,滬市的社會秩序才能穩定下來,帝國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晴氣慶胤滿意的說道。
就目前的局麵來說,軍統局纔是日軍駐滬特務機關和憲兵隊的心腹大患,他們習慣使用武力,破壞力和威脅性最大。
而中統局多是聯絡那些商人和社會名流,很少會采取暴力行動,地下黨呢,大多潛藏在工人和平民中間,都不是當務之急。
“許科長,你們特務科開局的運氣不錯,我也希望在後麵的時間,能夠看到特務科再創佳績,我們兩邊共同進步,真正展示出各自的能力。”李仕群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運氣不錯?真正的能力?合著老子一次抓了四個軍統局叛徒,完全是靠著運氣出門踩狗屎了?
許睿陽眉頭微微一皺,李仕群這是得意忘形,當眾對著自己叫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