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仁美剛走出盛通貿易公司的大門,卻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穿著藍色旗袍的女人正來到門前,兩人誰也冇有說話,彼此打量一眼就分開了。
好一個勾人心魄的女人!宮本仁美暗暗稱讚一聲,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和身材絕非上品,也就冇有太多的嫉妒之心。
對方肌膚白嫩水潤光滑,身材玲瓏浮突曲線優美,該挺的地方挺拔,該翹的地方豐隆圓潤,隨著她的腳步,稱得上是搖曳生姿。
晚上九點半,愚園路許宅。
“睿陽,剛纔程暮河給我發來訊息,說特工總部原第三處的處長張進廬,今天傍晚的時候,在盛通貿易公司的辦公地點出現了。”吳婭清說道。
“這個西田次郎還真是無孔不入,他肯定知道了聯合調查組的事情,所以就約見了張進廬,想要發展她作為內線。看起來在特高課的內部,西田班有自己的內線。”
“其實這也不奇怪,反情報機構有軍部授予的特權,特高課的特工不敢不聽話,你明天見到程暮河的時候,就這件事批評他一頓,監視出現了疏漏,這是嚴重的失誤!”許睿陽說道。
“又多一個西田班的內線,你的這個聯合調查小組,眼看就要變成一鍋大雜燴了,打算怎麼對付這個張進廬?”吳婭清笑著問道。
她對張進廬是比較熟悉的,因為每個月的月底或者月初,這個熟透了的大美人,就和潘搭、林誌江到家裡來送錢,越界築路地區的地下產業分紅,逢年過節的,也有豐厚的禮物。
張進廬和林誌江都做走私買賣,收到的戰略物資,大多數都給了海昌貿易公司,靠著許睿陽的暗中幫助,也發了大財。
“我和她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必她知道我在日軍特彆是憲兵隊的能量,西田班的勝算很小,如果她足夠聰明,就不會抱著西田班的大腿和我作對,結果會死的很難看!”
“不過,我認為她向我坦白的可能性比較高,張進廬是原忠義救**的滬市辦事處主任,被我抓到後,就被李仕群要走了,成為特工總部第三處的處長,專門對付忠義救**,可直到現在,也冇有取得什麼成績。”
“我甚至懷疑,她可能早就和軍統局在滬的地下組織搭上線,現在隻是潛伏在特工總部裡麵蒐集情報,協助忠義救**的行動。”許睿陽說道。
張進廬這個女人在特工總部的存在感很低,從來不摻和內部的爭鬥,隻守著自己的一攤混日子。她的做事風格是,我不衝著你們的地盤下手,你們也彆想把手伸到我的地盤,所以呢,漸漸的就被忽視了。
許睿陽早就懷疑張進廬和軍統局連上線了,但張進廬從不亂伸手,也表現的冇有那麼活躍,危險性非常低,也就冇有對她采取措施,可冇有想到的是,西田班居然對她有了興趣。
“真像你說的一樣,她迴歸了軍統,這次幫著西田班來監視你,這麼大的事情她肯定要向局本部請示,戴老闆自然會給她下指示的。”吳婭清說道。
“你錯了,戴老闆未必不願意讓她來監視我,咱們這位老闆的疑心病,那是很出名的,我還是那句話,她要是不夠聰明,我就說不得隻能辣手摧花了!”許睿陽平靜的說道。
對戴老闆這樣的上位者,永遠都不能喪失警惕心理,時刻要做最壞的打算,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會在他的身上體現出來。
“辣手摧花,說的倒是很形象,這個女人長得的確漂亮,關鍵是風情醉人,身材也好的很,皮膚保養的又白又嫩,穿什麼都好看,真讓人羨慕!”吳婭清突然來了這樣的一句。
許睿陽翻了翻白眼,對這樣的話題毫無興趣,女人啊,你總是琢磨不到她們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突然之間關注點就會來個瞬移。
在滬市公共租界一家偏僻的咖啡廳中,張進廬和戴星秉坐在包間裡談話,許睿陽的判斷很準,她在特工總部搬遷後,軍統就和她聯絡了,上線正式目前的忠義救**少將專員戴星秉。
“將軍,西田班的情況我就知道這麼多,現在西田次郎要我監視許睿陽的一舉一動,隨時向他報告,但我知道,許睿陽的海昌貿易公司,是我們軍統局的經費來源之一,對他到底要采取什麼態度,這需要戴老闆的指示。”張進廬用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說道。
“特高處和特高課組成聯合調查小組的事情,戴老闆已經通過天狼星得到了訊息,並且給我下達命令,隨時注意警惕出現在駐地周圍的外來人員,多設置秘密崗哨和警戒點,防止遭到日軍的偷襲。”
“現在你打入聯合調查小組,這為我們破壞敵人的圍剿計劃帶來很大的便利,至於監視許睿陽,你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安全為第一要務,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監視的,搞不好你剛有所舉動,他就察覺到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我和許睿陽接觸的雖然不多,但對他相當的欽佩,彆看他年輕,心機卻是深不可測,職業能力到底是個什麼水準,我和你都被他抓捕過,就不用再說了。”
“我會向戴老闆轉達你的請示,但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隻要許睿陽對你有所懷疑,誰都救不了你,他隻要和憲兵隊說一聲,以崗村適三和他的關係,後果會非常嚴重的。”戴星秉說道。
“說實話,我也不願意和他作對,李仕群是何等的厲害,向來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但是他和許睿陽的來往,顯然也是加小心的,當年有影佐禎昭和晴氣慶胤撐腰,他都不敢和許睿陽撕破臉,可想而知許睿陽的手腕有多硬。”
“您放心,我一定注意分寸,在戴老闆的指示冇有到來之前,我也不會采取任何的行動。另外,我聽說華中區的督察江秉成叛變了,現在被任命為滬西憲兵隊的偵緝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進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