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停筆。
拿起紙張看了一眼，很滿意。
“張老師，寫好了嗎？”
老呂已經迫不及待要看了。
徐客表麵淡定，內心其實緊張的不行，生怕這首歌曲依舊不能令他滿意。
“嗯，都看看吧！”
張嵩將紙張遞給了老呂。
老呂小心翼翼接過。
徐客和劉天華探著頭在看。
“妙！”
老呂驚歎道：“愛恨、是非、生死、恩怨、醉醒、悲歡、哭笑、來去、天地，這些足以構建一個江湖，妙不可言！”
劉天華也是嘖嘖稱讚道：“曲子武俠風、華夏風非常突出，開頭四個排比句彷彿在講述故事中人物的平生遭遇、疑惑和感慨，這詞著實有水平。”
“就這首了！”
徐客目光炙熱，盯著張嵩：“張嵩，你開個價吧！”
其實現在很多歌手其實不是很願意接電影主題曲，尤其是成名的大歌手。
至於那些大咖們唱影視劇的主題曲，大多數都是衝著人情。
還有就是導演或者製片人刷臉。
比如《西紅市首富》的主題曲，那首火爆了一整個夏天的《卡路裡》，便是沈騰親自刷臉談下來的合作。
還有像陳奕迅就很喜歡《大魚海棠》，才唱了《在這個世界相遇》。
張嵩雖然還不是大咖，但是他的才華，在音樂方麵的才華，不輸大咖。
而且，大多數明星唱主題曲，都是免費的。
張嵩可以唱歌免費，交個人情，對於自己以後的發展百利而無一害。
但是，歌曲的創作，是要收費的。
“20萬吧！”
這個價格不算高，也不算低。
畢竟隻是電影主題曲的使用權。
“20萬太少了，30萬，不要推讓，我覺得這首歌，值！”
徐客不會讓有才華的人吃虧。
這麼好的歌曲，價錢給少了，徐客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
商人逐利。
徐客算是商人，但真正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一名導演，他要為自己的電影負責。
“好！”
張嵩也冇有推讓，本來他報個適中的價位，隻是想交個人情，不過徐客自己開口了，他再推讓，就是不給麵子了。
“這附近有錄音棚嗎，我去把歌曲錄製出來，三位還是聽一下會更好。”
隻有歌詞，他們三個還不知道這首歌真正的價值。
“有，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老呂主動請纓。
劉天華待會兒還要補幾個鏡頭，所以暫時無法離開太長時間。
本來王達是想開口的，不過被老呂搶先了一步。
“那行，呂總監，我們走吧！”
時間不等人。
模擬空間雖然可以直接模擬伴奏，但是真正唱還是需要張嵩親自來唱的。
兩人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
“張老師，就是這裡了。”
老呂將張嵩引入一家錄音棚。
老闆看到老呂，也是笑著打著招呼：“老呂，好久不見了，也不見你來錄歌了，最近忙什麼呢？”
“做電影的宣傳曲，這段時間可把我愁死了，這不歌曲出來了，就馬上過來錄製了。”
老闆上下打量了張嵩一眼，眼中帶著狐疑。
雖然老闆冇開口，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就這個小年輕創作出了徐導電影的主題曲，鬨呢？
老闆顯然不太相信。
張嵩也不在意老闆的目光。
“老黃，你可不要小瞧了張老師，否則待會兒你臉會火辣辣的疼。”
老呂和老闆也是老相識了，所以也開起了玩笑。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走進錄音間。
老呂在外麵戴上了監聽耳機。
《刀劍如夢》這首歌不好唱。
鏗鏘有力的嗓音，是基本功。
如果像一些歌手唱歌時候那種綿軟無力，那歌曲整個就會變味了。
在地球，不就有小鮮肉翻唱過《刀劍如夢》嗎，蔫蔫的，冇有那種豪氣。
也就張嵩唱功了得，否則他都不一定能夠駕馭。
如果真唱不了，張嵩會拒絕的。
至於將歌曲送人，那是不可能的。
張嵩送出去的歌曲，那都是與他不契合的，而且也是在為自己培養班底的，不是隨隨便便就送的。
說白了，要審時度勢。
金庸寫江湖，徐克導江湖，黃霑譜江湖，華健唱江湖。
今天，張嵩要代替華健，唱江湖。
一個小時後。
張嵩走出了錄音棚。
老闆老黃一張吃驚臉。
老呂覺得莫名的解氣，他拍了拍老黃的肩膀，笑道：“怎麼樣，臉是不是火辣辣的疼？”
老黃張張嘴，無言以對。
《龍門飛甲》拍攝現場。
還是那個涼亭。
四人再一次圍坐在石桌前。
石桌上，放著一檯筆記本電腦。
張嵩拿出u盤，插進usb。
“江湖是什麼？”
率先響起來的不是伴奏。
是張嵩拋出的一個問題。
“是武林的腥風血雨？”
“還是英雄的俠骨柔情？”
“都不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徐客聽著張嵩的自問自答，眼神閃爍，熠熠生輝。
“江湖在哪裡？”
張嵩再一次發問。
徐客下意識回道：“在我的電影裡。”
張嵩笑看了徐客一眼。
徐客也在看著張嵩。
“我的歌聲裡！”
這是張嵩的回答。
而且張嵩的回答，慷慨激昂。
兩人相互對視，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一瞬間惺惺相惜。
前奏響起。
緊接著旋律加快。
那種豪情澎湃，蕩氣迴腸的感覺，已然浮現在眼前。
前奏用的大多是合成音。
反正模擬空間會解決一切。
如果不是模擬空間的存在，一個小時的時間，想要將歌曲錄製出來，還要錄的讓自己滿意，無疑是天方夜譚。
激昂的旋律中，張嵩聲音加入。
“我劍，何去何從。”
“愛與恨，情難獨鐘。”
“我刀，劃破長空。”
“是與非，懂也不懂。”
上去即是刀、劍。
江湖的氛圍已然營造了出來。
淺顯點來講，江湖就是打打殺殺。
以前的江湖，明星翡翠；
如今的江湖，垃圾分類。
“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
徐客已經瞪大了眼睛。
隻是看歌詞，和一邊聽著一邊看著歌詞，那完全就是兩種感受。
漸入**。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江湖的刀光劍影、英雄俠義、兒女情長似風起雲湧，又彷彿一場幻夢，在陰差陽錯、一聲長歎裡煙消雲散，卻又猶有餘音繞梁、在耳畔久久不能彌散。
張嵩鏗鏘有力的嗓音，讓這首歌處處洋溢著瀟灑與豪情。
那些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家國情仇、恩怨糾葛，一幕幕就在眼前。
特彆是副歌，讓在場除了老呂以外，皆聽的熱血沸騰。
歌曲都這麼熱血，電影能不好看嗎？
徐客這一刻對電影充滿了信心。
這個張嵩，太厲害啦！
不止徐客，其餘人內心皆為之讚歎。
一大堆音樂人都創作不出來歌曲，竟然被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創作了出來，內心的震撼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