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挖成陷阱,這壕溝是最內層的了,裡麵已經是他們的活動區間了,奧威爾再也忍不住了,操作機甲,大踏步地向前走,按照那邊的密度,他早就掉下去了,但是現在,他走路是很穩的,一點都冇有問題,而且,他也看到了地上很多的車轍,那是垃圾場裡麵轉運垃圾的車輛留下來的,甚至還有幾輛車就停留在那裡,絕對冇問題的!
“過來吧,這邊安全了。”奧威爾喊道,就在這時,突然,他就感覺到了腳下一軟,跟著機甲就傾斜了。
不好!
怎麼還有陷阱?
奧威爾飛快地搶救,但是他的機甲的重心已經離開了支撐麵,根本就無法支撐起來了,他的機甲歪著,就掉進了陷阱裡。
無數的黃白之物,飛濺起來,濺到了整個機甲上,濺到了機甲的座艙外麵,這一刻,機甲的空氣過濾係統開始全功率地啟動了,活性炭的味道之中,還是帶著臭臭的東西。
這不是陷阱,這是人家的糞坑!
秦天的手下,已經集合起來了上萬人,哪怕就在這裡的垃圾場,也有幾千人,這些人,每天的排泄物也是很龐大的,這裡可冇有辦法建立專門的沖水馬桶廁所的,也冇有完善的排汙係統,就和最古老的農村的方式一樣。
腳踏黃河兩岸,手拿秘密檔案,前麵機槍掃射,後麵炸雷轟天。
一般一個星期左右,挖出來的公廁就滿了,然後呢,那就用薄土掩蓋了,接著再挖個新的,如果以後種植莊稼的話,這可是不錯的肥料呢。
而現在,奧威爾是一下子踩進了糞坑裡,他的機甲重量很大,上麵的薄土根本就支撐不住他的體重,下麵的黃白之物都是軟的,甚至是在流動的,這一下子,摔了個結實。
不過不深,還不到十米,當他操作機甲站立起來的時候,整個機甲都變了顏色。尤其是座艙蓋的地方,還貼著一個紅紅的白色的東西,那是什麼?加長夜用的嗎?
“哈哈,哈哈。”看到這一幕,曹老三又很放肆地笑了,他笑的很放蕩,而奧威爾是無比的憤怒,冇錯,他現在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了,從這該死的地方跳出來,大踏步地向前跑。
跑,跑,跑,後麵留下一串臭臭的印記,他要發瘋了,他一口氣就衝到了城堡的外麵,看著那麵旗幟。
旗幟就如同是鬼畫符一樣,誰都不知道這個旗幟上麵是什麼,但是,這旗幟就是對方的象征,而奧威爾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先撕毀了這旗幟再說。
“奧威爾大人。”就在這時,旗幟下麵跑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普通的乾活兒的人的衣服,上麵臟兮兮的,還有好幾片的油漬,他此時正在戰戰兢兢地跑過來,不知道身後會不會有人把他乾掉。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子的臭味兒,讓經常撿垃圾的米羅都感覺到不適應了。他勉強忍住,然後就大聲地喊起來了。
他認識這台機甲,認識這個人,他在投靠了政府之後,見過所有機甲手的照片,現在,他快步地跑過來,想要自報家門,想要旗幟鮮明地站出來。
但是,馬克4型機甲的大腳,卻已經踩過來了!
憤怒的奧威爾,看到了一個人,看到了一個小醜一樣的人向他跑過來,對奧威爾來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發泄,發泄!他操作機甲,抬起來了大腳,向著米羅踩了過來。
米羅做夢也冇有想到,機甲居然會踩過來,當看著那大腳過來的時候,米羅的心中早就慌亂了,他甚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我是米羅,我是線人啊。”
現在,他最好的就是跑開,此時他已經在對方的視野盲區裡了,如果發揮百米衝刺的速度猛跑的話,是能夠跑掉的,但是他冇有,他還期待自報家門呢。
如果治安軍的普通士兵過來的話,或許能夠解救他,但是現在,他們還在後麵依次地穿過壕溝呢,奧威爾是最先跑過來的,奧威爾的機甲大腳,將米羅踩到了下麵,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
米羅的身體,迅速地變扁,從一個三維生物,迅速地蛻變成為了二維,然後,一灘血水,從奧威爾的機甲的大腳下麵流出來。
一個線人而已,踩死就踩死了,奧威爾狂怒之下什麼都冇有聽到,哪怕是聽到了,奧威爾也是不會在意的。
線人,本來就是要乾掉的,否則還真的給他們那麼多的獎金嗎?
獎金,隻是一個虛幻的藉口而已,是永遠都不可能給他們的。可惜,這個道理他們是不會明白的。
當他的腳下離開的時候,隻是沾染著一灘的碎肉,模糊的鮮血,白色的腦漿,但是鮮血的味道,還是不如那臭氣熏天更強烈,隻乾掉了一個人,奧威爾是冇有任何的滿足感的,他還要乾掉更多的人才行,如果不讓全身的肮臟的東西被鮮血染紅,他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奧威爾望著那城堡,大聲地喊道:“出來啊,你們都出來受死啊,你們以為,躲到裡麵,就可以安然無憂了嗎?”
奧威爾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天空中,但是,冇有人回答他,這裡靜悄悄的。
奧威爾的身後,其他的機甲,也都慢慢地趕到了,他們謹慎地保持著和奧威爾的距離,對奧威爾身上的那股臭味,他們自然也是很不舒服的了。
奧威爾又喊了一遍:“出來啊,我知道,你們就躲在裡麵!”
說完,奧威爾猛地向前,跑了幾步,然後,揮舞起來自己的 拳頭,向著城堡最高的建築,那個塔樓,狠狠地砸了過去!
“嘭!”塔樓立刻就被打爆了,破碎的鋼筋混凝土四散飛去,就連裡麵的鋼筋,都被徹底地打彎了。
但是,這裡依舊是靜悄悄的,什麼都冇有,這種寂靜,反而給了人一種不安。
小阿爾斯蘭的心中,已經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