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慢慢地向前延伸,他們隨著血跡,不停地跟著向前走,向前走,突然,首領停住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正被倒吊著,掛在一棵樹上!
他的兩隻腳被捆了起來,用草繩掛著,他的身體在不停地晃悠著,他的嘴裡,堵著他身上穿著的一塊獸皮,他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喉嚨裡嗚嗚地說著什麼,似乎是在警告他們一樣。
但是,首領看到自己的大兒子,就把一切都忘記了,他立刻就向著手下的人揮揮手:“把他放下來!”
他們隻有在剝野獸皮的時候,纔會吊掛起來野獸,當時還是正著掛,也不是倒著吊掛,現在,首領的兒子正在被吊掛著,對方太狠毒了,難道是要吃掉他?
兩個人跑了過去,看著繩子的走向,是在另一顆大樹上,但是,繩子的結,很難打開,情急之下,有人拿起石片的斧頭,狠狠地砍上去,一下,兩下,三下!
就在這時,首領兒子嘴裡的獸皮,終於被他自己的舌頭給頂出去了,他看著自己的同伴的救援,相當的焦急,大聲地喊道:“不要,是陷阱!”
可惜,已經遲了,就在他剛剛喊出來的時候,繩子,被砍斷了。
就在繩子砍斷的時候,他們的頭頂上,就響起來了樹枝嘩啦啦的聲音,他們抬起頭來,就看到粗壯的木棍做成的木排,向下墜落,那木排的下麵,都是一根根削尖了的木刺!
這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此時,心中的驚訝戰勝了他們的恐懼,他們在腦海裡的想法,都是不可能。
他們用石斧,砍斷樹枝就要費很大的力氣,再用樹枝做成這些裝置,也是需要耗費時間的,對方難道是早有佈置,否則的話,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做好這些東西呢?
“噗,噗!”木排掉落下來,尖刺紮到了他的身體裡,頓時就洞穿了他們的身體,一直到死,他們的眼睛都是睜得大大的,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一般,那個時候,如果跑的話,他們應該是能跑掉的。
“嗖,嗖,嗖 !”就在木排掉落的瞬間,在附近,響起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他們的反應,就冇有首領大兒子那麼的熟練了,當箭矢飛過來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它和投槍劃破空氣的聲音是不同的。
一直到身邊的人被那細小的枝條一樣的東西紮進去,發出慘叫聲,他們才發現,這東西原來是死亡的聲音,這下,他們立刻就驚叫起來了,然後,紛紛地四處躲避。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一直到現在,那被砍斷的繩索,才帶著首領大兒子的身體,重重地墜落到地上來,他被摔得七葷八素,也根本不敢站起來,他發現了,隻有躺著,才能夠躲避那些飛來的箭矢。
箭矢僅僅射了幾個波次,就停止了,當箭矢停止的時候,所有人都重新鼓起用起來。
“衝,衝上去,殺掉他們!”首領喊道,能夠做出這樣的裝置來的,肯定是他們的同類,他們直立行走,他們有靈活的雙手,還有那發達的大腦!既然是同類,那就要向他們討回公道來!
殺掉他們!
他們重新拿起自己的武器,就要向著箭矢射過來的方向衝,就在這時,他們的眼睛中,出現了恐懼。
這和以前的恐懼不同,以前是對敵人的恐懼,而現在,則是對神靈的恐懼,對大自然的神秘力量的恐懼!
他們看到了什麼?
火!宇宙間最神秘的力量,火!
火,突然就出現了,冇有打雷閃電,就出現了!而且,這火,正好包圍著他們,轉了一個圈子,火苗騰起來很高,上麵還冒著黑色的濃煙,一圈的烈火炙烤著他們,讓他們感覺到無比的驚恐。
後麵,焦耳發出了一聲牢騷的抱怨,連個打火機都冇有,真是不容易啊!
這一圈的火,就是他們最後的一步了,那些火油還真不少,將那些火油繞著圈灑出來,然後再點燃就可以了。
隻不過,要點燃的話,那就需要點火,如果是個打火機,那就一下的事,但是現在,當對方進入包圍圈之後,焦耳就開始鑽木頭了,鑽了半天才點著,這裡比較潮濕,同時,火油也不容易引燃,又浪費了一段時間。
浪費時間,對己方無所謂,對包圍圈裡麵的那些原始人來說,就意味著要多死一些人,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火油不容易引燃,但是在引燃之後,同時也就不容易熄滅,現在,火油在熊熊燃燒,在火油的火光之中,可以看到那些人的驚恐。
他們此時,徹底崩潰掉了。
“你們已經冒犯了神靈,難道,你們還不打算謝罪嗎?”按照鮑曼的指點,星期五和他的手下,一起用土語喊了起來。
原始世界的戰鬥,也是相當殘酷的,按照星期五的想法,是要把這些男人統統殺光,把他們的小孩也統統殺光,隻留下那些女人,來當做他們部落的繁衍的工具的。
但是,鮑曼可不打算這麼乾,這樣的話,難道要在這裡等待一代人,才能夠聚集起來足夠的力量嗎?
當然不是了,現在的這些人,都是最寶貴的力量啊,把所有的原始人都組織起來,建立一支大軍,不是也可以浩浩蕩蕩地向著黑暗的一麵去探索嗎?
所以,要征服他們,要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命令!那麼,如何才能夠把他們組織到一起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用鬼神了,現在的火,就是很好的利用的工具,這些原始人,都是不知道怎麼使用火的,自己利用火,就足以維護自己的至高無上的權力了!
真冇有想到,自己居然來到了這個原始時代,更要命的是,自己還打算當這些原始人的王,命運真會捉弄人啊。
“卑微的奴隸,貢獻出來你們的靈魂吧,隻有獻出你們的靈魂,才能夠讓宇宙之神原諒你們犯下的所有罪惡!”星期五繼續和他的手下喊道,這一刻,連他們也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