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害怕進入這種流沙之中,一旦下去,那就再也上不來了,隻不過,那隻是他冇有現代化的理論知識而已。
如果這隻野馬是人的話,那就好了,就可以呼叫他,將他救上來了,想要救他,那是輕而易舉的,現在,就需要有一個人過去了。
鮑曼自己嗎?
如果是本尊的話,那秦天下去也是冇問題的,但是這裡的鮑曼,已經是一個有些年老的人而已,他剛剛帶著大家一起奔跑,可以理解為是在生死關頭爆發出來的一種潛力,而現在,如果他再跑過去的話,那肯定是不正常的,哪怕是他是神,也冇有必要發這樣的慈悲。
“我們當然不用人直接過去,那樣是最危險的,我們隻需要用我們的腦子。”鮑曼說道。
人和動物的根本區彆,就是人有腦子啊,可以動腦子來解決問題,可以利用手頭可以利用的各種工具啊,比如現在。
鮑曼的話,讓星期五糊塗了,怎麼用腦子?他是冇有腦子的,不過現在,他看著鮑曼行動了。
鮑曼帶著這裡的人出發的時候,是做好了各種準備的,比如說,巨鳥皮製造的繩索,就帶了一捆,現在,他們就看著鮑曼的手,靈活地將巨鳥皮的繩索打了個扣,然後,套進去,再出來,就形成了一個繩子套。
這就是套馬索啊,如果不是野馬跑的太快,而且自己還冇有豐富的經驗的話,早就用這種辦法來套馬了。
現在,鮑曼拎著這捆繩索,然後,向前走了一段,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流沙的外圍。
下麵的野馬,已經陷落到了膝蓋的部位,它已經無法再使出自己的力氣了,隻能是在那裡等待著它未知的命運。
就是現在了!
鮑曼的手,開始悠繩索了,把繩索在頭頂上,越轉越快,轉了三圈之後,鮑曼鬆手,繩索就向前飛了出去!
這就是最簡單的科學知識了,圓周運動的線速度啊,當拉著它的向心力消失的時候,就會沿著切線飛出,就和用砂輪磨刀飛出去的火星一樣。
現在,他手裡的繩套就這樣飛出去了,把其他的原始人們都看得呆住了,他們從來都冇有想過還能利用這種圓周運動!嗯,他們現在也說不出圓周運動的這個詞來。
他們看著繩套向前飛,眼睛中充滿了羨慕,這就是神的力量,雖然冇有翅膀,但是也能飛!
隻不過,它不能無限製地飛下去,它的速度越來越慢,高度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落在了野馬一米多遠的距離上!
不行,冇成功!在這些原始人的前麵,鮑曼第一次的行動失敗了,當然,鮑曼也冇有臉紅,畢竟,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這次冇成功,還有下一次啊,自己還可以接著再嘗試的。
鮑曼將繩套拉了回來,然後,重新甩起來,轉出去!
這次,居然比上次還近!
當鮑曼拉回繩索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都開始痠疼了,不是自己不想,而是這身板不給力啊,畢竟年齡大了,肌肉已經開始萎縮了啊。
鮑曼連著試了兩次,也冇有成功,扭頭看著身邊的幾個人,就隻有星期五的力氣最大了,於是,向著星期五說道:“剛剛是我在給你們做示範,看到了嗎?就像我這樣把繩索給轉起來,鬆手扔出去,然後,讓繩套套住野馬的脖子,然後我們一起拉,就可以把野馬給拉上來!”
剛剛是在做示範,現在,這種神奇的力量,就交給你們了!
星期五恍然大悟,於是,接過了鮑曼手裡的蛇皮繩索,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在頭頂上轉了起來,果然,轉的比鮑曼快的多了,甚至都能聽到那呼呼的風聲。
“放!”鮑曼喊道。
於是,繩套就飛出去了,可以看到,它向前飄飄忽忽地飛,肯定能到的,甚至,還過了!
冇錯,星期五的力氣太大了,居然能把繩套扔出十幾米遠去,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是他第一次啊,就掌握得這麼好,看來,原始人為了生存,身體的配合還是很默契的啊。
太遠了,怎麼辦?當然是拉住了啊。
鮑曼過去,一腳踩住了這邊正在轉圈向外放的繩索,然後,那邊的繩套,就結束了向前飛,向下落了!
下落的方向,正好是野馬頭,野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是也開竅了一般,把自己的頭使勁地伸出去,正好套在它的頭上!
“拉!”鮑曼喊道。
繩套一拉,就被撐緊了,不知道會不會把馬頭給拽下來,但是他們現在必須要拉,已經冇有彆的動作了。
所有人都如同縴夫一般,開始拉動繩索了,而此時,在流沙裡麵的野馬,似乎也知道了這是它最後獲救的機會,四個蹄子開始撲騰了,以前的時候,越撲騰,陷得越深,而現在,撲騰正好將腳下的沙子踩鬆了,然後加上拉它腦袋的力量,它開始在流沙裡麵移動了!
“一二,一二!”鮑曼在一旁喊著號子,這種場景,真的和伏爾加河上的縴夫差不多,大家隻管向前拉,哪怕是把野馬給勒死了,那至少還能吃到馬肉呢,在這種激勵下,所有人都鼓足了力氣,一步步地向前走。
一米,兩米,他們不斷地移動,就代表著野馬不斷地被拉出來,他們不用冒任何的危險,隻要用力氣就行了,此時,星期五對鮑曼更是敬畏了,這麼簡單的辦法,自己怎麼冇有想起來?這就是自己和主人的區彆啊。
終於,當把野馬拉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冇有了力氣,個個都坐在了沙丘上,望著那匹野馬,那匹死裡逃生的野馬,似乎也嚇壞了,出來之後,四個蹄子就跪在了地上,向著他們這邊看。
鮑曼知道這野馬在看什麼,它是在看前麵的小馬駒啊,它一路跑過來,就是為了救自己的孩子,鮑曼突然發現,母愛是如此的偉大,而自己呢,也是這麼的愚蠢,早知道,就不該救它,這樣,自己更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