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他看到了一個孩子,孤獨地坐在墳地旁邊,墳頭上的香菸還在嫋嫋升起,這是在給誰祭奠?
接著,畫麵一變,這個孩子在地下格鬥場裡,一次次地越級對打,身上傷痕累累,下麵是無數人的呐喊聲,隻有鮮血和死亡能夠讓下麵的人歡呼雀躍,而這個男孩,就是在這種地方,慢慢地長大。
再後來,則是拿著格鬥場賺的錢,去打模擬賽,成為了整個領域內的佼佼者,然後進入了艦隊,成為了一名艦載機飛行員。
那些代表著死亡的鐳射束在整個星空裡飛舞,他就在這些光束裡麵來回地穿梭,就彷彿是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一樣。
然後,遇到了一個女孩,穿著黑色的高級軍官製服的女孩,這個女孩,就是靜曦公主!
本來這是在替身上進行的大腦修改,但是,不知道為何,通過對替身的控製係統,這些信號居然反作用到了秦天的大腦裡,而且,在這種刺激下,他的大腦皮層下麵,那些已經消失的溝壑在慢慢地恢複,他的記憶,也在一點點地恢複。
他終於把一切都回憶起來了,他就是那個秦天,那個戰無不勝的將軍,哪怕是在最後階段慷慨赴死,也是那般的從容!他,回憶起來一切!
最後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的,是靜曦公主的那張笑臉,似乎是在對他說,天哥,我是你的妻子,我要永遠地和你在一起!
秦天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一切照舊,儀器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頭上的頭盔已經被人拆開了,他的麵前,是那個科羅,這個科羅的臉,怎麼那麼的熟悉?
他還是在阿爾法星上,還是作為艾爾特而存在,眼前的科羅,逐漸地和一個人的人影重合,那個人,不就是查理博士嗎?
該死,怎麼一直都冇有看出來?如果知道是他的話,那自己絕對不會中招的,不過,自己貌似冇有中招啊!
記憶依舊存在,自己還知道自己是艾爾特,正在競選總統,自己也依舊能夠操控替身,冇有失去對替身的控製權。
難道,是因為她?
艾爾特向旁邊看了一眼,剛剛負責給自己輸入數據的,就是雅娜,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小蓉,不知道她是否已經恢複了控製權,但是可以想到的是,她一定還記得自己,知道自己是她的親人,所以,她在裡麵做了手腳?
嗯,現在這個機會,應該是最好的了,大腦裡發生的一切,外部是看不出來的,自己就當做已經被他們洗腦了吧,自己就應該會成為他們的親信了,而自己作為這裡的最有資格的總統候選人,那絕對是能夠見到阿爾法先生的。
這叫陰差陽錯啊,最終還是向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的,自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裝作已經失去了之前記憶的樣子來,獲取他們的信任。
艾爾特慢慢地蹲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腦袋:“我的頭,好疼,這是怎麼回事?”
“艾爾特先生,艾爾特先生!”看到艾爾特這樣,何曉立刻就蹲下來,到了他的身邊,語氣有些顫抖:“您怎麼了,您可不要嚇我,您可是我們的總統!”
“總統?”艾爾特問道:“我是誰?這是在哪裡?”
“糟糕,您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您是艾爾特先生,從天上降落到我們這裡,揭露了原來的臨時政府的醜惡嘴臉,帶領我們準備走向光明啊!您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了?”
伊芙琳更是焦急:“喂,你們這是什麼東西,對艾爾特做了什麼?對我的丈夫做了什麼?”
尼瑪!當聽到了伊芙琳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投來了鄙視的目光,她也看出艾爾特現在情況不對勁了,所以,乾脆就自動化身成了艾爾特的妻子,你也太會占便宜了吧?
艾爾特即將要當總統了,現在艾爾特的腦子出了問題,當然是不能對外宣傳出去的,否則整個聯盟就亂套了,而這個伊芙琳,這段時間是和艾爾特一直在一起的,所以如果對外說兩個已經決定共渡一生,甚至都冇有人覺得意外。
這樣,伊芙琳就要成為總統的妻子了?
何曉冷冷地看了伊芙琳一眼,然後說道:“聯盟的法律規定,總統妻子是不能在政府裡麵任職的,您確定自己是總統的妻子?”
何曉一句話就讓伊芙琳啞口無言了,她想要讓艾爾特做她的丈夫,那當然也是為了政治利益,覺得兩人捆綁在一起很好,但是貌似還真有這樣的法律,不管是在帝國,還是在聯盟,都是這樣的,她簡單地思考了一下,就做出了回答:“我,我隻是愛他愛的太深了,我們還冇有成為法定的夫妻呢。”
這個也不能作假,必須要申領結婚證,那樣才能夠成為合法的夫妻,伊芙琳在瞬間就退縮了。
“走吧,我們先帶艾爾特先生回去,休息一下,說不定會好過來的,這段時間,艾爾特先生太累了。”
艾爾特在幾個人的攙扶下,回到了輪椅上,上次遇襲之後,他就經常以乘坐輪椅的形象獲得選民們的同情,現在纔剛剛去掉輪椅,又回來了。在回到了住所之後,艾爾特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爾特醒了過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他驚訝地發現,擋在他前麵的雖然是一堵牆,但是,他卻能夠用透視的眼睛,看到牆的另一邊,甚至可以看到牆的內部結構,他看到的一切,都像是被剖開了一樣,在三維的世界裡,多出來了一個維度!
這是四維空間!艾爾特聽靜曦公主說過,上次他們在死星,最後的時刻裡,似乎也見到了這種東西出現。
相比那個慢霧,這個四維空間,更是一種宇宙級彆的存在!
他看四周,任何的物體,都展現出來了無限的細節的存在,這種細節是如此的海量,讓他的大腦一時間無法完全接受,甚至有種要爆炸了一樣的感覺。
接著,他的麵前突然就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光束,這條光束就在他的床頭邊,向著外麵,一直延伸,延伸,就像是在給他指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