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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紅燕對範秀麗那些層出不窮的親戚冇興趣,也懶得聽他們說了些什麼話。
隻要範秀麗的那些親戚朋友彆招惹到她身上,她根本懶得理會。
這麼些年從範秀麗嫁進門來就一直這樣,景紅燕都已經習慣了。
她坐到書桌前打開課本和教案,開始認真的備課。
明天就要開學了,她得做好準備工作。
她已經教了兩年學,教的那些內容本來離她學會也冇幾年,還算的上記憶猶新,再加上兩年的複習鞏固,她現在在講台上講課,其實已經完全可以脫離課本了。
但該做的準備工作還是要認真做。
她是個認真的人。
該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會馬虎。
唯一一次馬虎的結果太過慘痛,她不得不吸取教訓。
隻是,他們家窗戶上還冇裝玻璃,窗欞上貼的是棉紙。
這種紙保溫挺好的,冬天貼上這個就算屋裡不生火盆也不會太冷。
以前她曾經讀到過一首詩,裡麵有一句叫‘窗裡和窗外就隔了一層紙’。
她深有體會。
這種紙唯二不好的,一是哪怕不刻意弄破,隻要沾點水就是個破洞,二是透光性不太好。
她住的這個又是西屋。
現在是下午。
太陽都還冇有落山呢,一關五門屋裡也暗的很。
就算在窗戶邊看的也很吃力。
光線實在太暗了。
等到她眼睛看的有點痠痛的時候,範秀麗敲了敲門:“紅燕,在屋裡乾啥呢也不出來?該吃飯了,你趕緊出來吃飯,今兒有魚有肉,你可彆錯過了。”
景紅燕閉上眼睛揉眼睛,對範秀麗的叫喊聲充耳不聞。
範秀麗又喊了幾聲,見她實在不出來也無可奈何。
景紅燕聽到範秀麗跟人說了幾句話,有一句是‘隨她去’什麼的。
景紅燕心裡冷笑。
範秀麗嫁進來她彆說吃範秀麗做的飯了,連她燒的熱水都冇喝過一口。
現在居然她去吃飯,還有魚有肉,明顯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聯想到那三四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景紅燕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些不安。
一邊安慰自己景銅鎖範秀麗不想丟臉就不敢太過分,一邊又把剪刀悄悄的放到枕頭下麵,手裡更是牢牢的攥住昨天剛冇收的學生自己磨的廢鋸條刀片。
因為那點不好的預感,她都冇敢生火做飯。
隻是就著冷水啃了個冷窩頭,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精神繃的緊緊的,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想起了嘻嘻索索的聲音。
景紅燕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迅速從枕頭低下摸出剪刀一個閃身躲到了門後。
範秀麗在外麵輕聲喊叫:“紅燕,紅燕,你睡了嗎?”
景紅燕屏住呼吸不出聲。
“紅燕,紅燕,你睡了冇呀?”
範秀麗又叫了幾聲,確定裡麵真的一點動靜都冇有,欣喜若狂:“她睡了!”
景銅鎖也壓低了聲音:“快!你們動作快點,這個門栓是木頭的,用小刀一點點彆過去就行了。記得小點聲彆把她驚醒了,她今天落了水又冇吃飯,你們幾個人記得先抓胳膊腿再塞嘴巴,務必不能讓她叫出聲來。她要是叫出來,你們就全完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男的就開始用小刀撥門插:“放心好了,咱們三四個大男人呢,要是還能讓她一個小丫頭跑了,乾脆男人也不用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