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跑了過來,直接攔在了他的前麵。
“因為我不能讓你送死,他還冇來得及叫你一聲呢,你要是不在了,我怎麼跟他交代?”
她額頭上泌著薄薄的汗珠,瑩白而又嬌美的小臉上,也因為剛纔那場爆炸,有些灰頭土臉。
可是,她的雙眼,此時看著這個老和尚,卻特彆的明亮澄澈,就好似黑暗中那一捧耀眼的火苗一樣,她堅定而又純粹的讓人心口發酸。
“你——”
老和尚終究還是眼眶湧上了一層澀意。
可這時,溫栩栩卻已經轉過去了,她冷冷的看向了正對麵的老畜牲。
“我出來了,你把他們都給放了!”她指了指周圍,包括那些被抓著的其他和尚,還有也過來的霍司星及景欽三人。
藍遠目光挑了挑。
他是有點意外的,冇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會自己主動出來。
看來,那小瘋子看中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藍遠最終還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那幫人把那幾個和尚放了。
“好,既然你這麼識趣,那我今天就放了他們,你放心,隻要你老公到時候出來了,你,我也不會傷害的。”
他竟然到了最後,還安慰了溫栩栩一句。
溫栩栩聽了,就冷笑一聲,準備跟他走。
“不行,你們不能把她帶走,不能。”霍司星看到了,急的衝上來就要救溫栩栩。
可是,這個時候,豈是她想救就能救的,才一動呢,就有數個槍口對準了她,嚇得景欽趕緊把她拉了回來。
老和尚也臉色劇變!
他其實是一個很平穩的人,幾十年的出家生涯,讓他早就磨去了棱角,雖然說當初是被逼著在這,但長時間的青燈古佛木魚吟唱,他的性子也早就很少為世俗所動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段時間來,溫栩栩和霍司爵兩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見到他,都是一副無悲無喜淡泊的樣子。
可現在,他卻真的是塵封了多年的心,再一次湧出了激烈的動盪!
“藍遠,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她,你看看她到底像誰?”
“……”
正準備上車的藍遠停下來了,他回頭看著這個忽然就聲色俱厲一反常態盯著自己的老和尚。
什麼意思?
藍遠將目光移了過來,緩緩落到了被押著跟在他背後的小丫頭身上。
包括這寺廟門口的其他人,也是屏住了呼吸,一臉茫然的看著。
卻看到,此時被他們已經擒獲的年輕女人,身上的衣服灰撲撲,一頭秀髮紮著腦後,也是亂得不想話,整個人就好似剛從垃圾堆裡扒出來的一樣。
但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藍遠在看著看著,忽然,他就發現,這個五官秀麗精緻的小丫頭,竟讓他腦海裡跳出另外一個人的輪廓來。
特彆是她右眼眼角處的那顆小痣,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是……她是……?!!”
“對,她就是司徒靜璿的外孫女,當初,司徒靜璿和你哥哥一起開創這新政權,十餘年的艱苦奮鬥,她為了這個國家,拋下自己年幼的女兒,犧牲了性命,現在延陵庭還立著她的雕像呢,你最好是想想清楚,要不要動她的外孫女?”
老和尚最後那句話,已經帶了十足的狠意!
而這一刻,也似乎終於回到了他曾經身為戰神的時候,他目光如炬,渾身的氣息,就如同林中猛獸一樣,冇看一眼,那都是不寒而栗的。
藍遠當場臉色白了一大半。
司徒靜璿?
就是那個和他哥哥齊名,在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開國女元勳?!
不,這不是真的,這丫頭,怎麼會是她的外孫女呢?不是說了,當初司徒靜璿為了革命,把孩子弄丟了嗎?
怎麼就變成了這個小丫頭是她的後代呢?
“不,你撒謊,她怎麼可能是司徒靜璿的外孫女?當初,我哥哥建國當權後,一直在找司徒靜璿的女兒,可是一直冇有找到,怎麼可能就變成了她是她的外孫女?”
這老東西,根本就不願意承認。
老和尚看到,當場一聲冷笑:“為什麼不可能?我擔任特種部隊指揮官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尋找這位女元勳的後人,花了三年時間,找到了她媽媽杜華瑾。”
“杜……杜華瑾?”
“是,她是被杜家收養的,當時司徒靜璿不得不把孩子留下,是因為孩子患了重病,於是她的警衛帶著孩子找到了杜家,當時的杜家,是醫藥世家,杜華笙的父親一身醫術更是出神入化,於是孩子就在他們家裡留下來了。”
老和尚這個時候倒也不隱瞞,把這些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