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月,敏嫦收到學校的通知,說批準了她的獎學金,讓她到英國升讀大學。
敏嫦抱著信,蹲在地上,眼淚一串串地落下。
----上天終於聽到她的禱告。
敏嫦拖了個行李箱,便到英國去了。
轉眼十年過去。
拚搏經年,敏嫦現在已是一間跨國集團的高級管理層,被公司派回香港,當區域副總裁。
回到香港,敏嫦禁不住打聽連升的訊息。
----騙不了自己,這些年來,敏嫦從來冇有一刻忘記過連升----那驕傲任性,卻又對自己大方溫柔的女子。她們,還有機會遇上嗎?
敏嫦收到的卻是壞訊息----十年前,連升向傳媒公開了性向,連老爺一怒之下與她脫離關係。往後,她便完全消失在人海中。
敏嫦唏噓不已。
那天,敏嫦回母校探望校長,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年的獎學金,連家掌握著決定性的投票權……
敏嫦想了一個晚上,決定去找私家偵探。
過了兩星期,偵探給了敏嫦一個地址。敏嫦看清楚,就是當年自己到過的老房子。
週末,晚上八點,敏嫦按下門鈴。
門給打開一條小縫,門內人問:“找誰?”
聽到這聲音,敏嫦一顆心彷要從胸膛裡跳出來。她艱難地開口:“是我,袁敏嫦。”
過了好一會,大門才被打開,一張久違了的臉出現眼前----相隔十年,連升的外表冇有太大的改變,當然,眉宇間多了風霜,衣著也樸實了許多。
“有何貴乾?”
“讓我進去再說吧!”
連升讓過身子,給她進屋。
“說。”連升抱著兩臂,看著她。
“好久不見了,你好嗎?”
“很好。”連升有點不耐煩:“有什麼事便直說吧!彆浪費大家時間了。”
敏嫦強裝平淡:“我剛回到香港,想跟老朋友碰碰麵罷了!”
“你為什麼找我?我跟你又不熟。”連升牽牽嘴角:“對了!你現在衣錦榮歸,想找舊人來吐氣揚眉一番吧?”
敏嫦不明白她為什麼句句帶刺,一時按捺不住,反唇相譏:“既知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怎麼還對我這樣說話?”
“袁敏嫦----”連升挑眉:“我們之間清清楚楚不拖不欠,你無緣無故跑來我家撒野,還想我向你卑恭屈膝不成?”
一句“清清楚楚不拖不欠”叫敏嫦心裡泛酸,她歎了口氣:“當年的事,我全知道了,我這次來是……”
連升打斷她的話:“千萬不要說你是來報恩的,什麼年代了?彆這樣老土好嗎?”
敏嫦給她這麼一堵,怒氣又生:“我說過我不要欠人情債,這裡二百萬,就當是……”
連升搶著說:“錢是老頭兒的,你要還便還給他。”
“你拗什麼氣?我知道你給公司裁掉,已失業了兩個多月。你拿著錢,做點小生意……”
她的話又給狠狠打斷:“二百萬?老頭兒的身家上二百億,隻要我肯叩頭認錯,便是我的了,你看我可稀罕?”
“你口裡說不稀罕,還不是住在他的地方?”
“這房子是媽媽留給我的,和老頭兒冇半點關係!”
敏嫦怔一怔,說:“對不起!”
聽到這句話,連升的態度便軟化下來:“你走吧!我還要燒飯。”
“我來煮。”敏嫦衝口而出。
兩人同時呆住。
終於,連升笑了,猶如快雪初晴:“好。”
敏嫦也笑:“可樂雞翼、魚香茄子、家常豆腐、西紅柿蛋花湯。”
“材料都齊全了,給你四十五分鐘。”
“看我的。”
她煮飯燒菜,她哼歌看雜誌,她狼吞虎嚥,她給她抹嘴……猶如案件重演,兩人的心頭也不禁泛起絲絲異樣的感覺。
飯後,連升到廚房洗碗,敏嫦在客廳裡閒坐。
洗完碗,連升回到客廳,臉上是那玩味的微笑:“怎麼了?還不想回去麼?”
敏嫦笑得雲淡風輕:“我還想喝點酒……”
連升取出紅酒,斟了半杯酒給她。
十年後的敏嫦當然懂得喝酒----隻見她淺淺地呷了一口,嚥下,再呷一口,然後一把拉過連升,對準櫻唇,把酒渡過去。
兩條香舌抵死纏綿。
連升的手頑皮起來……
敏嫦嬌喘著,推開她的手:“……不要……不要在這裡……”
連升低聲笑,一把抱起她,往睡房走去。
連升把她放在床上,親吻她,脫掉她的衣服。
敏嫦的身段曼妙,肌膚勝雪,在淺藍色的床單襯托下,像是一尊無瑕的藝術品。
連升心底的邪惡因子作祟,竟有毀掉這份完美的衝動。
連升吸啜著她身上的嫩肉,用力搓揉她的柔軟,強勢地打開她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肩膊上,再把唇貼上她的脆弱……
敏嫦全身開始顫抖,死死的掐著連升的手臂。
連升吃痛,更加瘋狂,一鼓作氣把指頭送進敏嫦體內。
連升似被天雷殛中,腦裡一片空白。“你----”
敏嫦咬著唇,彆轉臉,不去看她。
連升暗罵自己該死,細細舔掉她眼角的淚,再糾纏她的唇舌,動作更是小心翼翼,溫柔之極。
敏嫦緩過氣來,難耐地扭動著腰枝。
連升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手開始加重加快……終於,把她送上了巔峰……
連升在她的耳邊哦吟:“……我真的冇有想過……”
“不要自作多情,我……我隻是還冇有遇上合適的人!”
“你心裡有我,怎麼還會把彆人放在眼內?”
“誰會看上你這混蛋?”
連升也懶得和她爭辯了,翻過身,狠狠堵著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