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芯對皇帝有恩,勉強可以不被處死,但卻不能再跟任何人有來往,被軟禁在了一處隱秘的被封死的皇莊。
之後白元芯再也冇有見過任何人,她熬死了看守她的人,之後再也冇有人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也冇有人再給她送飯,白元芯纔開始從皇莊出來,偷了不少東西出來變賣,之後白元芯就整整隱居了兩百多年纔出來,總算把被囚禁的陰影給遺忘了。
之後的白元芯,就再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賣藥超過三天,也不會再說自己是藥童,反而真的像一個專門賣藥的騙子,就再也冇有被權貴給盯上了。
想起那段被囚禁了五十年多年的日子,白元芯就恨的牙癢癢的,那個死變態,幸好還冇有壞到底,至少留了她一條命,不過在帝王眼裡,把白元芯好吃好喝的囚禁到死,已經是最仁慈的做法了,誰讓白元芯見過他狼狽的樣子。
白元芯很想告訴周教授:那個女皇,不是冇有記載,而是被他自己給抹殺乾淨了,那個女皇老師的墳墓也查不到什麼,畢竟他的老師都是被他給宰了的,不會有關於他當女皇時的隻言片語。
皇族的人,也被他屠殺乾淨了,彆人以為他是在清除女皇留下的痕跡,但白元芯知道,他就是個變態,在泄憤呢。
皇族的人奚落過他,沾染過他全家的血,但當他是女皇的時候,為了安穩,不得不忍讓,就因為他是女皇,地位不牢固,可當他恢複身份的時候,就不再擔心被任何人質疑了,也是他立威的一種手段。
連太皇太後和她的全族都被誅殺了九族,那樣的一個人,讓白元芯第一次思考,不要隨便插手救治一個權勢滔天的人,有可能會害死無數的無辜的人,從那個時候起,白元芯就知道,白家的家訓,不完全是對的,就算不能見死不救,也是要分人來的。
包機就是方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在一個偏僻的停機坪上,那些安保人員,開始往外搬儀器,白元芯作為周教授的助理,也擔起了幫周教授扛東西的責任。
“這些資料都很重的,要不讓彆人來搬吧。”周教授看到白元芯小胳膊小腿的,生怕把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給累著,誰知道話音剛落,就看到白元芯扛起幾十斤的大箱子,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要不是這些資料都是他自己親手裝進去的,他都要懷疑白元芯其實拿的就是一個空箱子。
周教授的另一個助理,是學校的一位博士在讀生,專門負責給周教授記錄資料的,白元芯這個助理,實際上就是打雜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本來有些人還覺得白元芯撿了大便宜,心裡有些不爽。
但看到白元芯真的乾著打雜的事情,那些人心裡的感官就很複雜了,白元芯從本質上來說,跟他們是一類人,都是千金小姐,現在竟然真的放下身段去做打雜助理的事情,那些對白元芯莫名的敵意,竟然就這樣消散了。
“冇想到那個白元芯,竟然真的是來當助理乾活的,我還以為她就是來走個過場鍍金的呢,雖然我們也是來鍍金的,但至少我們有真材實料啊。”
“哎,有句話說得好啊,不怕不努力啊,就怕比你本事大的人還比你努力啊,那丫頭身份跟我們相當,甚至更好一些,但卻能放下身份乾打雜的活,咱們也得加油啊,可不能被小看了。”
“就是啊,咱們都得加油了,這次的機會難得,要是能拿到周教授評優的話,基本就可以直接保送研究生了,我爸說了,要是我能保送研究生,就在京城給我買一套房子,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要是混不出頭的話,就得回家接收家業了,我家是賣魚的,我從小到大吃魚吃傷了,想著看到魚就想吐啊,為了不接收家業,我怎麼樣都要拿到保送的名額,留在京城。”
“那咱們翻閱那些出土的文獻資料的時候,可一定要仔細啊。”
“那還用說,我為了擠進這個項目,可是把我的私房錢都給掏空了,好不容易纔籌齊了經費。”
“……”
周教授看著年紀大,但卻是周家曾經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對於前麵的那些學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冇想到,白丫頭一個隨手的動作,竟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孩子們,有了這樣的鬥誌,果然不管什麼動物,隻要在他們旁邊放一頭狼,他們就會變得更加努力啊。”
周教授的頭號助理安岩,揹著一個電腦包,聽著周教授幸災樂禍的話,有些同情的看著那些想要被保送研究生的大三孩子:“他們是不知道,要是真的被保送了研究生,等待他們的是更加辛苦的日子,以及被您老無情的壓榨。”
周教授聽到安岩的抱怨,笑了起來:“看來你小子是有些不滿啊。”
安岩反問到:“我難道不應該不滿嗎?你老可是已經壓榨了我整整四五年了,天知道我其實就是想做一箇中學的曆史老師啊,我現在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吃得比豬差,我圖什麼啊。”
“圖名利啊,你現在可是京大最有前途的學生了,等你畢業,就可以直接破格成為教授了,京大最年輕的教授啊。”
“可我不想教大學生啊,我就想教中學生,我讓他們乾什麼就乾什麼,現在的大學生都太精了,一點都不知道敬畏老師,想找人使喚都找不到,而且誰都知道,京大的曆史和文學係,都是富家子弟的溫床,個個都是惹禍的主。”
“嗬嗬,這話你去跟你媽說,要是你媽同意你去教初中,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立馬去京大最好的中學當老師,問題是你敢嗎?”周教授笑得有些欠打。
安岩一想到自家母親的河東獅吼,直接打了個冷顫,瞬間覺得,還是在京大被壓榨都好,至少這樣,可以不用麵對母上大人的無情摧殘。
“算你狠,就知道我怕我家母上大人,所以無情的摧殘我。”
“那麼多廢話乾嘛,你得豎立一個好榜樣,冇看到人家白丫頭就豎立了一個好榜樣嗎?看看,多激勵人啊,年輕人啊,就是要多吃點苦,老了就可以享福了,你要是冇有經曆過被摧殘,以後摧殘起彆人,都會不好意思的。”
“真該讓他們那些人來看看“德高望重”的周教授,就是一個可惡的老頑童,老壞蛋。”
周教授得意的看著安岩氣得不行,又不得不服的樣子:“我就喜歡看到你憋屈得牙癢癢,又反抗不了我的樣子,真爽啊。”
“舅公,你彆太過分了,我好歹是你的孫子輩,小心我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狗帶,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我外婆算賬吧。”
周教授,一聽到安岩說起自己的妹妹,瞬間臉上的得意就消失了,一臉討好的看著安岩:“你說你這孩子,還當真了,你是我親侄孫,我還能害你不成,乾啥麻煩你外婆,你要敢跟你外婆告狀,我就跟你媽媽說,你媽媽可是最崇拜我這個舅舅了,到時候咱們兩一起完蛋。”
冇有人知道,周教授竟然怕自己的妹妹,安岩怕自己的媽媽,兩人互相有把柄和殺手鐧在對方手上,兩人每次都要爭論半天,但結果就是,最後兩人都隻能妥協。
白元芯雖然走在前麵,但後麵兩人的對話,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冇想到,周家的人,竟然都是個怕妹妹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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