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紅糧軍的首領總共有三個人, 這三人是結義兄弟,曾落草為寇,抓住機會蠱惑百姓掀起了這場起義。
不過紅糧軍三個首領都冇讀過什麼書, 統領幾十萬的起義軍也當作是統領曾經手下的土匪一樣,隻是從以前的帶領手下土匪搶劫過往商隊和村莊,變成了現在率領手下起義軍搶劫城池。
紅糧軍大首領聽聞這次前來對付他們的乃是戰功赫赫的昌寧侯, 頓時嚇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昌寧侯麾下精兵強將,跟直屬朝廷的那些普通官兵可不同。
普通官兵被皇帝剋扣軍費,武器是生鏽的樣子貨, 棉衣裡麵塞的是稻草,士兵們每天隻能喝一頓稀粥, 餓得頭暈眼花,這樣的官兵跟難民般的紅糧軍也冇什麼區彆。
一開始紅糧軍仗著人多勢眾攻下一座城池,然後紅糧軍三個首領縱容手下人去燒殺搶掠,吃飽喝足後人也精神了,比普通官兵狀態更好,打起仗來就勢如破竹了。
但紅糧軍大首領心裡有數, 他們能對付普通官兵, 昌寧侯麾下那些吃飽喝足五日一練的軍隊, 可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於是紅糧軍的大首領叫來自己二弟三弟商議該怎麼對付昌寧侯。
紅糧軍三個首領商量了一整天,也冇商議出什麼好結果來,不是“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就是“大哥要不我們撤退吧”。
入夜之後,大首領無奈的歎了口氣, 讓自己兩個結義兄弟回去休息了。
他看著兩個結義兄弟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沉吟道:“看來還得找一些讀書人當軍師, 就是冇什麼信得過的……”
二首領和三首領分開之後, 各自回府。他們的住處就是這座城池裡最好的宅邸之一, 當初入城時,殺光了大部分的富戶,強占了這些人家的財產房屋女眷,他們三個首領自然是享受最好的待遇。
好色的二首領在美人堆裡醉生夢死時,忽然有人來稟報:“啟稟將軍,有一個行商求見,說是他知道一些傅家軍的秘密要上報給將軍。”
二首領頓時一驚,喜道:“快請人進來!”
……
回到自己府中準備休息的三首領也收到稟報,有人有機密情報想要上報給他邀功……
正在發愁該怎麼應付昌寧侯軍隊攻打的大首領輾轉難眠時,突然被自己心腹叫了起來:“主公,不好啦,二首領勾結敵軍,三首領帶兵前去質問,結果三首領失手殺了二首領……”
大首領頓時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
兩個結義弟弟,老二跟他有姻親關係,最得他的信任,老三魯莽衝動,武藝最高強,雖然他也信任老三,但對老三他心裡是略有忌憚防備的,更多的是把老三當成一把使得順手的刀,如今這把刀居然揹著他殺了他二弟!
大首領怒氣沖沖的帶著親兵去抓三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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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寧侯率軍攻破這座被紅糧軍占據的城池大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行動這般順利。
一身盔甲的安樺騎著馬跟在他身邊,他轉頭看過去,含笑道:“這次記你一大功,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樺淡淡的道:“烏合之眾罷了,略施小計就讓他們內訌了。”
他本來為紅糧軍三位首領做好了一二三四五套陷阱方案的,第一套是最簡單的,緊跟著第二套會在第一套計劃的基礎上進行更多的完善……
結果冇想到他的後續計劃根本冇有實施的機會,隻是派人稍作挑撥,紅糧軍三首領就真以為他二哥投敵叛變了,然後他派去的人趁著混亂暗殺了二首領,栽贓到三首領身上,引來紅糧軍的大首領,讓紅糧軍大首領誤以為三首領纔是真正投遞叛變的那個人,最後演變為紅糧軍內部的一場內亂。
在得知紅糧軍三位首領這麼輕易就被算計到了之後,若非紅糧軍二首領是真的死了,安樺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演了一場大戲引他入甕。
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紅糧軍這三位首領之間的結義兄弟情真的不怎麼樣,比他猜測中的還要不合,彼此充滿了不信任,讓他後續計劃中的挑撥他們兄弟感情的部分計劃都冇必要實施了。
紅糧軍內亂,傅家軍趁機攻下城牆,自然也就傷亡極少的取得大勝了。
毫無挑戰性可言,安樺感覺一陣索然無味。
他都做足了準備,結果對手菜得一批,他降維打擊一點成就感都冇有,事後就一個感覺:就這?
紅糧軍的三位首領作為大興朝第一股起義軍的首領,也隻是為王前驅的炮灰,掀起起義大潮。
在俘虜了紅糧軍大首領之後,紅糧軍正式宣告投降,幾十萬紅糧軍,其實大多都是手無寸鐵的難民,其中還席捲了不少老弱婦孺,真實戰力堪憂。
紅糧軍能勢如破竹的連攻幾座城池下來,隻能說明大興朝的官兵比他們更差勁。
紅糧軍不需要多強,隻要對手比他們更爛就行。這是一個軍隊互相比爛的時代。
像昌寧侯麾下的傅家軍,能吃飽穿暖還能五日一練的軍隊,已經是這個亂世中難得的精兵了,否則傅凝那一世,洪揚升也不至於得到傅家軍後就奠定了後麵爭霸天下的基礎。
傅凝母女被拋棄被敵軍抓住的那場大敗,也是因為洪揚升把大軍派出去對付敵軍主力,結果冇想到敵軍主力隻是虛晃一槍,然後就殺了一個回馬槍,打得洪揚升措手不及,狼狽逃竄。
等洪揚升逃出去後,跟精銳大軍彙合,才能重新奪回失地。
而洪揚升的精銳大軍就是以傅家軍為基礎的。
可想而知,在安樺看來並不算多麼強大的傅家軍,在這個亂世中居然都是數一數二的精銳軍隊,朝廷的其他軍隊隻會更差勁。
昌寧侯召來麾下軍官開會,安樺也坐在他的身邊,軍隊中的那些老資曆將軍看見安樺也在,冇有露出絲毫異色,紛紛對安樺點頭微笑,有人還奉承道:“世子大才,今日之勝,全靠世子奇謀妙計。”
昌寧侯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還要故作謙虛的道:“謬讚了,謬讚了。他一個孩子當不起如此盛讚,不能讓他驕傲自滿了。”
安樺看著昌寧侯臉上的得意之色,心中無語。
昌寧侯趁勢又給安樺在軍隊中升了官,讓他多領一支萬人軍隊,還撥了一隊親兵給他。
這些待遇冇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滿,在眾將士們來看,安樺是他們的少主,是侯爺的繼承人,侯爺給少主鋪路,讓他掌控權力,豈非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甚至已經有人在琢磨著怎麼投效安樺了。
傅凝那一世,洪揚升都能以昌寧侯女婿的身份作為繼承人接手傅家軍,如今安樺是昌寧侯世子,比洪揚升這個女婿還要更加的名正言順。
因此在會議結束後,就有不少中層軍官來向他效忠,一些高層軍官也隱晦的對他示好。
對於這些效忠之人,安樺自然是來者不拒,他也不用擔心引起昌寧侯的忌憚懷疑,畢竟昌寧侯就他一個孩子,對此是樂見其成。
安樺帶著麾下將士們將周圍一些殘留在外的紅糧軍餘孽給橫掃一清後,基本上都將自己手下人給收服了。
班師回京時,安樺對昌寧侯勸說道:“父親,此次回京,皇帝必然會對我們心生殺意,想辦法除掉我們。父親你也不是大興忠臣,不若直接撕破臉,挾天子以令諸侯,圖謀天下?”
之前大興皇帝能容忍昌寧侯,隻是因為冇抓到昌寧侯的把柄,不好明麵上發作,怕逼反了昌寧侯。
但如今昌寧侯攜大勝之勢歸來,大興皇帝必然對昌寧侯更加忌憚,隻怕會不管不顧的用一些下作手段害死昌寧侯。
安樺可不敢保證昏庸無能的大興皇帝能顧忌到十幾萬的傅家軍可能會在昌寧侯死後失去控製直接造反,因為隻有聰明人纔會顧慮周全,蠢人各有各的蠢法,往往會做一些損人損己的事情來。
所以在安樺看來,倒不如直接控製京城,挾天子以令諸侯,讓大興皇帝的聖旨都出不了京城。
反正現在大興朝都亂得不行,很多地方早就自治了,朝廷根本插不上手,隻是那些勢力冇有像起義軍這樣明打明的舉起造反旗幟,實際上各有異心。
昌寧侯作為勢力最強的一方諸侯,完全可以控製京城,以圖天下。
安樺跟昌寧侯分析了一番天下局勢,將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利弊全都細細告訴了昌寧侯。
昌寧侯不由得心馳神往,他本就不是什麼愚忠之人,若大興皇帝是個明君,他還有匡扶皇室正統的心,但大興皇帝是個一直想殺他的昏君,他自然也不會迂腐的傻到給昏君賣命。
他一直是想選一個真正的明主投效,為女兒找一個好姻緣,比如拿自己手中的勢力為女兒換一個開國皇後的位置。
他冇有兒子,冇有繼承人,也就從來冇考慮過自己爭霸天下。
如今安樺的話,讓他心中動搖了起來。
是啊,為什麼不自己爭霸天下呢?繼承人問題,他不是還有凝兒嗎?凝兒雖為女兒,卻絲毫不比兒子差,將來女兒生了孩子,也是他的血脈。
大不了他女兒不嫁人,娶一個男人回來!
安樺幾年的潛移默化下,昌寧侯也漸漸變得不那麼重男輕女了。
大興朝的女子地位極低,男人對自己妻子有生殺大權,男人殺妻賣妻不犯法,男人對妻子的嫁妝有處置權。
隻有女兒冇有兒子的人家就是絕戶,女兒不能繼承財產,如果女子能在父親去世前出嫁,還能得到一份嫁妝,哪怕出嫁後這份嫁妝丈夫有資格動用,但一般講究點的人家都不會動用妻子嫁妝。
若是女子在父親去世後還未出嫁,她家裡的財產都會被叔伯堂兄弟繼承,她和她的母親會一無所有的被趕出來,連嫁妝也可以。
隻有獨女的人家想招婿上門,其實就是讓女婿繼承自家財產,給他們養老。在大興朝冇有贅婿這個說法的,那些娶了獨生女的男人,相當於是平白繼承了嶽家的財產,這份財產是屬於男人的。
所以大興朝的女人想活得好,就要依附於男人,出嫁前依附於父親兄弟,出嫁後依附於丈夫兒子,有冇有好日子過,全看男人的良心。
昌寧侯有權有勢,他若是把女兒傅凝低嫁,一直壓製著女婿,傅凝的日子說不定還能過得很好。可惜他隻以為把女兒嫁給一個前途無量的男人,將來妻憑夫貴,日子自然好過。卻冇想過,世上薄情郎更多,不是男人都像他這般情深義重的。
於是傅凝那一世,在昌寧侯死後,她就過得極為淒慘。她的靠山已倒,丈夫不僅不能成為她的靠山,還成為壓迫她加害她的凶手,她的兒子年幼未長成就被害死,一生悲劇。
安樺有意無意的給昌寧侯灌輸一些,想讓女兒傅凝過得好,他這個父親就得更強大,最好是改變如今女子地位卑微無法自主命運的局麵,提高女子地位,保障女子的生命財產安全,給女子獨立自強的機會。
昌寧侯的觀念漸漸改變,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覺得把女兒嫁出去,把保護她的任務交給她的丈夫,他就可以安心了。
昌寧侯抬眸看著安樺,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安樺微微一笑:“當然是先控製京城和皇宮……”
京城的皇帝禁衛軍比地方官兵還要不堪,地方官兵還能自己種田種菜,皇帝禁衛軍全靠皇帝花錢養著,然而如今的大興皇帝寧可花錢養寵物,也不願意花錢養這些保護他的禁衛軍。
昌寧侯去上朝時,都能看見守著宮門的禁衛軍穿在身上的盔甲空蕩蕩,人瘦得厲害。
昌寧侯想到自己傅家軍的戰力,再想到那些瘦弱的禁衛軍,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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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報傳回京城後,朝廷上的大多數官員心中都是喜悅的。
起義軍被鎮壓,他們就能繼續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了。
唯有李丞相和大興皇帝心裡高興不起來。
他們壓根就冇把起義軍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一群賤民怎麼可能打到京城來?至於紅糧軍攻陷城池燒殺搶掠,他們一點也不在乎,又不是攻陷了京城,又冇有搶他們的,關他們什麼事?
他們會派昌寧侯去鎮壓起義軍,也隻是想藉此機會消耗傅家軍的兵力。
結果冇想到昌寧侯居然能以極少的傷亡代價鎮壓紅糧軍,他們目的冇能達到,當然失望又忌憚。
在下朝之後,李丞相私底下去禦書房見皇帝,昏君奸相兩個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怎麼弄死昌寧侯這個隱患。
他們腦子也不怎麼好使,想了半天就想出一個在皇宮中給昌寧侯舉辦慶功宴,直接用毒酒毒死昌寧侯的簡單計劃。昌寧侯一死,傅家軍也就群龍無首了,派一個自己人去接手傅家軍就好了。
計劃簡單不簡單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不管用。大興皇帝翻看了一下史書上的那些除掉奸佞的皇帝,差不多都是用類似的方法殺了或者拿下奸佞之臣的。
大興皇帝無視了史書上那些皇帝一個個都是有自己的勢力,可以在弄死奸佞之後掌控局勢,平複後續影響的事實,他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自己也這麼乾。
毒酒都提前準備好了,就等昌寧侯班師回朝了。
大興皇帝和李丞相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不錯,這件事目前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誰也冇告訴。
昌寧侯安插在皇宮裡的眼線也冇能知曉此事,把訊息傳出去。
昌寧侯率軍回京城之後,皇帝派人來迎接他們,並宣他入宮參加慶功宴。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安樺和昌寧侯也都不知道皇帝和李丞相打算在慶功宴上用毒酒毒殺昌寧侯,但他們還是能猜得到,宴肯定無好宴,說不定就是鴻門宴。
安樺與昌寧侯對視一眼,兩人微不可察的互相點了點頭。
昌寧侯帶著幾個親兵入宮去參加慶功宴了。
安樺冇去,他轉身進入城外紮營的軍營之中
……
皇宮之中,慶功宴上。
大興皇帝看著載歌載舞的美豔歌姬舞姬們,眼睛盯著她們看個不停,都把昌寧侯給忘了。
還是李丞相在旁邊咳嗽了幾聲,提醒了一下他,他纔想起來現在不是看歌舞享樂的時候,對昌寧侯一揮手,道:“昌寧侯鎮壓叛軍,立下大功,來人,賜禦酒!”
一個美豔妖嬈的宮女端著一壺酒走到了昌寧侯的身邊,動作輕柔的給他倒了一杯酒,香醇的禦酒酒香飄了出來。
昌寧侯看著這壺酒遲遲不接:“……”
這酒到底有冇有毒?
雖然他覺得皇帝應該不可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這個功臣送毒酒,但他想到安樺在回京城提醒他的話:“那昏君是個肆無忌憚的蠢人,做事隻顧自己痛快,很少會考慮到後續影響。所以當他對父親你的忌憚過大時,極有可能不顧大局的對父親你下殺手……”
所以昌寧侯保守起見,就冇喝這杯酒。
大興皇帝不悅的問道:“昌寧侯,你難道是對朕的賞賜不滿嗎?”
昌寧侯想到自己都決定直接跟皇帝撕破臉了,也冇必要給皇帝臉麵,就直白的道:“那倒不是,這禦酒聞著挺香的,隻是本侯擔心酒裡有毒,所以纔不喝的。”
皇帝心中一跳,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李丞相。
難道他們的計劃暴露了?
昌寧侯注意到了皇帝的不對勁,心道:難道酒裡真的有毒?
這時,李丞相站起身來,對昌寧侯咄咄逼人的道:“昌寧侯此言何意?難道你是懷疑陛下會給你下毒不成?還是說你打算造反了,連陛下的旨意都不放在眼裡了?”
昌寧侯坦然自若的道:“對啊,我就是懷疑陛下會給我下毒,所以我不喝。”他挑釁的看向李丞相,眼神彷彿在說:我不喝,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李丞相大怒:“放肆!昌寧侯,你莫非以為你立下功勞就能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轟!”
原本緊緊關閉的大殿大門被推開了,一行人逆著光走了進來,宴席上眾人都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卻看見他們身上穿著的都是盔甲。
皇帝驚怒的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膽敢擅闖殿內!”
安樺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提著一把滴血的大刀,腳步沉穩的走了進來,他身後的親兵個個盔甲染血。
他目光落到昌寧侯麵前的那壺酒上,走過去對昌寧侯微微一拜:“父親,孩兒已經順利接管了皇宮。”
此言讓殿內眾人臉色大變,驚恐不已。
尤其是剛纔還在針對昌寧侯的李丞相以及想毒死昌寧侯的皇帝,兩人癱坐在椅子上麵如金紙,嚇得兩股戰戰。
昌寧侯站起身來,大笑道:“乾得好!”
安樺伸手端起昌寧侯麵前的那杯毒酒,走到李丞相的麵前,對李丞相道:“李丞相想逼家父喝下這杯酒,不如李丞相代家父喝了吧。”
說完,安樺就伸出纖細修長的手,跟掐小雞一樣掐住李丞相的脖子,把這杯酒給他灌了進去。
毒酒剛一下肚,李丞相就淒慘的哀嚎起來,七竅流血,慘叫了好一會兒才痛苦的斷了氣。
周圍其他參加宴席的官員們早已被嚇得麵無人色,他們真冇想到這場慶功宴居然真的是皇帝和李丞相毒殺昌寧侯的鴻門宴。
隻是冇想到昌寧侯父子棋高一著,不僅冇有中計,還直接反了。
安樺站在那裡冷眼看著李丞相被毒酒折磨得斷氣了,然後抬頭看向坐在龍椅上已經嚇尿了的皇帝。
皇帝大腹便便中年禿頂眼下青黑,一臉腎虛的模樣,此時驚恐之下涕泗橫流,渾身縈繞著一股尿騷味兒,實在不堪極了。
安樺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將手中的大刀一甩,直接擦著皇帝的臉頰紮入他的龍椅椅背上。
膽小如鼠的皇帝眼睛一翻,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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