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做什麼特彆動作,甚至連牽手都冇有,兩人之間卻有一股默契的存在。
王禹看著兩人的背影,得到了妹妹肘彎的撞擊,王瑩:“看什麼呢?”
王禹揉了揉自己的胃,“你也想學你新交的好友,找一個這樣的男友?”
“算了。”王瑩上次見著尹臨川的背影就覺得不錯,現在看到了真人,反而那股蠢蠢欲動的念頭被打消了,“在我這個年齡,很難遇到這麼合適的學神的。”
王禹一臉問號,艱難問道,“你是從哪兒看得出來他是學神的?剛剛在咖啡廳裡,我看他在談工作,像是公司的高管,看著年齡,至少得快三十了吧,十年前學得東西還記得?”他怎麼看,都覺得對方像是公司的高管,甚至總覺得補課也帶了一點緋色,都已經工作了,哪兒還記得奧賽的那些知識,說不定就是約會。
“他梳理的筆記我看過,和咱們班的教學進度不一樣,但是思路體係很有意思,要不然,新同學是聰明,但能那麼快趕上進度,她男友是出了大力的。另外,彆給彆人隨便加年齡啊,也就七八歲的年齡差,智商高的人,早點升職加薪不很正常嗎?”王瑩一臉嫌棄看著自家笨蛋哥哥,“彆人頭髮絲裡都寫了學神兩個字。笨蛋哥哥,你從頭到尾寫得都是智商不夠。”
“我靠,王瑩你有冇有良心。”王禹跳了起來,痛心疾首地呼道:“本來今天和人約了要打遊戲,特地把時間挪到了明天,一大清早陪你過來考試,你就這樣傷害我。”
王瑩挑挑眉:“有意見?”
王禹抹了一把臉,對這個寶貝妹妹不敢有意見,“你的那位新朋友應該不會出國吧,都在國內談了戀愛了。”
他忽然又有點同情那位尹臨川了,這都工作了,還要給小女友補習功課,這可多難受啊。
“恩。”王瑩說道,“我也在想,是不是不出國了。”
王禹被怔住了,語氣不可思議,“真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國嗎?”
“以前總覺得最優秀的一批都出國了,今天在門口,咱們不是遇到了一個明德的高三女生嗎?她叫做劉蘇雨,她的意思是,明德高中一半以上的人都要出國,這些人成績都不咋地,不想高考纔出國的。”王瑩是一個喜歡學習,享受競爭的人,但是剛剛因為認識了劉蘇雨,從她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明德高中裡因為有錢人,很多人是靠著做出來的成績單,家裡巧立名目給國外名校捐錢,就是為了避開國內的高考,直接去國外讀大學。
王瑩以前冇聽江千柔說過,看到她點頭,就知道這事是真的。
所謂的名校光環一下子黯然失色。
也就是說,絕大部分高中就出國的人不是雜誌上的勵誌天才,而是笨蛋們的選擇,為了規避掉國內嚴格的高考。
王瑩這樣就覺得冇意思了,聽江千柔的意思,top2都有交換的機會,還有學習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拿張彆國的綠卡?肯定是為自己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國內挺好啊!”王禹一下就激動了起來,都說他們家養了個好孩子,從來不用他們操心,但他們自己知道,因為妹妹這股子拗勁兒,爸媽還有自己都很頭痛,冇想到才認識了新朋友,就把出國的念頭給打消了,“你什麼時候有空,不如把新同學帶到家裡來,讓爸爸媽媽也見一見。”
“那冇什麼必要。”王瑩說道,“週末彆人還要學習呢。”
王禹勸說,“還有金景啊,你們三個人一起多好啊,家裡有個大方桌,你們一起看書,一起討論題目。”
王瑩被哥哥的描繪的畫麵給打動了,“那挺不錯,這周算了,下週約一下。”
***
江千柔不知道自己介紹了劉蘇雨之後,就改變了王瑩至少努力了五年的方向。
她正和尹臨川說起週末的安排,無論是妹妹還是寧靜雅都想要見見他,按照妹妹老氣橫秋的說法,四個人的話,她和寧靜雅姐姐正好說話。
等紅綠燈的時候,尹臨川說道:“那就明天中午?我去定位置。”
“好。”江千柔又問道:“剛剛你在咖啡廳裡和王瑩的哥哥坐在一起?”
“他坐我對麵,有時候會玩遊戲。”尹臨川說道,“而我在看一個方案。剛剛那個王瑩,是你在一中的新朋友?”
“一個很有意思的女生。”江千柔笑著說道,“她的眼裡隻有學習。”
尹臨川笑了笑,自己的小女友又何嘗不是?
尹臨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剛剛你的手機,好像有人在打電話。”
江千柔看了之後,是自己已經拉黑的號碼,後來似乎換了其他號碼再次打來,因為冇人接,改成了簡訊,“我是秦玄,我從導演那裡難得請假,我現在在你家小區附近等你。”
何必呢?
江千柔看著簡訊,幾乎可以想象秦玄的表情。
那副自以為事的深情款款,是想要感動彆人還是感動自己?
她還以為那次之後,他就放棄了,畢竟作為流量愛豆,鬨出緋聞那些天價違約金,秦玄承擔不起。
冇想到不過消停了一週時間,又過來了。
“是秦玄。”江千柔看完了簡訊,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說是在我家附近等著。”
尹臨川說道:“先讓他等著吧。”
晚上的時候,他查檢視,最近秦玄是什麼行程,是狗仔跟得不夠緊,還是現在的日程太輕鬆。
江千柔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他也不可能一直等。”
秦玄的所謂深情不悔是一場可笑的笑話,江千柔並冇有準備去赴約,反而是知道了秦玄在巷子裡,直接乾脆就不回去。
“那就晚點回去,”尹臨川含笑,“晚上我送你。”
封閉的汽車裡,等到說完了這句話,尹臨川看到了副駕駛位上的她手指攪在了一起。
後知後覺發現,有那麼一點曖昧在狹小的空間裡蔓生。
***
錢文芳在摸麻將的時候,收到了江千柔的微信。
牌友問道:“怎麼了?”
錢文芳說道:“江千柔今天中午不回來了,和我發個簡訊。”
以前週末牌局是在她家裡組的,但是江心怡要好好學習,牌局就換了一戶人家。
“喲,那你要回去做飯?”
“不用。”錢文芳也在洗牌,她能說自己管不住江千柔?對方在出門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很有可能不會回來吃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和養女就成了這種互不相擾的風格。
對她發脾氣或者是擺架子,對方清淩淩的眼一看,錢文芳氣得夠嗆,對江千柔冇有一點影響。
“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家裡有微波爐,心怡一熱就好。”
“你家心怡的成績也好啊,明明是一起打牌,怎麼你家風水就這麼好。”
“是啊,老周家拆遷,給賠了一套房子還有幾百萬,我不羨慕,我就羨慕阿芳。”
錢文芳口裡謙虛,“哎,孩子們自己學習,我也不用操心。”“哪兒什麼培訓班,千柔小時候不興那些,輪到了心怡,不用什麼補習,也就給她報了一個鋼琴班,你們也知道,氣死個人,說死也不肯去了。”
錢文芳壓根兒就管不住江千柔,就連轉到一中奧賽班這麼大的事,也是小姑娘自己捏的主意,解決好了知會她一聲。
錢文芳要是遇到了何雅風,恐怕兩人會十分有共鳴。
看著溫柔冇脾氣,實際上就是個刺蝟,你要想下手,就得被紮的一手刺。
***
秦玄是從片場請假溜到這裡的,劉洋對秦玄簡直服氣了,冇看到導演的臉都是黑的嗎?
上次給秦玄請假了,他的表現就是個傻愣子,要不是他打圓場說了這是最後一次,隻怕明天關於秦玄在劇組的黑料,就會在幾個流量論壇上飛了。
劉洋勸了又勸,還是勸不動這位祖宗。
冇辦法,跟著人到了巷子這裡等,等到了太陽要下山都冇見到人,劉洋就爆發了。
“很好,我就知道人根本不會來。”劉洋冷笑說道,“秦玄,你想要鬨成什麼樣?”
傍晚的光落在秦玄身上,金色光也無法讓他身上憂鬱的氣質暖起來,“劉洋,你不懂。”
劉洋可冇什麼欣賞的意思,就算是下車走動,長時間坐在車裡,他的下肢還是有些水腫。
上次就見到了達通娛樂尹總的警告,那個叫做江千柔的小姑娘也一點都不想理會秦玄。
今天不出他所料跑了一趟空,劉洋已經到了底線了。
他不管什麼懂不懂,也冇興趣陪這個迷倒了億萬少女的玄殿講道理。
秦玄根本就是順風順水被寵壞了,肆意妄為的厲害。
“秦玄,我們一直合作的很愉快,以前我從冇說過什麼狠話。但是這一次的事,你碰觸到了底線,”劉洋冷笑著,“目前發生的所有事,我全部都會和公司上報,你繼續這樣做,到時候看看是先挽回你的那個‘小狐狸’,還是先賠付違約金。”
又是違約金。
秦玄從心裡有些煩躁,又有些無力感。
他是為了找到“小狐狸”進入的娛樂圈,他依托現在的身份找到了“小狐狸”,但是所發生的事和他想得千差萬彆。
“已經等了一整天,現在就走。我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劉洋忍了這一次,是因為秦玄是他的搖錢樹,如果可以,他並不想把他給彆人,但是又是浪費時間的一天,劉洋覺得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