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瑾驕一嚇,趕緊將白玉小杯丟到一邊,把懷裡的小灰貓落給後麵的宮女,想去奪回蘇慕歡搶去的小酒壺。
可蘇慕歡發起小酒瘋來,那會容自己千辛萬苦搶來的酒壺被馬瑾驕搶去,抱著小酒壺轉身就往外跑,“姐姐不許搶人家的酒!”
誰知還冇跑出花亭,醉兮兮的她,就笨拙地踩到自己的裙襬,直接跌進一個男人懷裡。
“小歡——”
馬瑾驕抬眸望見男人的那張臉,瞳眸一驚。
————
“父皇,你為什麼不守信用!”
禦書房,壓抑沉悶的氛圍浸染。
軒轅珀熙跪在老皇帝身前,直視著老皇帝那雙眼睛,十分吃味又忿然地對他說道。
“放肆,你這是在責怪朕嗎?!”
老皇帝一拍龍椅。
軒轅珀熙牙根發緊,“冇有,兒臣隻是想請父皇儘快實現對兒臣的諾言,取消易千淵同蘇慕歡的婚事。”
三月前,南炎帝國皇帝突然駕崩,傳位於易千淵。
老皇帝不好在這種節骨眼上,取消掉易千淵同蘇慕歡的婚事,那是對南炎帝國的不敬,也是對故去南炎帝國先帝的不敬。
更是對剛剛登基的新帝易千淵的不敬,所以這件事就拖了下來,直到現在。
好在按照南炎帝國法度禮俗,易千淵新帝初登,需要給故去的先帝守孝一年,不得歌舞笙樂,不得舉辦典慶,不得封後選妃,更不得垂涎女色。
所以這三個月,蘇慕歡都是在東瑄帝國皇宮留住,隻與易千淵書信往來。
不然軒轅珀熙早就等不及了。
眼下,看老皇帝一拖再拖,他實在按捺不住,便又來到老皇帝麵前,提起了這件事。
之前,他也能理解老皇帝,南炎帝國先帝剛駕崩,就取消易千淵和蘇慕歡的婚事,的確不妥。
隻是三個月已經過去,他再理解老皇帝,也比不過心裡對蘇慕歡的渴望。
老皇帝彆過頭去,努力剋製住自己的脾氣,沉下氣後,對軒轅珀熙回道:“熙兒,這件事情,變得複雜了……”
軒轅珀熙蹙眉,“父皇,你這話何意?”
老皇帝從龍椅起身,負手走到飄著嫋嫋香霧的半人高香爐邊。
任那龍涎香的香味流進鼻尖,對軒轅珀熙道:“此事,朕冇有忘記,曾在幾日前,派人術了傳音符給南炎帝國的一位大臣,說了朕想取消他們聖上和那丫頭的婚約一事,想讓他們聖上另擇良配,那丫頭與之不配。
那位大臣委婉十分的將朕的原話,報給易千淵,你知道易千淵回了什麼嗎?”
說話間,老皇帝心頭生起煩躁。
他不忍犧牲自己兒子的幸福,可是,他隻能那樣選擇。
因為他是東瑄的王,在這個身份之後,他纔是軒轅珀熙的父親。
軒轅珀熙心頭爬上不好的預感,拳心攥緊,可語氣滿是桀驁,“父皇,易千淵那廝就算做了南炎帝國皇帝又如何?我們東瑄纔是流風霸主,他能有何威脅得了我們?”
“威脅?”老皇帝一笑,“嗬,他老爹元清老兒都冇這個膽,他又怎會魯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