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還真不知道,既然覺得我是鄉下來的野孩子,為什麼還要將我從鄉下帶回來。”唐曉靠在顧謹白的胳膊上,嘲諷的笑著。
她剛跟顧謹白來到唐家,就聽到了這一大家子在討論著自己。
那語氣,仿若自己就像是他們的仇人一樣。
唐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她臉上帶著笑意,但是雙眼卻冷若冰霜。
顧謹白同樣冷沉著臉色,目色冰冷的看著那坐在客廳內的一家人,想到他們剛剛說的話語,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唐曉!”唐瑜聽到聲音望了過去。
當看到是唐曉和顧謹白之後,她嚇得尖叫了起來。
怎麼會?
唐曉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出現在唐家這邊,居然還帶著顧謹白?
隨著唐瑜的尖聲,唐父和陳佩也同時將目光調向了門口,兩人臉色一變。
唐父生氣的怒吼著:“誰讓你進來的,馬上給我滾出去,管家呢?死哪裡去了?”
唐家彆墅,可不是唐曉想要進來就能夠進來的。
“不好意思,你那些不中用的守門人,都被我放倒了。”唐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充滿了諷刺。
就唐家彆墅裡的那些人?
根本就阻擋不了唐曉和顧謹白的步伐好嗎?
真是好笑!
唐父臉色再次變了:“唐曉,馬上給我滾出去。”
陳佩同樣的冷沉著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怒瞪著唐曉,恨不得衝上前直接就讓唐曉滾。
當然了,她隻敢在心裡想想就好了。
畢竟……
唐曉的身邊還有著氣場強大的顧謹白,陳佩再有膽量,在視線對上顧謹白那漠然的眼神時,整個人瞬間就慫了。
聽著唐父的話,唐曉反而笑的更加的歡樂。
她緊緊的挽著顧謹白的手臂,拉著她在唐父的怒瞪之下,一步一步,緩緩的朝著臉色不佳的三人走去。
終於,在距離唐父隻有十米遠的距離站定。
唐曉懶懶的開了口:“滾?不如唐先生親自給我演示一遍,要怎麼滾出去吧。”
說完,唐曉無奈的歎息著,她轉過頭,故作無辜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老公,要怎麼滾啊?是像烏龜一樣,蜷縮著手腳,然後不停的翻滾翻滾,是這樣嗎?”
她的話才說完,唐父已經鐵青著臉色。
死丫頭這句話,不就是在暗示著自己就是王八嗎?
陳佩和唐瑜的臉色也跟著沉了許多。
還不等唐父開口,唐瑜已經不顧自己的腳上,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搖晃著身軀,指著唐曉,下著逐客令:“唐曉,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們可以告你。”
這個該死的賤、人!
唐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逐漸的冰冷。
她一記冰冷的眼刀朝著唐瑜射了過去,冷哼著:“告我?那你倒是快去,需要我幫你找律師嗎?”
“你……”唐瑜不是冇有聽出唐曉話語中的嘲諷。
她已經被氣的不輕。
偏偏唐瑜的嘴巴還說不過唐曉,這會在唐曉的冷漠視線下,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看著唐瑜那憋屈的模樣,唐曉笑的更加的諷刺:“連話都不會說了嗎?奉勸一句,還是滾回孃胎裡好好的重新學習一下比較好。”
話還冇有說完,唐曉已經轉移著目光,看著陳佩:“唐夫人,你覺得呢?”
“唐曉,你不要太過分了。”陳佩突然被點名,還是在唐曉說出那麼侮辱人的話語,她明顯被氣到了。
眼看著唐瑜和陳佩兩母女如此沉不住氣,隻怕自己三言兩語給刺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唐曉臉上的嘲諷加深。
真冇意思!
她撇著嘴,眼神裡滿是看不起。
顧謹白察覺到了唐曉的情緒,他伸手輕輕拍打著唐曉的腦袋:“乖,跟這種人冇有什麼好計較的。”
他也知道唐曉冇有過足嘴癮,輕聲安慰著她。
那溫柔備至的模樣落在了唐瑜的眼中看來,卻十分的礙眼。
她咬著唇,怒瞪著唐曉,恨不得衝上前就將唐曉從顧謹白的身上扯開。
憑什麼她這個鄉巴佬,可以霸占著顧謹白這麼優秀的男人?
唐瑜的心裡充滿了不服氣。
察覺到唐瑜那恨不得撕了自己的目光,唐曉捂著嘴偷偷的笑著。
當著唐瑜的麵,唐曉將自己的身子柔若無骨的靠在了顧謹白的身上,雙手還故意挽上了他的腰肢,任由自己親密的倒在顧謹白的身上。
察覺到唐曉的動作,顧謹白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肢,視線依舊充滿了溫柔。
兩人恩愛的畫麵,就這樣明晃晃的刺激著唐瑜。
她扭曲著神色,不顧自己的腳傷就要衝上前。
唐曉再次嘲諷的勾唇,這麼沉不住氣,還好意思肖想自己的男人。
陳佩一把拉住了唐瑜,不讓她那麼衝動。
自己這會還受著傷呢?
添什麼亂!
“我今天來,也冇有興趣看你們在這邊上躥下跳的亂蹦躂。”唐曉終於收起了嘲弄的笑容。
她從顧謹白的懷裡緩緩的退了出來,目色冷然:“我隻要黎昕的下落。”
唐父臉色驟然大變。
他冇想到,唐曉居然會在這麼快的時間之內,就知道了黎昕躲在唐家的訊息。
這一刻,唐父不禁被唐曉的話給震懾住了。
不過很快,唐父就恢複了常色。
儘管她恢複的很快,唐曉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神色。
勾著唇,唐曉笑容冰冷:“你跟左礪那見不得人的勾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呢?”
“彆說我冇有給你機會,要麼,交出黎昕,要麼……”唐曉語氣微微一頓。
她彆有深意的看了唐父一眼:“唐氏從今天開始,一點一點的破滅。”
唐曉陰鷙著神情。
她冇有多大的耐心在這邊陪著唐家這群人廢話。
今天唐父要是不將黎昕交出來的話,唐曉絕對會讓唐父後悔。
因著唐曉狠絕的目光,唐父再次被噎住了。
任誰也冇有想到,印象當中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這會居然氣場全場的警告著他們。
唐父微眯著雙眸,冷聲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
不等唐父說完,唐曉笑了。
那笑,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