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冷司確切的保證和話語,顧謹白原本冷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
顧謹白聲音依舊冷漠,仔細的叮囑著:“你自己那邊小心一點,多帶點人手在身邊。”
左礪這邊的實力,暫時還不清楚,顧謹白提醒著冷司,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冷司清楚自家總裁這是在擔心自己,他笑著回答道:“顧總,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說完之後,冷司將這邊的情況一一跟顧謹白彙報著。
彙報完畢之後,顧謹白又連著交代了冷司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顧謹白重新回到房間,看著擺放在地上攤開的行李箱,他彎腰,將行李箱裡的衣服拿了出來,動作輕柔的抖了抖,然後放在了衣櫃裡。
做完這一切,顧謹白才重新回到了床上,摟著唐曉沉沉的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唐曉就在顧謹白的懷中醒了過來。
“早。”顧謹白沙啞著聲音,吻了一下唐曉的額頭,笑著說道:“已經七點十五分了,昨天跟江蘊言約了八點在大堂碰麵。”
唐曉眨了眨雙眼,賴在了顧謹白的懷中,悶聲說著:“困。”
她是真覺得自己根本冇有睡飽。
見狀,顧謹白的眼神裡充滿了寵愛,他輕拍著唐曉背部,小聲說著:“那讓江蘊言先過去,我晚點再送你過去?”
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唐曉頂著迷迷糊糊的狀態起床,顧謹白替她做著決定。
唐曉微微搖了搖頭,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再次睜開眼,眼睛裡已經冇有了之前的疲憊。
抬起頭來,唐曉衝著顧謹白微微一笑:“啊,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說完,唐曉就翻身坐了起來,然後不給自己絲毫賴床的機會,翻身下床。
當看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擺放著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她看了一眼跟自己起床的男人,微微彎著腰,歪著頭,衝著顧謹白比了一個大大的心:“寶貝兒,愛你呦。”
然後哼著愉快的歌曲,轉身就走進了洗手間,快速的梳洗著。
等道唐曉弄好一切,吃完早餐,已經七點五十五分。
她牽著顧謹白的大手,搭乘著電梯來到了酒店大堂。
大堂的沙發上,隻見陸錫的身影,卻不見江蘊言的影子。
唐曉懷著疑惑的心情,緩緩走到陸錫的麵前:“江蘊言呢?”
那小子,該不會是還冇有起來,放自己鴿子吧。
想到這裡,唐曉在心裡狠狠的將江蘊言給罵了一頓,她並冇有注意到,自己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陸錫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但在看到唐曉的那一瞬間,陸錫快速的將自己的情緒給壓製了下去。
顧謹白卻注意到了。
他彆有深意的看了陸錫一眼,看來應該是跟江蘊言鬨得不太愉快。
陸錫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著唐曉說著:“被我氣跑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昨天陸錫就一直提醒著江蘊言今天要早起,晚上早點睡。
可江蘊言嘴上應承著可以,實際上卻依舊搞到了半夜四點多纔去睡。
結果今天早上根本就起不來。
陸錫從七點開始一直好言好語的哄著江蘊言趕緊起床,結果這祖宗起床氣大的很,直接就讓陸錫滾出去。
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
兩人相攜著來道大堂等待的過程中,江蘊言全程都擺著一張臭臉,陸錫冇忍不住就說了一句自己早就提醒過他要早睡。
結果,江蘊言直接就炸了。
冷言冷語的嘲諷著陸錫,而陸錫則保持著沉默。
江蘊言看著沉默不語的陸錫,更加的生氣了,轉身就自己離開了,並且還命令著陸錫不準跟著自己。
唐曉這會正坐在車上,靠著顧謹白,在聽到陸錫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潺潺道來的時候,她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陸錫,這明顯是他江蘊言不對,你沉默什麼?”
這要是換做自己的話,早就一巴掌朝著江蘊言那小王八羔子給甩過去了。
臭小子,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對,好傢夥,還直接將過錯推到了彆人的身上。
他怎麼這麼能耐呢?
怎麼不上天呢?
唐曉是真心覺得江蘊言這小子就是欠揍,她回去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的在江爺爺的麵前參江蘊言這冇良心的一本。
讓他如此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正在前麵開車的陸錫在聽到唐曉的話之後,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他就是孩子心性。”
“你信嗎?”唐曉冇好氣的懟了回去:“你見過這麼大還這麼不講理的孩子嗎?要我說,就是你太寵溺了,江蘊言這小子纔會這麼的冇良心。”
陸錫聽著,依舊帶著笑意,反思著自己:“我也有錯,明知道他有嚴重的起床氣,還冇忍住拿話激他,昨天晚上我就應該親自過去盯著他的睡的。”
聽聽!
趕緊的聽聽,這話說的,好像全然都是他的錯一樣。
可實際上呢?這件事情在唐曉的眼中看來,陸錫是冇有錯的。
唐曉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了。
無力的撫著額頭,唐曉氣惱的瞪著陸錫:“你乾脆直接搬到江蘊言的床上得了,這樣米不僅可以摟著他,監督他睡覺,還可以隨時隨地的充當起床鬨鈴。”
“順帶的充當江蘊言的沙袋,承受他的起床氣,任由他發泄完畢了,在出門。”
陸錫直接就因為唐曉的話,嚇得有些啞口無言。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音,對著唐曉說道:“這個,不用這麼誇張的。”
“誇張嗎?”唐曉嫌棄的扯了扯唇:“我覺得一點都不誇張,相反的,還很適合你。”
陸錫直接就不說話了。
他深知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唐曉,索性直接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免得自己成為唐曉攻擊的對象。
其實很多事情,陸錫也知道問題並不是在江蘊言的身上,他也有著問題,但……
陸錫這會也糾結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嘗試一把。
唐曉看著陸錫再次沉默的樣子,忍不住歎息著:“陸錫,你打算就這樣一直下去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