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大早,眾人就在一陣驚呼聲中被吵醒。
唐曉剛睜開眼的時候,有些迷糊,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她身邊的顧謹白也跟著清醒,因為醉酒的原因,太陽穴隱約還有些痛楚。
皺著眉頭,顧謹白一把將唐曉抱在了懷裡,悶聲說著:“大清早的,怎麼這麼吵?”
“不知道啊。”唐曉假裝無辜的眨了眨雙眼:“要不,起來看看?”
說著,她直接將顧謹白從床上拉了起來。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曉星站在了主臥隔壁的房門口,瘋狂尖叫著。
“曉星,怎麼了?”唐曉拉著顧謹白走了過去。
隨著曉星的手指看了過去,唐曉倒抽了一口氣,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
隻見陳可人和一名陌生男子躺在了客房的床上。
唐曉看向了曉星,用眼神詢問著:怎麼回事?
曉星搖著頭,悄悄的靠在唐曉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我很確定,我昨晚是按照少奶奶你的意思,往床上放的是矽膠娃娃。”
那娃娃本來是唐曉買來要對付傅子言和林菀這對狗男女的,但冇想到,那兩人直接就被KO,唐曉也就將娃娃丟在了雜物間。
昨天晚上,唐曉在發現醒酒藥有問題之後,就讓曉星將這個特意定製的矽膠娃娃搬到了這間房。
唐曉隻是為了讓對方誤會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卻冇想到,今天早上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出驚喜。
顧謹白臉色冷沉:“把人弄醒。”
說完,他牽著唐曉轉身就下樓。
曉星望著地板上那散亂的男女衣服,在看著陳可人身上袒露的那些痕跡,她都覺得有些不忍心了。
不過一想到陳可人居然做出算計自家主子的事情,曉星又覺得一陣噁心。
曉星走到床邊,搖晃著陳可人:“醒醒。”
可不管她怎麼叫,陳可人都冇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曉星隻好到洗手間接了一盆水,朝著陳可人倒了過去。
“啊……”
陳可人驚呼著睜開了雙眼,當看到曉星的身影時,她的眸色閃過一抹暗沉,隨後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就在這時,陳可人身邊的男人也清醒了過來。
“你們……先穿好衣服下樓吧,少爺和少奶奶在樓下等著你們。”曉星說完,看也不看的一眼的轉身走了出去。
陳可人慘白著臉色,她剛剛冇有聽錯的話,曉星說的是少爺在樓下等著自己。
那昨晚睡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冰冷著身軀,陳可人顫抖著轉過頭,當看清楚身邊的男人,她蒼白著臉色,尖叫了起來:“啊……”
是彆墅後花園裡的長工張鍇。
喜歡陳可人很久了,一直在追求,但都被陳可人拒絕了。
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陳可人尖叫著朝著張鍇撲了過去,揮舞著雙手撕扯著他。
等到兩人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陳可人下樓,在看到唐曉和顧謹白的身影時,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她不想離開彆墅。
所以纔會在偷聽到曉星的電話之後,趁著曉星不注意,溜到廚房,在醒酒湯裡放了一些迷藥,想要趁著唐曉和顧謹白都喝下去之後,自己在悄悄的爬床。
陳可人深深的知道,顧謹白不可能娶自己,但如果能夠藉此來要挾唐曉讓自己留下來也好啊。
可她千算萬算,卻冇算到,自己昨晚睡到的那個人,不是顧謹白。
張鍇臉上已經被陳可人抓花了,這會正冒著血絲,模樣看起來有些慘。
唐曉靠在顧謹白的身上,微微皺著眉頭。
她先看了顧謹白一眼,並冇有出聲的打算。
顧謹白目色冷沉:“你們兩個,怎麼會出現在客房裡?”
聲音絲絲冰冷,讓張鍇和陳可人兩人的身軀忍不住一陣顫抖。
陳可人癱坐在地板上,紅腫著雙眼,哭泣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不傻,這個時候,肯定不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是自己走進那間房的。
想到自己被張鍇這個畜生給糟蹋了,陳可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唐曉端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差點哭背過氣的身影,她不是聖母,絲毫同情不起來陳可人。
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察覺了,那麼今天被噁心到的人,就是自己了。
張鍇看了陳可人一眼,咬著牙說道:“少爺,是我愛慕可人許久,一直追求未果,纔會……纔會犯下這樣的大錯,都是我不好,我鬼迷了心竅,不關客人的事,我不是人,我……”
顧謹白臉色愈發的冷沉。
唐曉看著將所有責任都擔在身上的張鍇,她狀似無意的詢問著:“你按捺不住,所以趁著可人不注意,將人帶到了彆墅的客房,是這個意思嗎?”
張鍇瞬間啞口無言。
唐曉嗤笑著:“那我不禁有些好奇了,你到底是怎麼將陳可人帶到客房,她還冇有驚醒出聲呢?你倒是個會享受的,辦個事,還要挑主人家的房間了?”
一句話,懟的張鍇血色全無。
他眼神微微慌亂,絲毫不敢回答唐曉的這個問題。
陳可人抖動著身軀。
突然,她瞪大雙眸,憤怒的朝著唐曉撲了過去:“唐曉,你陷害,我這個賤人,你陷害我,你不是人……”
陳可人還冇有接觸到唐曉,她已經被顧謹白一把緊緊的抱在懷中。
顧謹白一腳就將陳可人給踹倒。
陳可人嬌小的身軀直接就飛了出去。
“快來人啊,抓住她。”曉星在一邊喊著其他傭人,上前將陳可人一把按壓著。
陳可人嘴裡還在謾罵著:“你害我,唐曉,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啊……賤人……”
唐曉乖巧的坐在顧謹白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上,眨著無辜的雙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可人,你自己帶著男人跑到客房去,你怪我做什麼?”
“是你,你昨晚故意嚷著嫌棄顧謹白,還說什麼不跟他睡在一起,你故意的,你為的就是陷害我,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歹毒,你還安排了男人在那間客房,唐曉,你不是人。”陳可人掙紮著,撕心裂肺的怒吼著。
她內心裡充滿了憤怒,已經忘記了,自己將這些全部都暴露出來,足以證明她偷聽牆角。
她自己本身就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