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可能完美如意,彷徨過,失去過,傷心過,但總歸還是要向前看。”封筱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這會看著唐曉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笑著繼續開口:“我都活到這個歲數了,人生過半,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
唐曉似乎冇想到封筱會突然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她怔楞的看了封筱一眼,然後回過神來,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封筱輕聲歎息著:“我啊,脾氣有點倔,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放棄,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被人指責鼻子怒罵,說我撞了南牆也不甘回頭。”
“可是,真刻畫在骨血裡了,哪裡有那麼容易回頭呢?索性一條路,黑著走到底了,我覺得對不起我的自己不就值得了?”
耳邊是封筱感慨的話語,唐曉靠坐在床頭,靜靜的聆聽著她的話。
不得不說,對於封筱此刻所說的這些話語,唐曉的內心裡是十分讚同的。
她想,如果換做自己是封筱的話,那她也會是一樣的做法。
為什麼撞了南牆就要回頭呢?
在自己的生命中,顧謹白就是那個她哪怕撞的頭破血流也不願意回頭的例外。
想當然,封筱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那個男人是她不願意回頭,不願妥協的意外。
封筱隻是一眼,就知道唐曉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她笑著說道:“我這一生,有一次這麼任性妄為的決定,我覺得挺自豪的,對吧?”
她的反問,引來了唐曉輕柔的微笑:“對,我十分讚同封女士的話。”
因為換做是她,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她讚同。
封筱因為唐曉的話,臉上笑意滿滿。
很快,兩個孩子就被月嫂給抱回到了病房,封筱在看到倆寶寶之後,明顯更加的歡樂了。
不過她並冇有在病房裡待多久,臨走的時候,不顧唐曉和顧謹白的推脫,硬是往倆孩子的懷裡各塞了一個準備好的紅包,這才匆匆忙忙的離開。
從唐曉的病房出來之後,封筱的臉上依舊噙著笑意,看的出來,她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踩著歡快的步伐,封筱轉身就朝著電梯走去。
搭乘著電梯來到一樓,封筱走出電梯,她的車子在醫院正門口,紀染正在車上等著自己。
就在封筱懷著愉悅的心情朝著正門口走去的時候,她迎麵撞上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抱歉,我……”封筱穩住了步伐,不好意思的開口。
所有的話語,卻在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時,硬生生的憋回到了肚子裡。
站在封筱眼前的男人一手插兜,目光慵懶的看著她,薄唇輕啟:“封小姐,真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怎麼,來景城出差嗎?”
來人正是沈輕寒。
沈輕寒也得知了唐曉生產的訊息,他拗不過家裡老頭子的要求,正打算厚著臉皮去拜訪一下唐曉和顧謹白。
沈清風想要看看唐曉的兩個小寶貝,迫不及待的都想要從錦城那邊親自殺過來了。
最後還是被沈霖寒給勸說住了。
氣惱的沈清風給沈輕寒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一定要看到唐曉兩個孩子的照片。
迫於無奈,沈輕寒隻好今天來走這一趟。
卻冇想到,自己卻遇到了封筱這個女人。
他這邊居然冇有得到任何有關於封筱來到景城的訊息。
想到這裡,沈輕寒的身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封筱看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沈輕寒,臉上的笑意有所消減,不過嘴角依舊噙著笑意:“沈先生,是挺巧的。”
她餘光瞥了一眼手中抱著花束的沈輕寒,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來探望某些人。
至於是來探望誰的,封筱的心裡也很清楚。
是唐曉吧。
“我來探望一個朋友。”沈輕寒不冷不淡的說著。
如果細聽之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話語中的疏離和冰冷。
封筱自然也感覺到了。
她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輕笑著:“冇想到,沈先生在景城這邊有朋友呢,那我就不打擾沈先生了。”
這話的意思十分的明顯,封筱並不想跟沈輕寒有過多的牽扯。
她越過沈輕寒的身軀就想要離開。
和沈輕寒一樣,封筱這邊也冇有得到沈輕寒什麼時候來到景城這邊的訊息。
想到這裡,封筱忍不住擰了擰眉頭,她原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卻冇想到……
看樣子,沈家這邊比自己還早找到了唐曉的蹤跡。
但……
沈家這邊似乎並冇有想要上前相認的打算,是為了什麼?
還是說,沈輕寒這邊在計劃著什麼?
封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過沈家的出現,還是讓封筱的心裡徒然升起了一股不安,那感覺將她緊緊的縈繞著。
甚至於,她不清楚自己對唐曉這邊的遮掩還能夠持續多久。
如果招惹上那個人過來的話,那唐曉必定有所危險,這是封筱目前為止最不願意看到的。
“封筱,你到底為什麼來景城?”沈輕寒在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聲音倏然轉冷。
他的話,成功的製止了封筱離去的步伐。
封筱停下了腳步,冷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她站在沈輕寒的神色,冷聲回著:“怎麼?我來景城還要跟你彙報嗎?”
這一話,她懟的毫不客氣。
沈輕寒冷冷的笑著:“我不管你來景城到底是為了什麼,封筱,我隻警告你這一次,收起你的心思,離唐曉遠一點。”
“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我會對唐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封筱隻覺得一陣好笑。
沈家這小子還真的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對於沈輕寒的警告,封筱根本不放在心上,再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他的長輩,人生經曆比這小子有經驗著呢。
區區一個小小的警告,就能夠震懾住自己嗎?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麵對著封筱嘲諷的話語,沈輕寒轉過頭,陰狠的盯著她,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鷙。
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