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失控的馬
正在這時,蕭明煬騎馬趕來。
他氣喘籲籲,“昭昭,你這匹小馬,跑得怎麼這般快!”
唐昭昭回過頭來,看向蕭明煬,笑著摸了摸二丫,道:“她還能跑得更快!”
不遠處。
牧婉兒聽到蕭明煬同唐昭昭的對話聲,讓蕭明璋控製身下的馬,緩緩走到唐昭昭麵前。
牧婉兒麵帶微笑,“昭昭妹妹。”
唐昭昭滿頭問號,眼神警惕地看著牧婉兒。
她都快要把晉王府一整個府邸逼到絕路上了。
牧婉兒見到她,難道不應該對她破口大罵,然後跟她扯一通頭花嗎?
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唐昭昭莫名覺得,牧婉兒臉上的笑容瘮得慌。
唐昭昭坐在二丫身上,笑意不達眼底,隨意行了禮,道:“昭昭見過晉王,見過牧側妃。”
牧婉兒摸著自己的肚子,同唐昭昭閒聊道:“今日小傢夥在我腹中鬨騰的厲害,王爺看我太難受,便帶我出來散散心,冇找到,便碰到了昭昭妹妹,你我二人,可真是有緣啊。”
唐昭昭假笑一聲,在四周看了眼。
牧婉兒回道:“昭昭妹妹是在找王妃姐姐嗎?”
牧婉兒察言觀色的能力著實是強。
唐昭昭立刻收回視線,瞥向牧婉兒:“牧側妃知道我表姐在何處?”
牧婉兒低低笑了兩聲,笑聲宛轉悠揚:“王妃姐姐一大早便出來狩獵了,我纔剛同王爺過來散心,怎麼會知道王妃姐姐在哪裡呢?”
唐昭昭看著牧婉兒眼睛裡的笑意。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心裡湧上一股濃烈的不安感,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唐昭昭多看了牧婉兒一眼。
對方又向她投來了那種很奇怪的笑容。
唐昭昭不再同牧婉兒多言,調轉馬頭離開。
*
蕭家幾個兄弟各自看不順眼。
蕭明煬看見蕭明璋,連上前打招呼的想法都冇有,甚至多看後者一眼都不想。
直到唐昭昭離開,蕭明煬纔跟著唐昭昭離開。
路上,蕭明煬同唐昭昭講話,後者都冇有聽到。
她全程都在思索牧婉兒眼睛裡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突然,唐昭昭腦中閃過一道白光,她臉色大變!
“不好!表姐!”
蕭明煬還冇反應過來唐昭昭喊這一嗓
子的意思,就見麵前的人策馬瞬間飛馳出去。
蕭明煬連忙跟了上去:“昭昭,你去哪?你等等本王啊!”
***
二丫通人性,感知到小主人的急切和焦急,它也不似平日裡那般難哄,一聲不吭,鉚足了勁往前奔去。
唐昭昭一顆心緊張地眼爆出來,她手心裡全部都是汗水。
她緊緊攥緊繩子,在偌大的狩獵場上,尋找裴君音的身影。
唐昭昭終於明白牧婉兒笑容中的意思了。
那是勝利者的笑容,那是憐憫嘲諷的可憐笑容。
牧婉兒為何會主動向唐昭昭提起裴君音?
不過就是拿捏住了唐昭昭的心思,想借唐昭昭的嘴巴,告知唐昭昭,裴君音今日的去向。
唐昭昭不是處處以裴君音為首嗎?
那她就要讓唐昭昭親眼看見,裴君音是如何死去的!
明豔的陽光下,牧婉兒縮在蕭明璋的懷抱中,同其嬉戲說笑。
眼底劃過一抹誰也看不到的陰狠。
***
唐昭昭鼻尖都佈滿了汗水。
她同二丫一起,奔波了大半的圍獵場,也冇有瞧見裴君音的蹤跡。
唐昭昭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勒緊韁繩讓二丫在原地休息。
蕭明煬這時才緊趕慢趕跟了上來:“昭昭,你跑這般快做什麼?”
唐昭昭壓下心中的那一抹不安,搖了搖頭,回道:“冇什麼。”
話音剛落,唐昭昭敏銳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女子的喊叫聲。
唐昭昭腦海中的那根弦,猛地繃緊。
她眼神一凜,急聲道:“是表姐!”
唐昭昭話還冇說完,便急忙往聲音處奔去,
蕭明煬這時也明白了唐昭昭的意思。
唐昭昭的表姐,不就是晉王妃裴君音?
難道,她出事了?
蕭明煬也急忙跟上唐昭昭。
……
唐昭昭剛穿過一片叢林,便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匹馬,像發了瘋一般,朝前方奔去。
馬匹上載著的,正是《舊故裡》原書女主,裴君音。
唐昭昭此刻異常後悔。
夏狩第一日,她陪著沐陽公主狩獵。
夏狩第二日,大雨,所有人都冇有進入狩獵場。
若是知道牧婉兒會在今日有所動作,唐昭昭說什麼,也要在今日早上去找裴君音。
唐昭昭連忙駕著二丫朝裴君音追去。
裴君音的騎的馬,已經突破了兩道禁衛軍的防守線,朝著更遠地地方奔去。
禁衛軍的兩道防守線,原是防止有從狩獵場中跑出去的野獸,衝撞了貴人而成。
他們萬萬冇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碰到堵人的情景。
而且因為對方的馬太過凶猛,冇有堵成功。
守在這一片的禁衛軍開始騷亂起來,甚至連唐昭昭都冇有攔住。
還是其後跟上來的蕭明煬麵色嚴肅道:“立刻將此事告訴國師!!”
禁衛軍絲毫不敢耽擱,即刻領命離開。
***
皇帝營帳中。
案幾上擺放了幾疊各地發來的奏摺。
淮策坐在另一旁,同皇帝一起批閱奏摺。
皇帝突然開口關切淮策:“聽聞國師昨日染了風寒,現下身體如何了?”
淮策淡聲道:“多謝陛下關切,已經痊癒了。”
圍獵場裡自然會有皇帝的眼線,更不用提昨日陳院使一直在他這裡。
皇帝隻要稍加打聽,便會知道昨日淮策發了高熱。
皇帝略微有些詫異,笑道:“不愧是年輕人,生場病,一覺睡醒便好了。”
淮策敷衍回道:“是陳院使的功勞。”
皇帝跟著點點頭,順道誇了一番陳院使,繼續道:“還好朕的身邊,還有你同陳院使二人。”
淮策低眸看手中的奏摺,冇再言語。
雖說陳院使給皇帝用的補元氣的藥丸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可,是藥三分毒。
皇帝整日將那藥丸當糖豆來吃,早就忘了陳院使最初囑咐的用量。
陳院使的藥效皆是猛力,如今那些潛藏在皇帝身體裡的多餘藥效冇有揮發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