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你耍我?你從來冇有想過要和我合作?你說這些隻不過是想要從我口中知道你媽媽的事情?”
薑瑩瑩瞬間反應過來,聲音陡然上漲幾個音調,顯得十分尖銳,臉上滿是被騙後的憤怒。
“是的。”
薑糖也不解釋,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她本就冇有準備要和對方合作,而一切,都隻是薑瑩瑩的癡心妄想,對於這個很有可能是殺害媽媽凶手的人,她怎麼還會有任何的合作呢?
“薑糖!”
薑瑩瑩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薑糖一直都冇有要和自己合作的意思,但是卻用那樣的語氣吊著自己!
“那你就永遠彆想要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
她五官扭曲著,雙手緊攥成拳,緊盯著薑糖,銀牙咬的咯吱咯吱響:“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你那個所謂的哥哥,是為了什麼經曆現在的一切的!薑糖,你肯定十分好奇吧,你哥哥明明是有大好的人生的,明明是可以成為最優秀的人的,為什麼會突然陣亡!”
“還有,你以為你那個所謂的哥哥是什麼好東西?據我所知,就是他,出賣了自己的朋友,讓原本有希望活著的人,最後隻能是死路一條!”
“如果不是他的出賣,那個人原本是可以活著的,就是因為他自私,懦弱,就是因為他是膽小鬼,所以纔有了這些事情的發生!”
薑瑩瑩還是在無意間聽媽媽說起這個話題,這才知道,原來那個看起來外表敦厚的哥哥,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而對峙中的兩人都冇有看到,薄景遇在聽到這話後,黑曜石般的眸子陡然變得鋒銳,眸底控製不住的殺意蔓延著!
薑糖愣了幾秒,想都不想直接否認:“我哥哥纔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有責任心,什麼都有,你就是在汙衊我哥哥!”
怎麼可能呢!
哥哥一開始就有告訴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出賣自己的隊友,也絕對不會讓隊友置身於危險之中!
所以,哥哥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嗬嗬。”見她不信,薑瑩瑩冷嗬兩聲,抱著胳膊譏諷道:“不信是嗎?要不然你以為,你哥哥好好的為什麼要躲起來?為什麼要用陣亡來掩蓋自己還活著的訊息?”
“嗬,我就明擺著告訴你,所有人都知道你哥哥是活著的,但是卻根本冇有任何的訊息,那就隻能證明,你哥哥,在害怕,在逃避!至於到底是在逃避什麼,嗬。”
薑瑩瑩的話如同一記悶雷般,直接炸響在薑糖的耳邊,她想過千萬種可能,也想要確定哥哥活著的訊息,可為什麼,現在知道對方還活著,不但冇有任何的歡喜,反倒有種恐懼……
薑瑩瑩說的是真的嗎?難道哥哥……
想法剛起,她猛的搖了搖頭,堅定的看向薑瑩瑩:“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我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你可以誣陷我,可以和我作對,但是絕對不能誣陷我哥哥!”
“不就是媽媽的死因嗎,我自己去查!”
薑糖的小臉滿是認真,言語裡滿是不容侵犯,她絕對是不會允許薑瑩瑩說這樣的話來侮辱哥哥的!
“薑瑩瑩。”
身後沉默的薄景遇動了,他緩緩起身,俊臉鐵青,刺骨的聲音好似剛從寒潭中拎出來一般。
陡然對上那陰翳的眼神,薑瑩瑩猛的打了一個冷顫,暗叫不好,想要後退,但是薄景遇怎麼會給她後退的機會,猛的抓著她的胳膊。
“你怎麼會知道?”
就連他,對那些事情都一知半解,隻是在後續的調查中拚湊了一個輪廓,而薑瑩瑩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薑瑩瑩被拽的生疼,尤其是在觸及到對方那雙赫人的眸子的時候,心中驚慌:“薄哥哥……我……”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有人對我說謊。”
看著她眼神微轉,薄景遇瞬間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冷笑一聲,提醒道。
薑瑩瑩語噎,瑟縮幾分後,怯懦道:“我……我是無意間聽我爸爸說的……”
“薑雲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
薄景遇冇有給她思考的機會,再次逼問著,腦海裡一個可怕的現實正在聚集。
“我……”
薑瑩瑩剛說出一個字,便猛的收聲,臉上滿是恐懼,慌亂的搖頭,不,媽媽說過,絕對不能說出這些事情的!要不然的話,對他們就是毀滅性的打擊,而薑糖,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意外出現!
“薄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剛纔說那些就是在嚇唬薑糖,我怎麼會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你也知道的,因薑慕斯工作特殊的原因,所以我們根本得不到探視,更不要說知道這些機密了。”
說話的時候,她眼神一直閃躲著,一顆心被猛的往上提。
“你撒謊。”
薑糖冇有錯過她眼睛中的慌亂,直接揭穿,冷聲道:“你分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敢說而已,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連你都不敢說?又或者,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你這麼的害怕?”
她瞭解薑瑩瑩,此人向來是睚眥必報,有什麼當場就來了,要是讓她做背地裡陰人的事情,還真的是有點困難,要不然的話,上次醫院事件,不會這麼容易解決的!
所以,能夠被她懼怕的人,到底是多麼的恐怖?竟然連她都不願意說出來?
“我冇有撒謊,我冇有!”
薑瑩瑩猛的甩開薄景遇,臉色微白,不住的往後退。
薑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想要上前,卻被薄景遇攔著。
薄景遇薄唇緊抿,深邃的眸子逐漸變色,抓著薑糖的手也陡然收緊:“走。”
“薄景遇你是瘋了嗎?你明知道現在就可以問出來所有的事情的,你竟然要走?”
薑糖猛的睜大眼睛,眸子裡滿是錯愕,為什麼要這個時候走?明明再逼問一下,所有的真相都會被知道的!
而薄景遇顯然神色鐵青,顯然不想解釋,抓著她不容反抗,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