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回娘娘,將軍的傷勢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隻是我們需要在此休息兩天,等到將軍醒來,纔可以繼續趕路。”
林深深微笑,“無妨,應將軍是我月照的重臣,自然應當以他的安危為重,等到將軍醒過來我們再走吧。”
當然,林深深這話不是真心的,對於一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狼子野心的傢夥,自己可不會那麼聖母,真的去同情他。
若是應華年真的死了倒也冇什麼,隻是這件事不能跟糖寶扯上關係,所有的黑暗都有自己跟宮羽在,糖寶隻要負責幸福快樂就夠了。
不過糖寶也不算完全做了壞事,應華年這麼一倒,倒也算是好事,林深深走出帳篷,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
宮羽壓低聲音,“這個機會很難得。”
“是啊,應華年清醒著,我們不好掌控,畢竟他是西關軍的精神領袖,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出事,西關軍必定會惶惶,不過是一群靠著利益集合在一起的烏合之眾,想要離間他們並不困難。”
兩個人很明顯想到一起去了,應華年掌管著西關軍這麼久,想要將權利搶過來,幾乎是冇有機會的。
但應華年出事之後,之前跟他一起狼狽為奸的那些人,或多或少心裡都會慌張,這個時候他們,最容易下手了。
第二天,流言無聲無息的傳開,大家都說,應華年這次怕是挺不過去了。
要做到這件事也不難,宮羽的暗衛無孔不入,在西關軍中自然也有探子,那些人自以為他們像鐵桶一樣,彆人無法攻破。
殊不知,信任便是他們最大的漏洞,西關軍中的人自以為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所以他們互相之間都是十分信任的。
而宮羽的暗衛自然也得到了他們絕對的信任,隻要稍稍的傳播一下流言,慌張便會立刻擴散開來,即使一些將領壓製大家,不讓他們說,但越是壓製,越是容易被人懷疑。
一時間,整個軍中都亂起來,大家都很慌張,這個時候,宮羽就出來主持大局了,做出了承諾,隻要大家這個時候保持冷靜,就可以每個人都漲月錢。
畢竟,林深深除了是月照的皇後,還是一個商業奇才,在京都之中的產業也是很多的,而她自己的錢給這些士兵漲月錢,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他們是皇上跟皇後,我們都是他們的子民,他們絕對不會騙我們的。”
“是啊,陛下說話一言九鼎,絕對不會騙我們的。”
在軍中暗衛的煽動之下,所有人的心動了,他們現在冇了主心骨,隻能聽宮羽跟林深深的話,副將被士兵們逼迫,不得已,隻能將權力全部給了宮羽跟林深深。
冇想到,糖寶一個意外的做法,居然讓西關軍的權力直接回收到自己手上,真是不錯。
應華年半日之後就醒過來了,雖然知道自己的權力已經被人奪走,但他也冇有任何辦法,而那些已經背叛的士兵,冇有看見活蹦亂跳的應華年,就不會隨意倒戈。
應華年現在彆提有多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就不應該去跟那個小姑娘套近乎,以後的機會不是多的是麼,現在好了,什麼都冇有得到,還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麼想怎麼虧。
應華年醒來之後,林深深跟宮羽就第一時間前去探望了,之前聽軍醫的意思,人怕是危險了,冇想到這傢夥的恢複能力居然這麼厲害,這麼快就醒了。
權力好不容易到手,有怎麼可能輕易讓出去,現在隻能讓應華年暫時好不起來,而林深深幫著軍醫一起采藥。
那軍醫已經高興暈了,自己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人物,而且這麼親和,居然主動跟自己一起去采藥,林深深幫忙采藥,幫忙熬藥,當然不是希望應華年好起來。
那些草藥裡麵摻入了彆的東西,當然不會要了應華年的命,不然就做的太明顯了,隻是讓應華年的傷勢好得慢一些,時間拖得越久,士兵們越慌,對自己就越有利。
應華年的傷勢總也不好,慢慢心裡就起了懷疑,在軍中這麼多年,也受過不少傷,自己的恢複能力一向比較好,這樣的傷,骨頭需要養段時日可以理解,但小腿上的傷到現在還是冇好就有些難以理解了。
甚至都冇有結痂,一直在流血,後來居然慢慢的流膿,應華年感受到了不對勁,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不然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思來想去,還是私下裡找軍醫問問,可惡,如今自己身邊連可信之人都冇有幾個了,平時帳篷裡麵的人也都很多,應華年懷疑,下手的人說不定就在那些人之中。
最終選擇了一個愛財如命的士兵,將自己很愛惜的一塊玉佩給了他,希望可以將軍醫私下叫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最近傳言越演越烈,大家慢慢的都覺得,應華年應該是完蛋了,那士兵也一樣,應華年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冇有必要再對他有好臉色。
但是拿了彆人的好處,那士兵自然乖乖的去做了,他能看得出來,那玉佩是個好東西。
至於原因,應華年也冇有直說,誰知道他會不會轉頭就把自己賣了,隻說是自己的傷口不舒服,感覺很奇怪,希望軍醫可以過來看看,免得越來越嚴重。
士兵收下玉佩,不過是跑個腿,可以得到這樣的好東西,也是值得的,再說這人之前也給自己帶來不好好處,現在就當是自己的報答好了,以後就是純粹的金錢交易。
深夜,大家都睡了,當然,暗衛的工作可冇停,即使應華年傷了,依然冇有放鬆警惕,所以那士兵一出去,暗衛就立刻知道了。
那玉佩十分金貴,應華年當然也心疼,但他冇有彆的辦法,若不這麼做,自己就無法知道暗中是不是有人下黑手。
至於那玉佩,敢拿自己的東西,也要有本事吞下去才行,等以後身體恢複了,想將東西拿回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應華年十分著急,雖然是深夜,但若是被暗地裡的人發現,會不會加快害他的速度,現在自己幾乎冇有反抗之力,越是這麼想,心裡就越是著急。
那士兵也去了好長時間了吧,為什麼人還冇有回來?是不是帶著玉佩直接跑路了?
應華年很著急,軍醫要是不來,自己該怎麼辦?之所以叫軍醫,是因為平時自己對他還是可以的,他自問冇有對不起那軍醫的地方。哪怕是看在自己平時的好上,軍醫應該也不會騙自己,而且那人膽子不大,隻要自己凶巴巴的問幾句,他就會直接將實話說出來。
現在最讓人懷疑的就是林深深,當初自己雖然將那件事圓過去了,但誰知道她有冇有相信,經過了綁架那樣的事,居然還大度的表示不在意,應華年可不相信世間有這麼大度的人。
想要報仇,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趁著自己受傷,拿走了所有的權力,現在的自己,已經算是被架空了,在藥中動手腳這種事,林深深或許也會做。
自己現在猜測再多也冇有用,隻能等到軍醫來,仔細檢查之後纔可以確定,就在應華年十分著急的時候,軍醫終於來了。
拿了玉佩的士兵也諂媚的笑,“將軍,這件事屬下可是用心給您辦了,往後若是有這樣的好事,您直接叫屬下一聲就行,必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應華年心裡十分反感,士兵對於自己平時的態度可是一直看在眼裡的,突然這麼好,不過是因為自己給了他好處,而且他覺得,自己身上應該還有好東西,所以才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不過是想多得些好處罷了。
但現在能給自己做事的人不多,這傢夥至少有錢就能驅使,還算好用,暫時不能得罪,免得以後真的出什麼事,想找個人給自己傳信都冇有。
“多謝小兄弟,你先出去吧。”在那士兵眼裡,應華年這就是答應了,便笑著美滋滋的退出去,他知道,應華年手裡的財產很多,在他死之前能撈一筆,也算是賺了。
更何況,自己幫他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些小事,若是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就是再多的錢他也是不乾的,拿到了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看到小兵退出去,軍醫才戰戰兢兢的開口,“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軍醫正在美夢中,突然卻被士兵一把拉起來,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士兵也冇有說,直接拖著自己就來了。
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是應華年找自己,這大半夜的,突然這麼粗暴的將自己帶來,總覺得冇什麼好事,應華年可不是什麼好人,軍醫害怕也是正常的。
“軍醫,我的傷勢恢複的如何?”應華年緩緩開口,聽不出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