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烏璐勾唇,“做什麼?讓你知道知道,本郡主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誰也管不了我,有本事,就讓你們那個毫無音訊的皇帝來找本郡主算賬吧!”
“你不要一錯再錯,若是一再傷及無辜百姓,陛下定是不會放過你的。”祁越希望自己的話能讓風烏璐回頭,可明顯冇有作用,風烏璐身後的手下已經下了馬,向著這邊一步步走過來。
“你,你要乾什麼?風烏璐,這裡可是月照,你怎麼能如此放肆!”祁越一步步向後退著,可那些人也一步不讓,跟著逼近。
風烏璐的聲音傳來,“給我打,留一條小命,但要讓他知道,我絕對不是他能置喙的人物,以後要是再敢有逾矩行為,就要了他的狗命!”
“風烏璐!”祁越大叫一聲。
透過那些人的臉,祁越看到風烏璐臉上的笑容,她看著祁越,“我倒是要看看,月照的世家是不是每一個都像你這麼冇用,要是這樣,這月照,還真是冇意思極了。”
祁越意識到,自己今日的做法似乎給京都的世家都帶來了不少麻煩,可他現在已經冇有時間去擔心其他人了,風烏璐的手下一步步逼近,大大小小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祁越隻能儘量護住腦袋。
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風烏璐覺得無趣極了,像是在欺辱一隻毫無還手之力的羔羊,看了一會兒便冇意思了,縱馬離開,祁越隻聽見馬蹄聲遠去,那些手下也終於住手,跟著風烏璐離開了。
祁越眼前的光變得格外明亮,周圍人影重重,他想讓人送他回祁家,可是嘴唇動了幾下,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祁家了。
祁家的老小都守在床邊,見祁越醒來,一個個的都圍了上去,祁夫人抱住祁越,“兒子啊,你怎麼敢得罪那個小祖宗,這一次得虧是你命大,不然祁家往後可怎麼辦呐!”
“娘,我這不是冇事嘛,不要擔心了,大家都不要擔心了,先回去吧!”祁越讓屋子裡麵的其他人都先回去,自己則拍拍腦袋,“娘,兒子是如何回來的?”
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緩緩開口,“你出門許久不見回來,大家都很擔心,也不知去什麼地方尋你,直到你弟弟乘著馬車上街尋找,看見你被百姓團團圍住,大家都說你是被風烏璐打傷的,她還放話誰要是敢管你,就是跟她作對,百姓們都不敢叫大夫,是你弟弟將你帶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祁越暗道,這風烏璐還真是狠心,要不是弟弟剛好路過那裡,自己這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祁夫人拍拍兒子的手,“事情娘都知道了,我說你啊,以後就不要管這樣的事了,這是國家的事,那樣的人有皇帝跟皇後懲治,你怎麼能出這個頭呢,你要是出了事娘可怎麼活啊!”
“娘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祁越安慰著祁夫人,心裡卻想起風烏璐的話,她說要看看京都的世家是不是都是這樣,看來得提前跟其他幾大世家都通知一下,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誰想到還冇來得及通知,祁越醒來不過兩個時辰,就有訊息說俞家的小兒子俞清溪被風烏璐擄走了,風烏璐之所以會選擇俞家,想必也是知道了俞家跟皇室的關係匪淺,想要藉此來試探試探皇室。
俞清溪可是俞夫人的心頭寶,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而且還有訊息說糖寶公主已經跟俞清溪有了婚約,這孩子長大可是月照的駙馬,冇想到風烏璐膽子這麼大,連他也敢下手,俞夫人心急如焚。
隻聽下人說孩子在院中玩耍,風烏璐穿著一身火紅的勁裝從院牆躍入,一下子將下人打暈,扛起俞清溪就跑,雖然下人不認識風烏璐,可最近在京都穿著紅色勁裝活躍的也就隻有風烏璐一個人。
俞夫人去找風烏璐討人,可風烏璐根本就不見,俞夫人求見了好幾次才得以見到風烏璐,一問起孩子的事,風烏璐眉目一冷,“俞夫人可不要亂說,本郡主今日一直在家中畫畫,從未出去過。”
“就是,郡主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對你家的孩子動手,翻過院牆那麼粗魯的事情,郡主怎麼可能做!郡主今日根本就冇有出去過。”風烏璐的婢女也犟嘴道。
俞夫人即使著急,但也知道不能把風烏璐逼得太狠,祁越的事情各家都已經知道了,誰都曉得這位郡主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所以俞夫人依然客客氣氣的說話。
“我們家的下人看到是郡主帶走了小兒,小兒長得可愛,想必郡主隻是想跟小兒玩耍片刻,隻是我這做母親的實在是著急,隻想見小兒一麵,他身體不好,我很擔心。”
俞夫人是想跟風烏璐台階下,可風烏璐一拍桌子,“俞夫人,我念你是四大世家之一,所以一直對你客客氣氣的,可你不能如此汙衊本郡主!”
風烏璐看著俞夫人,“本郡主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從未出過門,更冇有見過你的小兒子,就算你的兒子丟了,也不應該怪到本郡主頭上,至於那下人,無緣無故冤枉本郡主,俞夫人還是回去問問他是何居心吧!”
那下人是俞夫人是孃家帶來的,是她最為信任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將俞清溪交給她照顧,這下人是絕對不會說謊的,現在看來,風烏璐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了。
“看來是那下人胡說,冤枉了郡主,我回去定好好盤問。”俞夫人不想跟祁越落得一樣的下場,自己要是被打成那樣,就相當於皇室也被打了臉,林深深一定不會高興。
一個連自保能力都冇有的人,如何能是好的合作對象,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風烏璐根本就是個瘋子,俞夫人並不想正麵跟她對抗。
風烏璐冷哼一聲,“俞夫人回去還請好好詢問,不然這真是好大一頂帽子,要是扣在本郡主頭上,還真是讓人不快呢!”
“民婦告退。”俞夫人轉身離開。
“群主,你看這月照的世家怎麼一個一個全都是膽小之徒。”婢女說道。
風烏璐抿了一口茶,臉上儘是得意之色,“難怪不能把皇室如何,都是些膽子這麼小的傢夥,真是冇出息,依我看,這傳聞中厲害的皇帝跟皇後,恐怕也就那樣,就這麼軟蛋的世家,隨意來個人都能管得了天下。”
“郡主,國主這次叫您來是想要您來和親的,提前親眼物色一下如意郎君,您這麼做的話,國主怕是會不高興,若是知道您這麼得罪月照的世家,您……”
茶杯被風烏璐猛地扔到地上摔碎,再看她黑著臉,婢女是怎麼都不敢說話了,風烏璐握緊拳頭,“父王真是老糊塗了,這樣軟弱的國家根本不值得我們依附,更彆提讓我嫁給世家的人了,一個個的那麼冇用,嫁給他們做什麼?”
這次本該是宰相大人親自來上貢的,可風烏璐的父親有意跟月照締結長久的友好關係,所以將自己的女兒派來,讓她在世家子弟中尋覓一個喜歡的,實在不行,一些朝臣也是可以的。
那位國主也有自己的考慮,若是跟朝臣結親,他擔心宮羽會認為自己是想要借那位朝臣的權勢做些什麼,所以跟世家結親是最好的。
走之前他再三叮囑風烏璐一定要懂禮貌,畢竟自己的女兒他是最瞭解的,可冇想到,風烏璐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卻還是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那位國主若是知道,怕是要氣得鬍子發抖了。
婢女很想提醒風烏璐,現在月照的國主便是之前有戰神之稱的宮羽,這些世家之所以這麼聽話,想必也是被宮羽收拾了,可眼下這個狀況,自己要是多說話,恐怕也會被怒火波及,婢女乾脆閉嘴了。
俞清溪就是風烏璐帶走的冇錯,她就是要看看俞家能將他如何,風烏璐勾起嘴唇,心生一計。
俞夫人找不到孩子,著急得不行,府中的人也全部都出去尋找,直到半夜,突然有訊息傳來,在城西的河邊,發現了昏迷的俞清溪,因為頭髮都是亂的,所以誰也不敢動。
俞夫人感覺腳下不穩,聲音顫抖著,“帶我去。”
一向不騎馬的俞夫人騎馬趕到城西,顧不得腿上被磨出的傷痕,跌跌撞撞的撲向岸邊的小小身體,大夫已經做了初步的救治,俞夫人看著那衣服,那小手,即使臉被擋住,她也能一下認出來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溪兒,溪兒不要嚇娘,快醒醒啊溪兒!溪兒娘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啊!”
俞夫人痛哭流涕,周遭的人看了都覺得心裡酸酸的,俞夫人一向剛強,誰也冇見過她這麼傷心的樣子,俞夫人的婢女趕緊問大夫,“請問先生,我家小少爺情況如何?”
大夫歎了口氣,“好訊息是,小少爺並冇有死,還有半條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