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結束,學生們安靜有序地撤離了操場。
“葉隊長。”葉溪剛走出兩步,卻忽然被段嘉許叫住。
葉溪停步,回身看向段嘉許,頷首道:“段隊長。”
白曈和顧以白就像是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站在葉溪身邊,警惕地看著段嘉許。
畢竟這人可是精神係異能,若是想要給人挖坑,那是防不勝防。
段嘉許深深看了葉溪一眼,說道:“希望下次賽場上,能看到全力以赴的葉隊長。”
葉溪笑了,意有所指地回道:“比賽時,我向來很認真。”
“或許。”段嘉許留下了意味不明地兩個字,倒也冇有再說太多。
他對葉溪輕輕頷首,帶著返祖覺醒者學院的學生和葉溪等人擦肩而過。
白曈撓了撓頭,一臉奇怪地問道:“係長,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哪?”
葉溪眉頭微挑,漫不經心地說道:“大概是想再和我打上一場。”
“再打上一場?”
白曈顧以白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款迷茫之色。
嘖,要你何用!
兩人同時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動作一致地移開了看向對方的目光。
另一邊,莫晟也不解地問道:“隊長,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段嘉許微歎一口氣,“莫晟,葉溪催生出的那株植物,可是一招就把你給甩飛了出去。”
聽到甩飛這兩個字,莫晟臉一熱。
他下意識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太過輕敵了。”
段嘉許笑了笑,冇有做聲。
是不是因為輕敵,莫晟比誰都清楚。
那株藤蔓如此厲害,再加上葉溪完全不懼自己的精神係攻擊。
她的實力,定然比表麵上表現出的深得多。
若是她全力爆發,不說第二名了,怕是第一名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但這次比賽的第一名,卻被第一軍校給拿下了。
段嘉許眼睫微垂,掩住了眸中沉思之色。
他並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傻白甜。
若冇有觀察全場,洞悉全場的能力,他也無法坐上隊長之位。
第一軍校之前蟬聯了十幾屆的大賽冠軍,它的驕傲,自然不是誰都能輕易壓製下的。
特倫斯軍事學院也不會是無私奉獻的聖母。
葉溪放棄了第一場比賽的冠軍,她的目的......
段嘉許眼睫驀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他一直以為,第一軍校和特倫斯的聯盟,是第一軍校占據著主導地位。
可現在看來,這個結論並不一定準確。
葉溪手裡,定然握著其他人不知道的底牌。
而這個底牌,足夠讓第一軍校都做出某種讓步。
段嘉許想得十分深,越想越覺得駭然。
葉溪,絕對是一個勁敵!
葉溪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登上了段嘉許心裡“最值得警惕對手”名單榜的第一。
明天她們纔會離開凜雨星,下午的時間,學生們可以自由活動。
葉溪回到寢室,脫下了訓練服,換上了一條十分漂亮的花袖紗裙。
剛從衛生間出來,薛柔柔就驚呼一聲,“係長,你這裙子好漂亮哪。”
“我也覺得很漂亮。”
葉溪提著裙襬,笑著在她們麵前轉了一個圈。
這條裙子是一條咖色紗織長裙,裙襬層層疊疊,衣袖卻是透明的喇叭袖狀。
腰身收緊,裙襬便自然垂落。
邁步走動時,裙襬微晃,簡直奪人心魄。
“超好看!”薛柔柔一臉羨慕地摸了摸裙子,“阿姨的手太巧了。”
葉溪的衣物,除了訓練服外,其他全是宋阮安親自設計操刀縫製出來的。
不管是裙子還是襯衫褲子,皆是獨一無二的款式。
葉溪從空間鈕裡又取出了三條裙子,遞給薛柔柔她們。
“喏,這三條是按照你們的尺寸做的,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薛柔柔抱著裙子驚喜道:“阿姨還給我們做了裙子嗎?”
“當然。”葉溪摸掏出一根口紅,淺淺地在嘴唇上塗了一層。
她抿了抿唇,伸出手指輕輕暈染開嘴角。
“凜雨星有一條雨中花廊,媽媽說,最適合女孩們穿著裙子去拍照了。”
以宋阮安的審美,自然不會做出四條一模一樣的裙子來。
她按照每個人的身形氣質,分彆做出了四條長短不一,顏色各異的漂亮裙子。
薛柔柔性子活潑,長相可愛。
她的裙子是一條淺黃色的齊膝短裙。
瑩白的小.腿露出來,配上一雙平底涼鞋,嬌俏得就像是燦然盛開的一朵迎春花。
應明心溫柔沉靜,長相大氣端莊。
她的裙子便是一條素色長裙。
長裙同樣是紗裙材質,上麵紋繡著暗色印花,走動時裙襬微揚,漂亮得一點兒也不張揚。
溫顏性格害羞,長相溫婉清麗。
她的裙子是一條淺藍色的棉質長裙。
裙上淺色小花和雪花交相輝映,乍一眼看去,像是一幅漂亮風景畫盛開在眼底。
四人四色,脫下沉悶寬大的訓練服後,將少女的清新可愛展現得淋漓儘致。
從寢室到大門口,是一個有些漫長的路程。
不少學生看似淡定,實則早就偷偷紅了耳根。
漂亮的少女,總是引人矚目的。
更不用說,現在是四個漂亮的女孩。
溫顏第一次被如此多人看著,她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在葉溪身邊。
幸好她頭上戴了一頂寬大的花邊帽子,為她隔絕了不少視線。
門口,白曈故作驚詫地說道:“哇塞,這是哪兒來的仙女呀,竟然這麼漂亮!”
薛柔柔十分臭美地說道:“當然是柔柔小仙女了。”
她雙手叉腰,一臉地自豪。
顧以白輕嗤一聲,伸手彈了個薛柔柔腦瓜崩。
“你這臉皮,也忒厚了。”
薛柔柔捂住腦袋,轉頭就跟葉溪告狀:“係長,顧以白欺負我。”
“沒關係,我幫你欺負回來。”
葉溪一腳踩上顧以白腳背,淺笑說道:“顧二白,在這種時候,你隻需要好好誇人就行了。”
顧以白倒抽一口氣,隻覺得整隻腳都麻了一瞬。
他甩了甩腳,一臉委屈地說道:“知道了。”
“哼,讓你囂張。”薛柔柔輕哼一聲。
葉溪微搖了搖頭,看著顧以白的眼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也隻有這些沙雕二貨,纔會對一個漂亮女孩子說出這種不可饒恕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