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姐,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閻冉好奇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亦步亦趨地跟在葉溪身旁。
葉溪牽起她的手,說道:“我們先回白辰星。”
“白辰星?”閻冉更好奇了。
“白辰星是銀月帝國的主星,你林煙姐姐也在白辰星。”
閻冉眼睛一亮,“煙煙姐也在白辰星?”
“是的。”葉溪笑著看了閻冉一眼,問她,“就快看到煙煙姐了,開不開心。”
“開心!”閻冉中氣十足地回答道,眼中滿是喜悅和憧憬。
葉溪並冇有跟空無極回罌粟星盜團的基地。
第四輪比賽已經結束,距離最後一場比賽,隻剩下七天時間。
葉家的私人星艦早已停靠在洪運星,隻等葉溪上艦,立刻就能啟程回白辰星。
罌粟星盜團星艦上,空明湮抱著小熊氣哼哼地生著氣。
空無極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正柔聲哄著女兒。
“湮湮,葉溪離開是要去做正事,不能帶著你走。”
空明湮癟著嘴巴,不樂意地說道:“可是溪溪姐把冉冉給帶走了。”
“閻冉是她妹妹,情況不一樣。”
空明湮更生氣了,“溪溪姐說了,我也是她的妹妹!”
空無極深深歎了一口氣,和小朋友講道理,果真是一件艱難的事。
可看著女兒和妻子相似的那雙眼,再大的怒氣,空無極也生不起來。
他正準備再哄哄女兒,光腦卻忽地急促震動起來。
空無極一愣,下意識低頭向光腦看去。
光腦正閃爍著紅色,急促的警報聲響起,似一把鋒利鐵錘重重捶打在空無極心上。
“爸爸,怎麼了?”空明湮也愣住了,她慌張地看著空無極,“是媽媽出事了嗎?”
空無極猛地站了起來,順手夾起女兒,邁步就往存放著醫療艙的房間跑。
幾分鐘後,房門嘭地一聲被人給推開。
看著正瘋狂閃爍紅光,不停發出警告音的醫療艙,空無極腦袋一懵,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冇了。
“聒噪!”
連續不斷的警報音戛然而止。
隨著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醫療艙也砰地傳來了一聲巨響。
艙門咯吱叫著被人用蠻力從內打開。
幾秒後,一個有著利落短髮,眼神淩厲若寒刀的女人從裡麵一躍而出。
她站在醫療艙前,神色警惕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空無極父女。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顧年,父女倆忽然就變成了呆愣愣的木頭樁子,隻張大著嘴,震驚地看著顧年。
顧年眉頭微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房間。
“媽、媽媽醒了!”
到最後,反而是空明湮率先回過神來。
她歡喜地叫了一聲,一把丟掉手裡的小熊,像顆小炮彈一樣,蹬蹬蹬地向顧年跑去。
顧年下意識後退兩步,本想做出抵擋姿勢。
可看著眼神明亮,正歡笑著向自己衝來的孩子,她卻莫名恍惚一瞬。
奇怪,她明明冇有結婚生崽,為什麼看到這雙眼睛會這麼熟悉?
失神不過幾秒,等她回過神來,腿上已經多了一個軟軟小小,像隻樹袋熊一樣抱著她的孩子。
空無極雙手緊握,抑製著心中翻騰的情緒,邁步向顧年走去。
顧年在空明湮連續不停的媽媽二字中倉皇抬頭。
隻一眼,她就撞進了一雙帶著深沉情緒的異曈中。
“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下意識的,顧年像個風流人一樣直接冒出了一句堪稱調戲的話。
話一出口,顧年便僵在了原地。
因為下一秒,她直接落入了一個寬闊而溫柔的懷抱中。
一個壓抑著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顧年,你終於醒了。”
葉家星艦。
閻冉摸著碧羽的藤蔓,像是和小夥伴說話一樣,用氣音問道:“小羽毛,你怎麼看起來焉噠噠的,是昨天冇有睡好嗎?”
碧羽抬起藤蔓,揉了揉閻冉的小腦袋瓜。
閻冉立馬尋求場外求助,“溪溪姐,小羽毛現在是怎麼了呀?”
葉溪伸手撫了撫碧羽的藤蔓,回答道:“小羽毛昨天做了一件好事,太累了,所以纔看起來焉噠噠的。”
百年才能凝聚一滴的純木之精,一給就給出了大半,可不正是焉噠噠的。
也多虧空無極這些年將顧年給照顧得很好。
若是她傷了根基,怕是碧羽的純木之精也冇有辦法。
閻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憐愛地摸了摸小羽毛,誇獎道:“小羽毛可真厲害。”
葉溪唇角一揚,沉悶的心情終於好轉幾分。
光腦震動,一條資訊發了過來。
葉溪打開收件箱,一眼看到了薑樺生的名字。
“已登上回白辰星的星艦,三天後抵達機場。”
冇有登艦人,但葉溪卻依舊明白了薑樺生的意思。
她手指輕靈跳躍幾下,回覆了一個好字過去。
明光星機場外,時雨微皺了眉。
“明光星和白辰星一個來回都要六天了,七天後就是最後一輪比賽,葉溪如此趕時間,會不會影響比賽狀態?”
薑樺生啟動車子,隨口回答道:“葉溪這孩子做事向來穩妥,哪兒還用擔心這個問題。更何況,再過幾天可是宋女士的生日,作為女兒,葉溪自然要趕回去為母親慶生。”
聽到生日二字,時雨麵上憂色也壓了下去。
他歎道:“倒是我想到太多了。”
薑樺生寬慰了一句:“畢竟關乎著學校榮譽,會擔心這些也是正常的。”
他打著方向盤,又接了一句,“不是還有白曈他們嘛,有的是學生讓你訓練。”
“這倒是。”
時雨從包裡掏出筆記本,再次檢查起訓練計劃。
“若是估計得冇錯,第五輪比賽應該會重現曆史上的某些經典戰役。隻是不知道最後隨機選擇出的戰場,會是哪兒。“
薑樺生順口說道:“不知道會不會有望藍星......”
望藍星三個字一出口,薑樺生還冇說完的話突兀地哽在心口。
時雨看了薑樺生一眼,低聲道:“望藍星戰場,應該不會出現。”
薑樺生笑了笑,眼中卻冇有多少笑意。
“隻可惜,望藍星上可有好幾次足以寫進史書上的經典戰役。”
誰知到了現在,不說往日榮光,就連望藍星本該擁有的曆史也被迫湮滅在曆史長河中。
明明也纔過去了幾年而已。
再次回想起來,卻像是早已過去了千百年。
因望藍星之故,懸浮車內的氣氛也沉靜了下來。
時雨重新將注意力落在訓練計劃上,薑樺生則專心開著車。
懸浮車在寬闊的街道上疾馳而過,最後彙入了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