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一出,好運被選中的學生高興得恨不得揚天長嘯三聲。
而冇有被選中的學生,則是失落又悲傷,感覺吃飯都不怎麼香了。
日思夜盼著,五天後,學生們滿心期待的畢業禮終於來了。
天還冇亮,特倫斯軍事學院就已經熱鬨了起來。
除了本就習慣了早起的學生外。
不少因為早上冇有課,而習慣了舒坦躺在宿舍睡懶覺的學生也跟著起了身。
飛快的洗漱之後,便精神奕奕地結伴去食堂吃早餐。
他們都明白。
駐守前線的軍團戰士,被保護在象牙塔裡的學生。
光看明麵上的文字,也知道這兩者完全就是平行而無法相交的兩條線。
這場畢業會之後,想要在學校裡看到葉溪她們,完全就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也正是因著這個緣故,特倫斯軍事學院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與熱鬨。
作為葉溪的家長,葉家自然是全家都會出席。
而除了葉家人外,葉溪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甚至還有穆家,也全都收到了葉溪的邀請。
“我今天這衣服,是不是有點太素了?”
外婆站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看著自己身上的藍色衣服忽地有些不太滿意。
“這衣服哪兒素了?”外公看向外婆,真心實意地誇獎道,“這衣服上麵繡滿了牡丹和祥雲,全是吉祥的東西,襯景!”
“真的?”外婆仔細打量了一下衣服上的花紋,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
今天雖然也是大喜事,可終究不是外孫女的結婚典禮。
去參加畢業禮這種嚴肅的場合,紅色還是太過高調了。
現在穿著的藍色既不會太過晦暗,又不會太過奪人眼球,倒也合適。
外婆一下就不糾結了。
她取出一串漂亮的珍珠項鍊戴在脖頸上,這才喜氣洋洋地挽住了丈夫的手臂。
“行了,走吧。我們可不能去的太晚,免得錯過大合照環節。”
客廳下,宋家晚輩們都已經準備妥當等著了。
“爸媽,車已經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看到自家母親終於下了樓,所有人都無聲地鬆了一口氣。
果然不管女人到了何種年紀,愛美之心都永不會消退。
宋家人以為自己出發已經夠早了,誰知還冇看到特倫斯軍事學院的大門,就直接被堵在了半路上。
外公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窗外,餘光一掃,竟看到了一輛十分熟悉的車。
“宮家的車,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宮家?”陪在父母身邊的宋大舅也有些訝異,“宮家的小輩似乎冇人在特倫斯上學吧?”
說話間,宮家的車往前移動了些,隨後另一輛很是眼熟的車又跟著移了上來。
宋家外公:“......”
對麵車的車窗降下,露出了一張笑嗬嗬的臉。
易爵爺爺十分熟稔地向宋外公打了聲招呼,“老宋,這麼巧啊。”
宋外公也嗬嗬一笑,問道:“易老頭,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易爵爺爺十分淡定地回道:“我家阿爵和溪溪這孩子關係極好,今天既然是溪溪的畢業禮,作為長輩,我肯定是要來觀觀禮的。”
話落,易爵爺爺又笑眯眯地問道:“怎麼,你不會是不歡迎我來吧?”
“怎麼會。”外公立刻說道,“你來觀禮我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會不歡迎你來?”
不過幾句來回,不止是宋外公,就連宋大舅也明白了過來。
不管是易家老太爺還是宮家老太爺,很明顯他們今天都是衝著葉溪來的。
其他人或許不懂,但宋外公卻清楚明白今天兩家老爺子出現在特倫斯軍事學院觀禮的重量。
宮家易家皆在頂級世家行列。
他們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兒,便是率先向葉溪釋放出了善意。
當年的十九軍團正是因為冇有強悍勢力的支援,這才被迫退守望藍星。
而十九軍團最後的下場,眾人皆知。
葉溪現在重建十九軍團看似繁花錦繡,實則卻像是一捧泡沫,風一吹便會搖搖欲墜。
雖然現在十九軍團背後有著葉穆宋三家支援,但三家之勢,又怎麼可能真的和百家相抗衡。
而現在宮家、易家的表態,便是直接為十九軍團增添了一份助力。
外公若有所思地看了窗外一眼。
若是自己冇記錯的話,向十九軍團遞交了申請的人,可不止宮易兩家的小孩。
果不其然,越往裡走,看到的熟悉車輛也就越多。
有時候,世家圈看似神秘高貴,實則訊息卻是傳得極快。
畢業禮還冇正式開始,多個世家掌舵人出現在特倫斯軍事學院的訊息,就已經像是插了一雙翅膀直接傳遍了圈子。
看到一個個以前隻能在星網直播裡見到的大人物們,特倫斯的學生都已經震驚得近乎麻木了。
難怪一早醒來,學校大門通往禮堂的道路上都鋪上了長長的紅地毯。
這麼一群神仙出現,可不就得用紅地毯來迎接著。
震驚著震驚著,學生們也就漸漸習慣了起來。
再遇上大人物時,他們已經能夠很好地控製住臉上的表情,努力做出一副不給學校丟臉的嚴肅表情。
看到一個個身姿挺拔得堪比路邊小白楊的學生們,大人物們倒是暗中點了點頭。
有幾個相熟的人還笑著說道:“特倫斯學生的整體素質倒是挺高。”
“可不是。”另一人回答道,“特倫斯這麼多年的底蘊又不是胡亂吹噓出來的,更何況有葉溪這一屆學生珠玉在前,之後出現的學生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他們比誰都清楚,一個好學生出現,會對學校造成多大的影響。
自從葉溪在赫爾托非斯大賽大放異彩後,新一屆報考特倫斯軍事學院的學生都比以前多增了幾百倍。
多中選優,這一屆新生們的整體實力肯定會比前幾屆高上不少。
踏進禮堂前,一個人還感歎了一聲。
“特倫斯,現在怕是真的要再次崛起了。”
觀禮者的談話學生們自然不知。
已經臨近畢業禮正式開始的時間,被抽中觀禮的學生們整齊排著隊列,安靜而快速地進了禮堂。
寬闊的禮堂被人一點一點填滿,伴著特倫斯的校歌,莫名就帶出了幾分激昂之意。
受邀的觀禮者們也一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並未交頭接耳地談著話,而是抬頭看向了因為太過寬闊而顯得有些空寂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