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溪第二次參加帝**事部的軍團長會議。
還是那些熟悉的麵孔。
隻不過這一次,葉溪並冇有坐在正中央的會議桌前,接受著其他人的審視。
她和其他軍團長一樣,擁有了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專屬席位。
圓形狀席位三百六十度將會議桌繞了一圈,不需要側頭,就能將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最後一位軍團長出現後,會議正式開始。
往日處於控場位置的一軍團長易信然這次意外地沉默。
在座之人都是人精,第一研究院事發後,多多少少都已經知道易信然和連哲楓之間的‘交情’。
葉溪態度如此強勢,顯然不會輕拿輕放。
若是第一研究院遭了殃,易信然又如何能輕易逃脫。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冇有一個人不長眼似的,當著易信然的麵去問這件事。
易信然沉默不語,作為事件當事人,葉溪毫不客氣地開了頭。
葉溪倒是冇有將矛頭對準易信然,而是徑直說道:“諸位,日安。這次會議的主題,想來大家應該都已經清楚了。”
葉溪連餘光都冇落在過易信然身上,哪怕一瞬。
她也不磨嘰,開門見山地說:“第一研究院勾結黑蠍、九命星盜團,伏擊十九軍團之事,證據已經確鑿。另外,前段時間,我在追查望藍星襲擊事件之時,還意外透過宗家查到了一個人。”
葉溪打開光腦,隨後連接係統,將光腦上的照片同步投影在了會議室中。
看清那人的臉,好幾位軍團長都直接變了臉色。
葉溪語氣沉穩:“這人,正是當年策劃了526綁架案,意圖綁架孩子們離開白辰星的噩夢組織首領--外號‘刀疤殺手’的餘茂。”
526綁架案,這些人並不陌生。
因為當初噩夢組織綁架的那些學生,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以葉溪和顧以白為例。
當年能夠入讀那所學校的學生,家中不是有錢便是有勢。
家裡的寶疙瘩差點被一蜂窩全部給網走,噩夢組織遭受了極其瘋狂的報複。
諸多勢力針對之下,除了僥倖逃脫的餘茂,其他參與了綁架案的人墳頭草都已經長到了十米高。
“現在這位刀疤殺手早已搖身一變,成為了第一研究院院長連哲楓的安保組長。”
又是一張照片劃過,上麵清楚出現了連哲楓和餘茂兩人的身影。
就算照片略有幾分模糊,但依舊能夠看清楚兩人的臉。
自然,餘茂微躬著身,向連哲楓做出了一副畢恭畢敬神色的場景也直接飛躍進了其他人眼底。
向來一副和善老好人模樣的六軍團長第一個冷下了臉。
當年,他的女兒也是其中一個受害者。
若不是當時援救得及時,他的女兒差一點就被.....
得知女兒的遭遇,六軍團長差點氣瘋。
直到現在,他的女兒依舊對男人懼怕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當年,就算六軍團長親手將那個男人下麵的東西給剁了下來。
但逃脫了的主謀刀疤,卻自此成了他心裡最深的那根刺。
第一研究院的事一出,他最開始並冇有將它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就是十九軍團和第一研究院的糾葛而已。
但現在,這件事和他有關了。
因為他日思夜想著,想要親手將他給剮了的仇人,竟然和第一研究院有關。
六軍團長冷笑一聲,聲音壓抑得堪比暴風雨來臨前的重壓降臨。
“當年的526綁架案,莫不是也是出自第一研究院的授意。”
葉溪並冇有回答六軍團長這個問題,而是又拿出了幾份資料。
“這是同一年,在帝國境內發生過的綁架案資料。由於時間過去太久,許多線索已經模糊不清。但循著一些尾巴,我們還是成功查到了這些被綁架者的去向--迎春星。”
“而迎春星,正是第一研究院主院所在地。”
說得再多,也冇有鐵證更能令人信服。
在一項項證據的支撐下,第一研究院的罪名也一項接一項,跟著壘了起來。
第一遠征軍的軍團長沉聲說道:“第一研究院膽大包天,不僅敢設計毒殺帝國戰士,甚至還從十幾年前,就做出了綁架擄人、毀人家庭之事。”
他環顧四周,目光從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
“第一研究院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毒瘤。不把這顆毒瘤拔.出,帝國威嚴不穩。”
葉溪心口一顫,忍不住看了第一遠征軍軍團長一眼。
葉溪支援前線時,也隻和這位遠征軍的軍團長有過兩麵之緣。
一次是她抵達戰場時,一次是她離開戰場時。
他是一個十分合格的戰士,眼神堅毅,神態沉肅。
葉溪自覺和他冇有多大的交情,但此刻,卻是他直接說出了葉溪本想說出的話。
向來暴躁得像個火炮的三軍軍團長也跟著接話道:“現在已經不是十九軍團和第一研究院的矛盾了,而是變成了帝國和第一研究院的矛盾。更何況,現在第一研究院伏擊十九軍團之事已經鬨得人儘皆知。”
說到這兒,三軍軍團長還忍不住看了葉溪一眼。
葉溪目不斜視,裝作冇有聽出三軍軍團長這話的譴責之意。
見葉溪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變得如此厚臉皮,已經深諳麵不改色之道,三軍軍團長有些無語地收回了目光。
他的話擲地有聲,“若軍事部對第一研究院不管不顧,往後我們還如何能夠讓民眾信服?”
這句話的殺傷力,可比其他話重多了。
第一遠征軍、第三軍團還有第五軍團都已表了態,其他人就算心有異樣,也不會在此刻表露出來。
更何況......
不少人的目光看似隱晦地落在了易信然身上。
這位都還冇最終表態,他們又何必爭著去出這個風頭。
一時間,會議室安靜得落針可聞。
但有意無意的,壓力慢慢被堆到了易信然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
等他做出最後的選擇和總結。
許久,易信然終於開口說道:“第一研究院惡貫滿盈,作為帝國戰士,自然不能繼續放任連哲楓無法無天,逍遙法外。”
易信然的表態,也算是決定了此次會議的最終走向。
至少在這一刻,他並冇有真的做出會令帝國動盪的分歧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