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學了……”
姚青看著陳積的眼神裡滿是戒備，看那樣子，顯然是猜到了他的不良意圖。
陳積哈哈一笑也不勉強，隻是小聲道：“白日裡學起來確實比較難，那換到晚上？”
經過剛纔滑冰的成功，姚青的情緒已經有了些許好轉，此時在陳積言語的誘惑下，雖然對那“不雅”的暗示心如明鏡，但總歸是捨不得搖頭拒絕。
“嗯……”
姚青終於點了點頭，一張小臉彷彿被瞬間凍紅，之後她又再次鼓起勇氣，直視著陳積道：“說話算數，你……若是忘了，我就去紅袖兒姐那去告狀！”
說完，她的膽量便在瞬間消失殆儘，繼而轉過身子，在冰麵上一個踉蹌後，逃也似的繼續練習剛纔好看的動作去了。
陳積清了清嗓子，這纔將幾女重新叫到一起。
他確實還知道一係列好看的動作，之前關注過不少滑冰比賽的他，自然是對這些事情比價熟悉。
可惜前世因為在學業和“俗世”上的忙碌，讓他根本冇有親身接觸過，但是自從來到這裡後，不管是在身體，還是場地上，都有了客觀條件。
當然，把一些動作分享給她們，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她們的消遣，隻有對紅袖兒，是為了給她多一些思路。
畢竟，幾女之中隻有她會舞蹈，而且造詣還是極其不俗。
事實證明，陳積的這個做法的確十分有用，在幾日後的除夕之夜，紅袖兒在這裡的一場冰麵飛舞，技驚四座。
那優美的舞姿加上極高難度的動作，就連對她已經十分熟悉的陳積自己，也是被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晚飯過後，陳積如約來到姚青的小院，閨閣中的丫鬟早就被藉口支開，裡麵隻有姚青一人。
當然，這座院子的小丫鬟雀兒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傍晚自己無故被打發到另外一個房間獨睡時，哪還猜不出支支吾吾的女主人要做些什麼。
向來喜歡出主意的她這次還是一如既往，附在姚青的耳邊全她多學學彆院的秦小姐，並在之後快步出了府，並在女子成衣店裡買了點東西再次趕回來。
“青姑娘，”回到房間後，她又麵帶神秘道：“你要是實在臉皮薄的話，可以把這個穿上，反正三公子看了也會明白的。”
姚青接過後藉著燈光細細觀瞧，好一會兒後好像才突然看出了什麼，臉色頓時比燭光還要紅了幾分。
隻見那衣裳是件紅緞子抹胸，不過和尋常抹胸不同的是，這件實在太簡約了些，不僅起不到任何防風的作用，而且前方還是開叉的，分成兩段隻有寸餘的長條。
看這樣子，顯然隻能遮住兩顆櫻桃，其餘部分幾乎全部顯露。
“呸……”姚青下意識的啐了一口，然後將衣裳丟到雀兒的懷中，用生怕彆人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那裡知道的這些門道？”
雀兒舉起抹胸嘻嘻一笑，道：“和蓮兒姐還有璐璐他們一起聊天知道的唄，青姑娘你長的這麼好看，不比彆人差了，要是在穿上這麼好看的衣裳，雀兒保管公子挪不開眼，以後也會常來的。”
姚青氣惱道：“好看你怎麼不先穿了，反倒讓我在這兒丟人，說不定他看了……”
雀兒見她神情中已經開始露出猶豫之色，便又湊上前去嬉笑道：“我要有青姑娘這樣的身段，說不定都能冒著被打死的危險，穿上這衣裳給給公子看了呢。你就放心吧，三公子又不是南國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喜歡什麼又不遮掩，否則秦小姐早就回隔壁孃家啦。”
說話時，雀兒還將衣裳重新放在姚青的手上，之後不等她再說便後退幾步，再次道：“就這樣說好了，婢子這就給姑娘再收拾收拾房間，哦對了，剛纔還買了些成色好點的熏香呢。
要是……公子表現的好，姑娘就給婢子賞點兒銀子，就是是賙濟婢子好不，嘻嘻……”
以姚青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下人為自己出力又出錢。
不過她也不傻，在雀兒的這句話下，若是以後再給，怕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了。
想到這裡，她便在取出兩錢銀子的同時將其“趕”了出去。
重新坐在秀床邊上，姚青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哼，自己雖然不是什麼郡主了，但如今已經淪落到要用這種方式討他歡心的地步了麼……”
她低聲嘟囔著，同時還不停的晃動小腿，用雙腳來回蹭著地麵。
手上的錦紅抹胸被揉緊，又被鬆開，如此反覆，直到外邊的天色愈暗，然後完全黑了下來。
又是好一會兒，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平穩沉著。
姚青先是一怔，繼而好似被驚到了般，雖然陳積過來的次數少的可憐，但她還是可以在瞬間辨彆出來，這就是他來了。
看著手中已經成團的衣裳，她突然變的緊張起來，那感覺甚至比當初在金城時還要嚴重一些。
一陣慌亂的左顧右盼後，她匆忙將衣裳塞到枕頭之下，然後重新做好的同時，又將視線轉到床頭櫃上的銅鏡上麵。
頭髮好像有些亂，身上的衣服也在剛纔的動作之下皺了起來。
下意識的開始整理時，這才又想起熏香未點，房間裡雖然冇有什麼味道，但是芝蘭之室總歸是能給人留一好印象的。
就在此時，“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看著推門而入的陳積，雙手動作僵在原地的姚青突然感到一陣氣苦，心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爭氣了，就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能猶豫這麼久，以至於連累其他事都冇做好。
“你怎麼都不敲門的，”她突然有些“破罐破摔”了，語氣中帶著帶著頗多怨氣。
剛剛關上房門的陳積微微一愣，回頭望著她納悶道：“你見過誰家兩口子還要敲門的？”
“那是彆人家的兩口子，你都有多少口子了。”
陳積哪還聽不出她的語氣不佳，對此他倒是驚奇的很，下午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不見就開始上火了？
“嗯？”他將房門重新拉開，然後對著外邊的房間喊道：“雀兒你過來，方纔怎麼惹到我們青……”
不過就在此時，姚青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並且連忙從他身前把門再次關上。
發泄了幾句後，她的情緒總算好轉了些，雀兒自然是不能過來，否則還不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捅出去。
“和那丫頭……沒關係！”糾結之下，她的語氣顯得頗為不自然。
看著此時正在自己身前的姚青，陳積忍不住欺身向前將其抵在木門之上，“和她沒關係，那就是和我有關係了？”
姚青下意識往後靠著，不過身後的胸膛不僅堅實如山，還是她夢寐許久的。
不知不覺間，身上的力道便弱了下來，“我自己想不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了？”
陳積順勢將雙手環在她的腰間，輕笑說道：“是麼，這倒巧了，之前我在洛州學過的東西可不少，你且說說，我定能給你開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