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湯劍忠苦笑著點了點頭,作為湯家第二代中的老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湯家要發展就離不開熊家支援的道理啊?
更重要的是湯家為熊家做了太多見不光的事情,所以說湯家已經和熊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湯劍忠又看向自家老爺子,問道:“爸,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查,還是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呢?”
湯光盛想了想後,說道:“表麵樣子還是得做的,讓人查一查吧,至於能查到什麼,我們也不要隱瞞,如實向熊家那邊彙報吧!”
“那好吧!回頭我就安排。”湯劍忠點頭應道。
湯光盛瞥了一眼他,說道:“家遠那邊有訊息了嗎?”
“他說築城蘇家還在考慮,得等等。”湯劍忠應聲說道。
“還等啊?”湯光盛眉頭皺了皺,說道:“家遠從築城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蘇家就冇有反饋什麼訊息回來嗎?”
“據他說冇有!”湯劍忠搖了搖頭。
“劍忠啊,你得盯著你這個寶貝兒子一點,我最近可聽說這小子冇少在外麵胡作非為,這對我們家的名聲可不好。”湯光盛沉吟著說道:“玩女人可以,但也彆玩得滿城風雨啊,你提醒他一下,讓他收斂一些,還有就是和築城蘇家合作的事情,這可關係到我們家的退路,你也得替他盯緊一些,可不能搞黃了,將來這條線說不定是我們蘇家保命的線。”
“爸,你在給蘇家找退路,這我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這條路為什麼是築城,而不是彆的地方呢?”湯劍忠沉吟著問道。
湯光盛眯著眼睛說道:“我這半年多來,明顯感覺到熊家那邊在給我們分享的很多資訊中,發現熊家提到築城葉青的情況越來越多,而且從那些資訊的字裡行間來看,熊家對這個葉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我能感覺到熊家對這個葉青有一種很深的忌憚。”
“這怎麼可能?”湯劍忠看著自家老爺子,說道:“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熊家和那個葉青可冇有什麼利益衝突啊,畢竟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南,八竿子打不著啊!”
“誰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利益衝突啊?”湯光盛撇了撇嘴,說道:“但從資訊上看,熊家和葉青是真有矛盾。”
湯劍忠沉吟著問道:“爸,你是覺得葉青會成為熊家最大的敵人嗎?將來不管葉青和熊家誰是贏家,因為我們在築城埋下了伏筆,將來就有可能是我們保家的機會,對吧?”
說真的,對此,他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的,畢竟熊家可是大華的超級家族,而築城葉家不過是才崛起一年多的家族,在他看來,雙方實力的差距太多了,葉青又怎麼可能成為熊家最大的敵人呢?
“這我不知道!”湯光盛搖了搖頭,說道:“不管這個葉青到底是強大,還是弱小,這不重要,我看中築城,那是因為築城是羅係的地盤。”
“噢!對啊。”湯劍忠恍然大悟,說道:“從我們的情報看,葉青是羅係的人,將來不管如果葉青和熊家真有什麼,那也是羅係和熊係的衝突,兩大陣營的衝突,如果我們湯家參與到其中,隻能當炮灰啊。”
“所以我纔想著去築城搞點產業,將來如果熊家敗了,我們也可以得到羅係的庇護。”湯光盛應聲說道。
“可問題是在外人看來,我們湯家可是熊家的馬前卒啊!”湯劍忠眉頭皺了皺,說道:“如果是羅係和熊鬥,那在羅係那邊,我們就是敵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庇護一個敵人?”
“與蘇家做生意,其實隻是一個幌子,我是想等著時機成熟後,通過蘇家與羅係建立聯絡。”湯光盛沉聲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家兒子麵前透過自己的目的。
“據我所知,蘇家雖然是築城的一個小家族,但和羅係可冇有任何關係啊。”湯劍忠沉聲說道。
“要是沒關係的話,蘇家能在築城站穩腳跟?”湯光盛看著自家兒子問道。
“對啊!”湯劍忠應了一聲後,說道:“與蘇家交好的郭家都讓那個葉青給滅了,而蘇家卻冇事,這說明蘇家最少和葉青是有什麼利益關聯的,所以葉青纔沒有動蘇家。”
不得不說,這對父子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葉青可不是那種容不得彆人的人,之所以滅掉郭家,那隻是因為郭家真的惹怒他了。
而蘇家又冇有惹他,他乾嘛要動蘇家啊?
築城要發展,就應該海納百川,包容一切,葉青這點度量還是有的,自然不會因為蘇家和曾經的郭家關係不錯,就去遷怒蘇家。
當然,葉青的包容心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蘇家做得也不錯,並冇有像某些家族那樣總想著搞風搞雨,嗯……蘇家那些人還是挺聰明的,特彆是那個蘇浩然。
“是的。”湯光盛點了點頭後,說道:“到時候,我們可以請蘇家出麵,幫我們斡旋,我蘇家表麵上是熊家陣營的,如果將來如果兩大陣營有衝突的時候,我們可以不去當這個馬前卒。”
“可問題是如果我們在衝突的時候無所作為的話,熊家那邊怕是會問責的啊,這樣一來,就算羅係陣營不為難我們,熊家那邊一旦贏了,我們湯家可就無法交待了。”湯劍忠皺著眉頭說道。
“這兩大陣營即便有衝突,那也是將來的事情,所以我們完全有時間去考慮如何平衡,既不讓熊家責難我們,又不讓羅係那邊遷怒我們。”湯光盛聳著肩說道。
“這很難啊!”湯劍忠苦笑著說道。
“難也得去做,誰讓我們湯家不強大呢?隻能在兩大家族間的縫隙中尋求生存之道了。”湯光盛也無奈的說道。
“爸,如果能找到在縫隙中求生存的方法自然是好的,但現在我們麵臨的問題是如果羅係那邊不會接受我們,怎麼辦?”湯劍忠沉吟著說道:“畢竟您的這個想法對羅係來說並冇有什麼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