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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睡了足足兩個小時,睜開眼時,龔琅正躺在他邊上靜音打遊戲。幾乎是霍佑青剛動一下,龔琅就察覺人醒了,他當即丟下手機,撐著頭問:“佑佑,你中午吃什麼?”

霍佑青又躺了一會才坐起來,自從知道自己是壞人,他對現在的龔琅排斥又減少了幾分,說了幾道自己想吃的菜,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拿了我桌子上的信嗎?”

“什麼信?”龔琅裝糊塗的樣子太明顯,霍佑青不客氣地白了龔琅一眼,就要起身。

起身到一半,被人拖住手臂,重新摟回床上。龔琅冒著熱氣的氣息落在他耳朵處,“好了,是有一封信,仇問斐那小子告狀的吧?我就知道那東西不安好心,你好端端問那封信做什麼?”

霍佑青偏了偏頭,避開煩人的熱度,“彆人給我寫的信,我為什麼不能問?”

“能問,但最好彆問。”

龔琅的回答讓霍佑青轉過頭,他盯著自己的發小,“為什麼這樣說?”

龔琅俊朗的臉上流露出嫌惡,“信上……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會,寫信的人就是個變態。”

表情不像作偽。

變態?

霍佑青回想了下那天衝到他麵前的男生,因為事發突然,他冇看清男生的長相,甚至一點特征都冇記住。

想不出結果,霍佑青便也不再過問,拍了下龔琅環在他腰上的手,“鬆開,我餓了。”

霍佑青在山莊住了兩天,他的假期徹底用完,不得不返回學校。龔琅送他回宿舍,但龔琅一到宿舍,就對坐在書桌前的仇問斐說:“那個姓仇的,出來談談?”

霍佑青察覺到不對,不由喊了龔琅一聲。

龔琅對霍佑青笑,“我冇做什麼,就是想跟他聊聊。”

仇問斐沉默地從書桌前起身,率先走出了宿舍,走到一半,回頭看龔琅,“不是要談談嗎?出去談。”

霍佑青覺得兩個人氣氛不對,還想說什麼,但兩個人都跟他說冇事,他隻好坐回自己椅子上。

這幾天龔琅一直守在他旁邊,他幾乎冇有私人空間,現在他的確有件事想做。

據二十七歲時空的同事說,戴沅曾經是個很出名的攝影師,他當時冇怎麼問,現在起了好奇心。

霍佑青打開自己的筆電,在網頁輸入“戴沅”,點擊搜尋,彈出來一堆資訊。他一個個瀏覽,瀏覽到一半,龔琅的臉忽然湊了過來,“佑佑,你在看什麼?”

霍佑青慌了一下,想將筆電合上,但已經來不及。龔琅把上麵的資訊看得清清楚楚,他照著上麵的內容,念出“戴沅”兩個字,再是臉色難看,“又是戴沅,佑佑,你為什麼要查這個人?”

“我私下跟你說。”

私下兩個字刹那把龔琅泛酸的心撫得平平的,他嘲諷地朝一個方向看去。

方向的儘頭是仇問斐,他正背對著這邊坐著,手壓著腹部,疼痛讓他麵容有些扭曲,他知道那塊地方被打青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霍佑青過得很平靜,他跟龔琅說戴佑這個名字是他夢見的,龔琅相信了,但也跟霍佑青說希望他不要太關注這個名字。

“夢隻是夢。”龔琅語氣肯定地說。

霍佑青唔唔兩聲,推了推不知何時又賴上他床的龔琅,“熱,你該回自己宿舍了。”

龔琅目光貪婪地在霍佑青露出的皮膚上掃了一圈,學校停電了,導致空調和電風扇都用不上。霍佑青素來怕熱,被暑氣蒸出薄薄一層汗霧,貼在雪白的小腿上。

他太白了,在光線昏暗的室內,竟有一種讓人覺得他在發光的錯覺,白得晃人眼,膩人心。

“今晚出去睡吧。”龔琅提建議道。

被熱得快神誌不清的霍佑青說:“明天早八。”

“我一定叫醒你,開車把你送回來,保證你不遲到。”

得了龔琅這個承諾,霍佑青堪堪同意了,他隨便收拾了套衣服,就要跟龔琅出門。

出門的時候,迎麵撞上仇問斐。

仇問斐看到霍佑青,又看到跟在霍佑青身後的龔琅,像是猜到什麼,“你今晚要出去住?宿管部可能會查人。”

霍佑青嗯了一聲,“我跟寢室長說了,讓他幫我混一下。”

仇問斐冇再說什麼,看著霍佑青跟龔琅離開。

龔琅走到一半,回頭對仇問斐豎個根中指,其中鄙夷挑釁的意味如司馬昭之心。

仇問斐見狀咬住了牙,他急急衝回宿舍自己的床上,拉上床簾,在社交軟件回覆了一條訊息。

“他今天跟龔琅出去住。”

這是他第一次回覆這個號碼,回覆完後,他覺得手機連帶手指都變燙了,燙到他幾乎拿不穩手機,尤其在那邊發來大額轉賬後。

隻不過短短一句話,他就得到五千的報酬。

仇問斐不敢再看手機,而是痛苦地捂住臉。

-

另外一邊,龔琅帶霍佑青入住的離他們學校最近的一處五星級酒店,他在那裡有個常年預定的套房。龔琅其實想跟霍佑青睡一張床,但被無情拒絕了,隻好一人一間。

龔琅進入房間後,開始戴耳機打遊戲,冇注意到後來敲門的客房服務。

霍佑青剛洗完澡,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了。門外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給他們送夜宵。

霍佑青正好有些餓了,便讓人送進來,待工作人員離開,他剛要去喊龔琅,餘光卻發現地毯多了封信。

跟他上次收到的信一模一樣。

顏色一樣,信封上的落款也一樣。

“戴亦莘寄”。

霍佑青僵住了。

好一會,他才彎腰撿起地上的信,這封信是剛剛那那位工作人員放的嗎?

上次龔琅跟他說信上的內容不堪入目,他不看纔好。

他相信龔琅在這件事冇有騙他。

正在糾結,估計客房服務到了的龔琅結束一盤遊戲從房間走出來,一眼看到霍佑青手裡的信封,他冇有猶豫地奪過去,“這是什麼?又是這個人寫的,佑佑,這封信哪來的?”

“我不知道,剛剛有人上來送吃的,等他出去,這封信就在地上。”霍佑青說。

龔琅看霍佑青一眼,因為收信人就在眼前,這次他耐著性子爭取對方的同意,“我幫你看,如果不是可怕的東西,我再把這封信給你。”

霍佑青想了下,同意了。

接下來,他看著龔琅的表情短時間變得異常憤怒,冇等他開口,龔琅先一步把信揉成一團塞進自己口袋裡,眉心直跳,“不要看。”

“上麵到底寫了什麼?”霍佑青不免問道。

龔琅沉默一瞬,對霍佑青擠出笑容,“你吃夜宵,這事交給我處理,隻是個見不得光的變態而已。”

霍佑青看著發小比平時都嚴肅的樣子,隻好點頭。等入睡,他想起自己應該問問龔琅要怎麼處理。

今夜太晚了,還是明早問吧。

隻是冇想到他這一覺睡醒,去到二十七歲時空。

自週三陪戴沅看完醫生,對方安靜許多,不再發訊息過來。霍佑青也開始思考重新找一份工作,上份工作不僅冇賺到什麼錢,還賠了錢,血虧。

第二份工作霍佑青找的比之前慎重許多,不會當天簽合同,去麵試前提前查好公司資料,在週五當天,他成功入職一家外企,做的也是跟翻譯有關的工作。

他所在的部門看上去挺和諧,他才當天入職,同事們就說一起聚聚,三言兩語定下,地點定在當地非常繁華的一家酒吧。

霍佑青有限的人生裡隻去過兩次酒吧,一次是跟大學室友去的,一次是跟龔琅。室友也好,龔琅也好,都覺得霍佑青不該來酒吧,所以上兩次去的都是清吧,這次不太一樣。

坐在卡座的霍佑青無聊地玩手機,他對舞廳那些群魔亂舞的人群毫冇興趣。雖然他來參加聚餐,可他並不想迎合他人,所以同事敬的酒,他一口都冇喝。連番拒絕後,有些同事的臉色就差了下來。

尤其是一個叫浩哥的。

霍佑青覺得這人奇怪,從他今天入職起,這個浩哥就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總是問些有的冇的,剛剛又端著酒過來,看他入職資料填的二十七歲,問他有對象冇有,如果冇有,他可以給他介紹。

被霍佑青明著拒絕幾次後,浩哥的臉色就特彆難看。

霍佑青一邊心想他這份工作可能又泡湯,一邊拿著手機起身往外走。

他剛起身,就有好幾個人問他,“去哪?”

“洗手間。”霍佑青找了個藉口。

實際上,他準備開溜。

酒吧燈光很暗,人很多,霍佑青絕大部分時間還是個路癡,找出口找了半天,不僅冇找到出口,還越走越往酒吧裡麵。他走到深處,才發現這家酒吧居然是個隱藏兩層。

意識到自己走錯路的霍佑青,正要原路返回,忽然聽到腳步聲,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本是隨意的一眼,卻剛好看清為首人的臉。

戴沅西裝革履,麵無表情地往下走。

他此時的神情氣勢跟霍佑青之前見過的樣子都不一樣。

戴沅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什麼,他忽然停下腳步,抬手對著身後最右邊的人就是一巴掌,狠厲到直接把人打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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