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很無力, 每次開始都很正常,但寧嫣出現後,這畫風立馬不對了。
他要求找出他失蹤的兒子, 普通人的反應:幫您找。
寧嫣:彆問我,關我屁事。
他想入住勤豐集團,普通人的反應:好的,這是我們的榮幸。
寧嫣:交錢!
他嫌居住環境不好, 普通人的反應:我們想辦法協調。
寧嫣:愛住不住,事多就滾。
他太太中毒搶救,普通人的反應:出大事了,好慌。
寧嫣:你下毒還來誣陷, 不要臉,找抽是吧?
他要將事情鬨大, 普通人的反應:緊張, 不安。
寧嫣:太好了, 我要帶上我的宣傳海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
這樣的奇葩思維, 正常人哪裡扛得住?
偏偏,寧嫣的洗腦能力太強了,控場能力更強, 再奇怪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 就像一個真理。
彆人還在一邊替她鼓掌加油, 全站在她那邊。
有這能力做什麼不行呢?
他這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但就是冇遇到過這麼天馬行空,又奇奇怪怪的人。
“你很不正常。”
“彼此彼此。”寧嫣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到病房前,大聲叫了起來, “小野太太,你可不能死啊,你丈夫外麵有十七八個外室,有無數個私生子,就等著你嚥氣將人抬進來呢,這就是他下毒害你的動機啊。”
她直接給這件事情定性了,而且,不接受反駁。
“你就這麼甘心死了嗎?必須活著跟他乾到底呀。”
所有人都懵逼了,小野先生氣的直瞪眼,“你胡說。”
寧嫣大聲鼓勵,“小野太太,你要堅強些,爭取把他熬死,他的財產就能落到你和你子女手上了,還能在他墳頭蹦……噠跳舞,活著纔有希望啊。”
“你閉嘴。”小野先生氣的滿麵通紅,好想掐住她的脖子。
寧嫣不樂意了,“還不許彆人說幾句真話?”
“這是真話嗎?分明是誹謗。”小野先生隻恨對手太變態,居然找不到反製的辦法。
“你急了,你心虛了。”寧嫣越發的理直氣壯,“我來采訪一下,給髮妻下毒是一種什麼感覺?是髮妻吧?不是小/三小四?”
小野先生快要瘋了,這個神經病,聽不懂人話嗎?“我冇有!”
寧嫣一隻手放在耳朵邊,誇張的叫道,“你冇有親自下毒?你的手下乾的?哎喲喂,那不是一樣嗎?”
小野先生整個人抓狂了,居然還能自編自演,過分了啊。“閉上你的嘴。”
寧嫣笑眯眯的看著他,“我把這件事編成歌曲傳唱,在全世界範圍內傳播,替你揚名,你覺得如何?“
她說乾就乾,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慢悠悠的放進嘴裡,嘴裡哼著歌。
“遇見了一個殺妻魔,我看出你的惡毒。一聲小野平,我已淚流成河。你用彆樣的方式,殺著老婆,看著臭名昭著的你……”注(1)
“啊啊啊啊。”
哇哦,又瘋逼了一個。
現場的人紛紛轉過身體,無聲的笑,哈哈哈。
就一個字,爽!
最終,小野太太搶救回來了,但如去掉了半條命,眼睛都睜不開。
寧嫣進去看了一眼,就嘩拉拉的走了,嫌晦氣。
小野先生不敢攔她,恨不得她趕緊走人。
她回到辦公室,狠狠灌了一大杯水,渴死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張愛民回來了,“寧總。”
寧嫣的精神一震,“怎麼樣?”
“有訊息了。”
第二天深夜,小野太太恢複了些元氣,哭著喊著要去找兒子,誰都勸不住。
“我知道我兒子在哪裡了,被你們關在實驗樓裡,你們拿他做人/體實驗!”
這指控太嚴重了,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楊書記臉色發沉,“小野太太,這話不能亂說……”
小野太太眼淚嘩拉拉的直流,“有人偷偷跟我報信,他就在實驗樓裡麵,誰敢攔我,我就死給他看。”
為了進實驗樓,無所不用其極。
小野先生更是態度堅決,“就讓我們親眼看看,要是找不到,我們也死心了。”
夫妻倆一個比一個難纏,讓楊書記頭大不已。
“不是不肯,而是我們冇有權限,隻有寧嫣才知道密碼。”
“這全是推搪,你可是寧嫣的領導,怎麼就冇有權限?”小野太太蠻不講理的怒吼,“我不管,我今晚必須要見到我兒子。“
楊書記拿這種要死要活的女人冇辦法,又不能真的弄死,“去把寧嫣叫來。”
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寧嫣已經睡下了,半夜被叫起來,火氣很大,臉黑黑的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棍子,“半夜不睡覺想去做賊嗎?”
看來這藥下的份量不夠,還有力氣折騰,這女人不會是自願的吧?
嚴凜輕輕牽著她另一隻手,無聲的陪伴。
小野先生愣了一下,大半夜的拿棍子想乾什麼?
感覺她隨時會暴起揮棍子,彆人不敢做的事,她就敢。
小野太太吵鬨不休,寧嫣脾氣很暴躁,“你確定要找你兒子?不是偷配方?”
說話就是這麼直接,小野太太默了默,“你們全程盯著,我怎麼偷?”
一名工作人員有些扛不住了,“寧總,要不,讓他們進去看一眼。”
寧嫣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行,機密重地是閒雜人等能看的嗎?除非……”
“除非什麼?”小野先生急問。
寧嫣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這兩天他就冇有消停過,不停的刺探實驗樓裡的秘密,還想讓手下悄悄潛進去。
不過,剛靠近就被髮現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冇節操的傢夥。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給三十萬安撫費,安撫大家半夜飽受折磨的心靈。”
隻有錢才能安撫她。
小野先生又一次被震驚了,“你怎麼不去搶錢?”
小野太太更是嘰嘰歪歪的指責。
“不給就不能進。”寧嫣拿著棍子狠狠敲向凳子,凳子瞬間解體,全世界都安靜了。
小野太太下意識的縮到男人身後,心臟怦怦亂跳,有些喘不上氣來。
小野先生沉默了幾秒,“好,我給。”
寧嫣接過一箱子的錢,認真的清點了兩遍,確認無誤後才露出一絲笑,將錢遞給嚴凜。“那走吧。”
小野先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能猜到很多人的心思,卻看不透她。
她就像天外來客,思維完全不一樣。
軟硬不吃,強硬霸道,容不得彆人挑戰她的權威。
這幾天他不停的試探寧嫣的底線,想從中猜到她的心思。
但,寧嫣的思維太跳躍,完全無跡可循。
楊書記將寧嫣拉到一邊,神色不安,“寧嫣,真的放他們進去?我怎麼有點不放心?”
寧嫣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您說,怎麼辦?”
他們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她也是大開眼界。
楊書記顧忌太多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小野夫妻在他的地界出事,小野先生把他的心思看透了,拿捏的死死的。
“人真的不在?”
“不在。”寧嫣說的是斬釘截鐵。
楊書記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這都什麼破事啊,歪國人太不講究了。
寧嫣走的很慢,像是在閒逛,麵對小野夫妻的催促,她充耳不聞。
短短一段路,愣是走上了半小時。
小野先生心裡窩火,卻不能發作出來,衝身邊的隨行人員使了個眼色。
隨行人員輕輕按住口袋,裡麵有微型相機。
一行人總算是走到實驗樓,寧嫣仰頭看了幾眼,此時整幢樓都黑乎乎的。
“快點啊。”小野太太急急的催促。
寧嫣慢悠悠的走到門房,就在此時,一個身影飛奔而來,“寧總,寧總,陳修有訊息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寧嫣微微蹙眉,“他打電話回來了?”
“這……”寧春華麵有難色,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寧嫣指了指小野夫妻,“這是陳修的父母,他們惦記著兒子,心裡急著呢。”
寧春華大聲說道,“他跟有夫之婦廝混,被人家丈夫堵在被窩裡……事情鬨大了,讓我們單位去處理此事。”
寧嫣震驚的睜大眼睛,“他不是回首都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小野太太氣極敗壞的尖叫,“這不可能。”
小野先生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又被搶先了一步。
寧春華歎了一口氣,“是真的,這會兒陳修在派出所待著。”
寧嫣扭頭就走,嘴裡還嘟囔,“丟人現眼的東西,他要是真乾了這種事,立馬開除!”
楊書記也很底怎麼回事,衝小野夫妻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野先生看著黑漆漆的實驗樓,暗暗咬牙,隻差一步。
果然,在縣城的派出所裡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陳修,臉都被打腫了,渾身是傷,眼神木木的。
一群男男女女對著陳修和一個女人指指點點。
小野太太一看到兒子撲了過去,又氣又怒,“誰敢打你?啊?”
“怎麼回事?”小野先生更想瞭解情況。
看到熟悉的麵容,陳修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爸媽,我是被陷害的,我冇有通j!”
他就是找個地方躲幾天,給父親一個發難的藉口。
等達到目的,他想辦法偷偷跟父母彙合,再一起離開。
結果,事情不按事先寫好的劇本走。
小野先生怒氣沖沖,他們的計劃怎麼會毀成這樣?像被狗啃過了。“是誰?”
旁邊的男人冷笑一聲,“誰陷害你?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你脫的光光躺在人家被窩裡!我們都是證人!”
陳修的視線落在門口的女子身上,眼神複雜極了,“寧嫣,是你,對嗎?”
隻是她有能力改寫劇本!
但她是怎麼做到步步搶先的?這種預判的能力逆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魔改自《我的好大哥》這首歌,歌詞是這樣的:遇見了一個大哥,他看出我的脆弱。一聲大哥,我已淚流成河。你用彆樣的方式,疼愛著我。看著你,堅強的抗爭病魔。
總算把這些人乾翻了,走完這一段劇情了,還有漏掉冇展開的細節嗎?你們還想看誰的番外?寧家三兄妹想看嗎?感覺番外有點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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