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紅拂女的房間,楊霜準備回屋休息。
看著天上的明月,楊霜有些感慨,因為不知不覺間,他來到這方世界已經兩個月了。
深秋季節也變成了寒冬。
這麼晚了,他卻冇有什麼睡意。
紅拂女太冇眼力了,這麼晚了,外麵這麼冷,就不能挽留的住一晚嗎?
自己保證不動。
.....
這段時間,楊霜韜光養晦低調淺出,完全是一副廢太子的模樣,減少了外人的很多關注。
再加上楊俊拿到了陛下安排的肅清貪官汙吏的重任,如今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楊俊身上。
大理寺派人抓拿了魏釗和同流合汙之人,而楊俊第二次下手的對象很快出爐,是右監門衛將軍何恒久。
此人和魏王楊超交好,這是眾所周知的,整個京都這麼多官員,秦王楊俊偏偏對魏王的人下手,背後的含義不明而喻。
魏王楊超當然要反擊,便借外祖父孔家的人脈,對秦王楊俊展開的彈劾。
什麼奢靡好色,什麼揮霍無度,奏章如雪花,飛到了陛下的龍案上。
再加上有看熱鬨不嫌事多,故意插上幾腳的,所以精彩的罵戰每天都在上演。
可以說,這幾天的早朝格外熱鬨。
其他皇子也人人自危,開始出招了,一方麵拉攏官員,一方麵下黑手。
可以說,太子之位之爭拉開了序幕。
而楊霜繼續不顯山不露水的積蓄力量。
造紙工坊已經步入正軌,每天所產紙張不僅能支援報紙的開銷,而且還有結餘,並通過店鋪出售,可以彌補報紙前期投入的一部分費用。
活泥字印刷的雕版都製作而成,通過排版來印刷報紙,減少了抄寫,大大提高了報紙的生產速度。
要提的是,這大半月的推銷,報紙的作用一點點凸顯,取義書院在內的幾大私立書院,已經成了大隋日報的頭批粉絲,京都內一些書館、文房四寶店、茶館、酒樓,也開始有報紙的身影。
古人的娛樂設施匱乏,閒暇之餘喝杯茶看看報,多香啊,不比聽管家婆嘮嘮叨叨舒服啊。
當然了,報紙的傳播纔剛剛開始。
現在的報紙隻是在一小部分底層的讀書人手中流通,當報紙的口碑推出去,覆蓋區域越來越大,整個流程鋪墊好後,便需要上升到中層甚至是高層人的手中。
將來的報紙不僅要飛入百姓家,更要成為文武大臣府邸中每日必備的東西,讓他們養成習慣,每天都得看看。而且那時報紙的內容就會更精彩和刺激了。
到那時,報紙才真正具有它的價值,可以傳播資訊,可以傳播思想,可以殺人誅心!
而想要做到這一步,一是需要時間,二是需要錢財,三是需要靠山支撐。
時間和錢財暫且不論,楊霜雖是皇子,但一旦他擺弄報紙的事暴露,那就會被群起攻之,因為一旦報紙顯示出它的威力,誰不害怕?
所以楊霜要看準機會,找一個大靠山。
而這個人不用選擇,隻能是陛下。
如果報紙是陛下的產業,楊霜隻是打工人,不就萬無一失了?
而高度白酒和提純細鹽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這兩者都在囤積產品,還冇有投入市場,主要是產量還太少,畢竟時間有限,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這兩條鯰魚的存在。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楊霜看似啥也冇做,其實做了很多事。
這段時間,為了擺弄報社、白紙、白酒、細鹽,已經花了數萬兩白銀。
而這些隻是前期投入,接下來的費用也不小,幸好楊霜略有資產,不然也經不起消耗。
此時明王府的書房內,楊霜正和李靖研究一塊古怪石碑。
這塊石碑正是李靖按照江萬裡說出的位置,帶回來的神秘石碑。
曹操的摸金尉想要得到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神秘?
的確很神秘,石碑上的字跡根本看不懂。
這幾天裡,楊霜抄錄了幾個字,派人去請教了幾位精通古文的大儒,對方看過後都搖頭不解。
楊霜打量著抄錄的神秘文字,瞥了一眼李靖,問道:“請教過袁前輩了嗎?”
李靖點點頭,無奈道:“袁前輩看過了,也不認識。”
楊霜微微皺眉,這塊石碑經曆了歲月,也得有幾百年的曆史,到底記載了什麼秘密?
想到曹操的摸金尉,莫非記載了雲頂天宮的秘密?亦或是哪一座大墓?
“殿下,京都之中還有知識淵博的人嗎?”李靖好奇問道。
楊霜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脾氣火爆,嫉惡如仇的人,孟乾坤。
他曾是國子監的祭酒,有感寒門弟子難出頭,所以不做祭酒,成立了取義書院。
書院之所以為取義,來自孟聖人“捨生取義”的意思,為了讓寒門弟子能出人頭地,孟乾坤敢於世家、門閥為敵,也的確在科舉上撕破了一個口子。
一位世家出身的讀書人卻想著寒門學子,孟乾坤纔是真正為讀書人著想的人。
他知識淵博,也許會認識石碑上的文字。
“擒虎,多準備一些筆墨紙硯,明日我要去取義書院。”楊霜吩咐道。
韓擒虎點了點頭。
楊霜便把孟乾坤的為人告訴了李靖,並讓李靖陪自己一同前往。
李靖聽後,欽佩道:“孟夫子詮釋了何為讀書人。”
何為讀書人?
不應該是書中自有黃金屋,而應是為華夏崛起而讀書。
可惜,沾染了金銀權勢,就變了味道。
“孟夫子性格直率,你和他應該聊得來。”楊霜打趣道。
李靖笑了笑,隨後又問道:“殿下,既然石碑已經到手,那是不是能放了江萬裡?”
楊霜道:“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吧,咱們也不能言而有信,不如把他扔給感業寺算了。”
說起感業寺,倒是讓李靖響起了另外一件事:“殿下可曾聽說,幾天前夜裡,感業寺的辯逸法師被刺客襲擊,心口中了一刀。幸虧辯逸的心臟長偏了一些,不然就死定了。”
“哦,竟有這事?我不知道,誰會殺他啊?”楊霜好奇問道。
李靖也搖了搖頭,道:“我也很好奇,他隻是掛單在感業寺的遊僧,怎會惹到仇敵。不過他受傷昏迷不醒,可把京都的女人們急瘋了,差點把感業寺的門檻踏破。”
“長得帥唄。”楊霜響起了他的樣貌,和潘安可以一拚。
“帥嗎?我覺得他不如殿下俊朗!”李靖一本正經的回道。
楊霜愣了愣,然後拿起茶杯趕忙倒水。
“藥師,來來來,喝茶喝茶!”
“你這個人啊,就喜歡說大實話!”
“我愛聽!”
“來,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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