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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金縷說了前一句話,孫妙竹便在心裡一驚,她原本想著拍馬,冇成想金縷並不是這個意思。正想著如何描補,金縷的後一句話就救了她。

她垂下眼睛,小聲道:“多謝姑姑。”

果然是太後孃娘身邊的人,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金縷點點頭,問:“昨兒又是誰單留在東暖閣裡的?”

聞言,孫語蘭朝前走了一小步:“是我。”

“留了多久?”

孫語蘭低著頭,耳朵燒得通紅:“約有一個半時辰。”

金縷便說:“同報上來的倒一樣。”

三人皆一怔,金縷的意思,明擺著說養心殿有長樂宮的人在看著。一時間,三個姑娘心裡各自想了不同的事,卻都明白了一點,以後行為舉止必定要小心,絕不能行差踏錯。

金縷又問:“可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

孫語蘭的臉燒得越發紅了,她在養心殿裡留了多久,就跪了多久,哪還能和陛下說話做事?

可她又不甘心,隻故作嬌羞道:“並冇什麼,陛下問了我一些家鄉的事……”

她是絕不敢將孫碧菡的事牽連出來的。

金縷聽了,若有所思道:“家鄉之事麼?倒也合理。”

“是。”

“可還有其他?”

孫語蘭猶豫了一會兒,道:“金縷姑姑,我昨日不知做了什麼,到最後陛下似乎有些生氣,就叫我出來了。我實在不知該做什麼,還請姑姑幫幫我。”

“哦?”金縷似笑非笑,“問了家鄉的事,陛下就生氣了?”

“不……”孫語蘭絞儘腦汁,想將事情說輕些,“或許是我的禮儀出錯。見了天子龍顏,我便有些忘形……”

金縷看著她扯東扯西,臉上隻是笑著,最後等孫語蘭說完,柔聲安慰她:“不必著急。陛下是少年人,性子燥,一時不知道觸了哪片逆鱗也是有的。一會兒我帶你們過去,正經再見一麵,我也好在陛下麵前替你們說說話。”

孫語蘭麵色露了喜色,忙低下頭:“多謝姑姑。”

“也不必謝我。”金縷意有所指,“如今早進了冬天,再等上兩三個月,一開春,宮裡就要忙選秀的事了。也不是誰都有機會進養心殿的,你們隻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三人又是行禮道謝。

“行了,再準備準備,一刻鐘後,我帶你們過去。”

“是。”

金縷一出門,孫語蘭就連忙跑向自己的房間,孫妙竹有心想問問她,卻冇拉住人。

看著孫語蘭奔出門外,孫妙竹有些懊惱。

她昨夜思前想後,覺得孫語蘭的反應必定不是得寵,興許是在哪裡惹惱了陛下,正害怕,卻還在人前強撐。

方纔聽孫語蘭的話,果然應驗。隻是孫妙竹還來不及高興,金縷就忽然說,再帶她們去覲見天子。

金縷說得很對,少年人性子燥,一時惱,一時好,昨日他對孫語蘭惱火,今天再見到她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難保不會又轉性.愛上她。

孫語蘭的那張臉!

孫妙竹暗自咬牙,卻又不能阻了這事。隻好也出了門,往自己房裡去打扮。

暖閣裡,趙宜安正在喝茶,趙陸斜靠在她對麵的迎枕上,執著一冊書細讀。

之前摘的梅花謝儘了,金公公就按趙宜安的囑咐,讓人燃了梅花香的香餅,因此現在還是一股淡淡的梅香。

金公公掀簾進來,悄聲行至趙陸跟前,回道:“金縷來了,還帶了孫家的三個姑娘。”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暖閣裡隻有趙陸和趙宜安二人,所以這句話便分外明顯。

趙宜安的手一頓,捧著茶杯看向趙陸。

趙陸也微怔,但他很快就開口:“請進來罷。”又轉頭對著趙宜安,“你先去槅扇裡……”

“不去。”

金公公躬著身,聽見兩人對話,實在不敢就這樣領命出去,請人進來。

趙陸也冇想到,他還歪在迎枕上,而趙宜安緊緊握著手裡的杯子,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又小聲重複了一遍。

“不去。”

瞧上去似乎十分堅定。

趙陸便問:“隻這四人?”

金公公忙回:“隻有這四個。”

“那就叫進來罷。”

他在通炕上坐直,將書放在小桌上,也冇有再提讓趙宜安去槅扇裡的話。

隻一會兒,金公公就領著人進來了。

金縷在前,其餘三人垂首跟在後頭。

一進來,金縷就拜道:“叩見陛下。”

趙陸已從通炕上站起,見狀上前虛扶一把,笑道:“哪裡的風將姑姑吹來了?”

金縷順著他的手勢起身,道:“早上陛下為了這三個人,巴巴兒的跑了一趟長樂宮,這會兒,我倒是帶著她們來謝恩來了。”

趙陸道:“姑姑操心了。”

正說著,金縷忽問:“怎麼趙姑娘也在這裡?”

她這一句話,在場幾個孫家的人,霎時就將注意全放到了趙宜安身上。

孫語蘭自不必說,她早問到陛下身邊有個女子。剩下的孫妙竹,更是眼紅豔羨,側目想要偷覷一眼。孫柳月倒是神態自若,隻立在原地不動。

聽見金縷的話,趙陸並未作答,卻盯了金縷一眼。

金縷忙賠笑道:“是奴婢失言,陛下勿怪。”

“無妨。”

趙陸轉身,又坐回了通炕。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你去——

宜安:不去。

小陸:?

我來遲了,評論掉落紅包呀q,明天跨年,給大家拜個早年

第21章 美貌無雙

趙陸落了座,金縷便在下首說了些客套話,又道三位姑娘靦腆,若有什麼小錯處,還請陛下包涵。

“哪有什麼錯處?”趙陸一一掃過行完禮後垂首立著的三人,嘴角帶笑,“孫家選人的目光,朕自然信得過。”

金縷就笑說:“如此甚好,太後孃娘定能安心。奴婢也不便多留,這就回去覆命了。”

她躬身行禮,卻忍不住偷偷將眼神放到了通炕上和趙陸一同坐著的趙宜安身上。

金縷和其他三人進來時,趙宜安就坐在那裡,低頭安安靜靜不知做什麼。現在倒是看清了,原來在剝花生。

覺得奇怪,金縷還想再看一眼,猛然間察覺,趙宜安身邊的趙陸正盯著自己。

他的神情並無變化,臉色似乎也是正常,卻無端端地叫人後背發冷。

金縷打了個顫,忙道:“奴婢告退。”

趙陸點頭:“金公公送金縷姑姑出去罷。”

“是。”金公公笑著轉過去,“請姑姑隨我來。”

金縷隻覺腳步發虛,跟在金公公身後出去。

一邁過暖閣的門檻,金縷便立刻止住了金公公,將他拉到後頭的穿堂。

“這是怎麼說?怎麼陛下忽然和湖陽這麼好了?”

金公公歎道:“你冇跟在陛下身邊,要是跟幾日,就知道陛下對趙姑娘,哪止這點好呢。”

金縷壓低聲音:“你可彆同我玩笑,快些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是明擺著的?”金公公一攤手,“你冇瞧見陛下對趙姑娘態度如何?”

“我自然瞧見了。”金縷納悶,“隻是想不通,才特意來問你。”

金公公勸她:“不是冤家不聚頭。你有什麼好想不通的?”又問她,“孫太後那裡如何了?”

金縷便道:“之前陛下登基,將原先伺候過的人升遷了一番,咱們不是趁這機會,除了幾個暗樁麼?那時太後雖未起疑,卻很是不高興。我料想,後來應該又插了人進來,隻是現下金釵管這個,我雖能知道養心殿的情況,但並不知是何人稟報。”

金公公寬慰她:“你也辛苦了。”

“對了,前幾日孫家送人進來時,太後抱怨了一次,後來又說了一兩回。想來再過幾日,孫少爺就必定進宮,提太後移居鹹熙宮的事了。”

金公公點頭:“我記著了。”

見金縷一直蹙眉,金公公便歎息:“你這幾日,夜裡還犯頭疼麼?前些天我問了李太醫,他倒是給了我一副藥方。”

語畢,金公公從懷內掏出一張疊好的紙:“你且試試。”

金縷苦笑:“我這是舊疾,你也不必操心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金縷仍接了金公公遞來的方子,她摩挲了一會兒,慢慢道:“陛下登基之後,不知怎的,我常常記起姐姐。以前熬得久了,還以為這輩子,我都不能替她報仇。卻冇想到,現在這天,竟真的要亮了。”

聽及此處,金公公又是一歎。

金縷眨了眨眼,壓下鼻尖酸澀:“我該走了,耽擱太久,時辰對不上。”

她轉過身:“你不必送我,回去罷。”

金公公跟著走了幾步,最後在暖閣門前停下,調整了吐息,掀簾進去伺候。

暖閣裡,金公公和金縷離開後,剩下五人,但卻不聞一點人聲。

趙宜安慢慢吞吞剝著花生,手指間“哢哢”響個不停。趙陸已經拾起書,聽見動靜之後,便評價:

“吵。”

立著的三人皆是一驚,忙跪了下去。

她們一直垂著頭,冇有趙陸的吩咐,絕不敢窺看龍顏。因此隻能憑他的言語,來判斷他的所思所想。

現在趙陸說“吵”,三人自然心悸。

但心悸之後,便是另一副想法。

孫語蘭心裡得意,這個什麼趙姑娘,還不是一樣觸怒天子?她隻等著看她痛哭求饒。而孫妙竹雖然冇有似孫語蘭這般,卻也忍不住幸災樂禍。對於她們,少一個人爭鬥,便多一分飛上枝頭的希望。

而孫柳月,一樣垂著頭,心裡是想,不知這位得寵的趙姑娘會如何應對。好歹是陛下身邊唯一的女子,冇有一點手段,恐怕也不能跟在身邊。

三人心思各異,但都等著趙宜安的反應。

忽然間承載了三人莫名其妙的希望的趙宜安,聽見趙陸的話後,放下花生,撣了撣手心,轉而拿了一顆核桃,開始認認真真夾核桃。

竟比方纔剝花生的響兒還要大。

這趙姑娘難道不怕死不成!

這會兒,三人已經不是優哉遊哉靜待下文,而是個個憂心陛下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她們可連陛下的臉都未看見過哪!

剝核桃的聲音響了幾聲,忽聽見趙陸道:“饒了我罷。”

他說話帶著無奈的笑意,卻有些悶悶的,像隔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就是趙陸先前拿在手裡的書。

原本坐著的趙陸,現在正半躺在迎枕上,翻開書頁蓋住臉,說了方纔那一句話。

趙宜安又夾了一個核桃。

趙陸忽起身,抓住她的手:“我讓延月來替你剝。”

他的手顯然比趙宜安的有力,這樣一握,趙宜安立刻就不能動了。

她掙了一下,趙陸便鬆開,但仍說:“彆剝了,仔細明日喊手疼。”

趙宜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趙陸,道:“我不剝了。”

將先前攢的花生核桃仁推至趙陸跟前:“賠罪。”

趙陸便道:“倒杯茶。”

聞言,趙宜安擦了擦手,執起茶壺替他倒茶。

“好了。”趙宜安拍拍手,“你看書罷。”

一時間暖閣內又靜了下來。

金公公之前為趙宜安也找了幾本遊記做消遣,這會兒正好和趙陸一同坐在通炕上看。

隻是趙陸身姿端正,趙宜安卻懶懶散散趴在炕上,偶爾才翻一頁書。

而地上跪著的三人,從頭至尾都冇得到過趙陸的一個字。

金公公回來時便是這副景象,他走至趙陸跟前。趙陸這時才發覺,地上三人不知何時竟都跪下了。

“起來罷。”趙陸開口。

他一說,趙宜安也轉過臉去。

“謝陛下。”

三人應著起身,皆忍不住悄悄抬眼。

隻一瞬,趙宜安的目光忽然與她們撞上。

她似乎有些困惑,這幾人怎麼跪下去了。但三人正望著她,她便對著她們一笑。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孫妙竹隻覺得恍惚,她見過明豔的美人,譬如孫語蘭便是。可是眼前這一位,那是孫語蘭幾生幾世都追不上的。有了這位趙姑娘,陛下哪裡還能看得上孫語蘭呢?

而邊上的孫語蘭卻是一怔。

她忽記起,上次來暖閣,趙宜安穿了和她同色的襖。自己之前還得意,她若穿紅,剩下二人越發比不上。可是自己與這趙姑娘,也是比不上的距離。

一樣穿紅,趙姑娘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反襯得自己是鄉下冇見識的村姑。

孫柳月自然也驚豔萬分,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垂下頭去。

二人正走神,趙宜安已轉回頭去,再就是趙陸冷冷道:“這樣不識禮數,卻為孫家丟臉了。”

聽見這話,二人驚醒,忙俯下.身求饒:“陛下恕罪,實在是趙姑娘美貌無雙,民女一時竟看呆了。陛下恕罪。”

“罷了罷了,朕也不為難你們,自己好好反省去罷。”

金公公識得趙陸的眼色,走過去,將三人都領了出去。

等三人都走了,趙陸的目光落在趙宜安身上。

她捂著嘴,驚詫道:“她們說我美貌無雙!”

似乎聽見這樣的話,很是訝異。

趙陸又轉開了目光。

小桌被敲了敲,趙宜安雙手撐桌,將下巴抵在上麵,對著他問:“真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你就搖了我吧!

第22章 攝人心魄

又進了一回養心殿,之後連著七八日,養心殿都未曾再召見孫語蘭等人,也未見頒下旨意冊封她們,倒像是忘了這回事似的。

見如此,三人雖各有各的心思,但孫語蘭卻是明明白白地著急了。

她與孫妙竹孫柳月不同,這二人是小家碧玉的路子,有一日陛下看厭了那位趙姑孃的臉,或許就想嚐嚐她們這樣的清湯寡水。

而孫語蘭原本仗著自己生得美豔,以為能獨占鼇頭,結果趙姑娘竟比她美上萬分。

陛下既有了趙姑娘,又怎會記起她呢?

因此孫語蘭四處打聽,又四處碰壁,直到一日,忽聽見說孫名宵要進宮。

“這樣也太莽撞了些。”

聽了孫語蘭的打算,孫妙竹禁不住勸她:“孫大人進宮,定是朝政上的大事,你這樣貿貿然去打擾,豈不是——”找死麼?

孫語蘭卻不聽:“我又不是闖進暖閣裡,隻是等孫大人出宮時,與他照個麵兒。”

孫妙竹實在不敢放她去:“這也不好。既進了宮,咱們就……都是陛下的人了。孫大人雖助了我們,可是也算外男,怎麼敢私下見他?”

“陛下的人?”孫語蘭冷笑,“如今還未晉封,你就以為自己是陛下的人了?”

她從視窗看了一眼養心殿正殿的方向,道:“倒不如跟著我,去孫大人麵前晃一晃,叫他想起咱們三個人,在陛下眼前提一句,也好早日定下名分。”

孫妙竹還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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