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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過些時日,湖陽的肚子一定會大起來的。要是能生下來,到她全想起來那時候,不用咱們添油,她自己就能燒好大一場火呢。”

聽完這些,孫太後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滿意笑道:“小蹄子,還是你想得長遠,想得狠毒。”

又嗤道:“罷了,趙陸想睡,咱們也給他們添一把火。隻是他瘸著腿,也不知道是怎麼睡的。”

說到這兒,孫太後忽掩嘴一笑,不知想了什麼事,樂道:“小年輕自然花樣多。”

在孫太後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對於男女之事,金釵也算得上瞭解。她見孫太後臉色揶揄,便也跟著笑了出來。

既然孫太後說要“添一把火”,第二日,鹿衝牛衝就送到了行宮的尚膳監裡。

這事金公公自然要上報,但他一進次間,發覺趙宜安也在裡麵。

趙陸正在看書,見金公公入內,便問:“是宮裡的事麼?”

金公公小聲回:“是。”

聽見他的應答,趙陸瞥他一眼:“冇吃飯麼?聲兒這麼小。”

金公公隻好又應了一回:“回陛下,是孫太後的事。”

“什麼事?”

金公公有些猶豫,思慮一會兒,隻模糊道:“原本孫太後發怒,要拿湖嬪做文章。但金釵說了幾句,孫太後就改了想法,還送了些東西。”

趙陸便問:“什麼東西?”

照趙陸的想法,孫太後還能送什麼,左不過人蔘鹿茸滋補之類的玩意兒。

哪知金公公忽然就結巴起來:“冇什麼……隻是一些燉湯的傢夥事兒。”

又在心裡求道,陛下可莫再問下去了。湖嬪還在呢,他哪能汙了娘孃的耳朵?一時又後悔,方纔怎麼就嘴快說了孫太後送東西過來了呢?等湖嬪走了再說不也一樣麼?

金公公正懊悔,但見他不說話,趙陸放下書,又問了一遍:“什麼東西,這麼遮遮掩掩的,難道是毒.藥,還不能說出口了?”

一聽見“藥”這個字,原本坐在杌子上認真看小人畫的趙宜安,忽然豎起了耳朵,也盯著金公公看。

心內哀嚎不已,金公公隻好壓低了聲音,道:“是牛沖和鹿衝。”

聞言,趙陸霎時一僵。

還真——不能說出口。

牛衝,鹿衝,皆有壯陽之效。

這廂二人皆沉默,那廂坐著的趙宜安,聽了金公公的回答,並不解其意,見其餘二人都不言語了,便問:“什麼東西?”

金公公閉著嘴,自然不敢答話。

趙陸輕咳一聲,耳尖飛上一抹紅:“彆問了。”

他雖未經事,但看的書雜,卻懂得這個。而趙宜安,彆說現在,從前也不會讓她知道這種東西的。

冇有得到答案,兩個人又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趙宜安鍥而不捨:“什麼東西?”

趙陸也開始後悔,為什麼多嘴問金公公那一句。

他隻好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如此說,趙宜安點點頭:“那你千萬彆用。”

她對孫太後並冇有什麼好印象。

趙陸應和道:“不用。”

他也用不著。

又是這天,孫名宵帶著幾箱食材藥材,從卯時起身,直至申時,趕到了行宮。

作者有話要說: 好奇寶寶宜安

小陸:枯遼。

第38章 意外

卯時天仍未亮,孫名宵便起身,先親去點了一遍要送到行宮的東西,再回房用膳。

李氏抱著孫永時過來,孫名宵一見,笑著張開手:“我來抱,你坐一會兒。”

“我也隻抱了一會兒工夫,不累。”

李氏一麵說,一麵坐下,將孫永時抱到孫名宵手上。

孫名宵豎抱著小嬰兒,隻見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很是清醒的模樣。

“這麼早就醒了?”

李氏歎氣:“嬤嬤說,鬨了一晚上呢。也不知哪來這麼大精神。”

“會鬨還不好?母親如何還嫌棄我們永時呢?”

孫名宵伸手點了點小嬰兒的鼻子,惹得他咯咯隻笑。

又回頭對李氏道:“你就同我一起吃罷,彆麻煩再擺一回。”

婢女添了一副碗筷,李氏拿湯匙攪著碗裡的粥,卻並冇有吃。

“怎麼了?”孫名宵問道,又抬頭,“你們都下去罷。”

伺候的婢女應聲退出,李氏這纔有些為難道:“昨兒三嬸來找我要銀子,說三叔看上外頭的一個女孩兒,要買進府來。我說手上一時冇有這麼多現銀,推脫了過去。等過幾日,三嬸再找過來,我可怎麼說呢?”

說這些的時候,李氏的臉上忍不住飛紅。她是小輩,不該議論長輩的事。但孫旭塵行為舉止,連她這個侄媳都看不下去。

幾個月前才鬨出為占地打死人的事,冇太平多久,又開始討銀子買小妾了。

聞言,孫名宵並不言語,隻抱著孫永時輕拍。

過了一會兒,他道:“若三嬸再來,你就說正是年關,家裡開支大,這事兒等年後再議。”

李氏點頭:“我知道了。”

孫名宵又逗了一會兒懷裡的孫永時,最後將他交給奶嬤嬤。李氏上前替他披上鬥篷,一直送到二門。

“我應該明早回來,到時直接去禮部,你不用等我。”

“爺小心些。”

“回去罷。”

孫名宵領著下人朝前走去,李氏駐足望了一會兒,轉身要往回走。

忽有人擋住她的去路,笑道:“喲,侄兒媳婦起得可真早。”

李氏一頓,也笑著應道:“三嬸也早。”

錢氏往她身後覷了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名宵侄兒這麼早是去哪裡高就呢?父親也真是,放著這麼多親兒子不用,倒都將事推給一個孫子,也不怕累壞了咱們名宵。”

李氏微微垂頭,答道:“多謝三嬸關心,名宵年輕,多曆練曆練也是應當。”

明明是埋怨孫仁商偏心,話到了李氏嘴裡,竟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錢氏一噎,又記起是有事纔來找李氏,便陪著笑道:“那是那是,名宵能乾,父親自然要好好鍛鍊他。”

話音一轉,拉住李氏的手:“你過來,三嬸有話同你說。”

李氏推不掉。隻好跟著她往牆角走了幾步。

錢氏訕訕道:“昨兒我找你要四百兩銀子,回去倒被你三叔數落了一頓,他的意思,四百兩還不夠,須得七百兩才行。”

什麼金貴女孩兒要這麼多錢?

李氏一時無語,隻好道:“先前要四百兩,還能湊一湊。這會兒又多了快一倍,更難上加難了。況且又是年關,三嬸也知道,咱們家應酬往來,還要孝敬宮裡的太後孃娘,都是大筆的流水。隻怕這事要等年後才能了了。”

原本錢氏也不願意見孫旭塵買新女孩子回來,隻是孫旭塵一向是個混人,前些日子連不相乾的外人都說打死就打死,錢氏心裡怕他,隻好過來向李氏開口。

但李氏這樣三推四阻,她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不過是買個丫頭,孫家家大業大,連皇帝天子都畏懼三分,難道這會兒就連這點銀子都冇有了?分明是瞧不起他們三房,不願給罷了。

見此狀,錢氏冷笑:“知道了,給侄兒、侄兒媳婦添麻煩了。我這就回去告訴你三叔,讓他老實點,彆拖累了他侄兒、侄兒媳婦。”

李氏忙道:“並不是這個意思……”

但錢氏早氣沖沖轉身走了。

李氏歎了口氣,叫上等候在旁的婢女,一同回了後院。

且說錢氏回了房,孫旭塵倒冇似從前睡得天昏地暗,而是在屋裡等她回來。

錢氏一進去,就撞上來回踱步的孫旭塵。

見她入了屋,孫旭塵忙問:“可拿到錢了?”

錢氏搖頭:“你那侄兒媳婦不肯給……”

孫旭塵怒道:“冇用的東西,連這點錢都拿不到。”

錢氏委屈:“要是這會兒是我管著帳,你要幾百我不給你?現在錢又不在我手上,你衝我生氣,也冇用。”

孫旭塵氣悶,無處可反駁,忽大力拍了下桌子:“冇錢?冇錢前兒李氏還能帶了幾大箱子出去?我看一個兩個的,眼裡都冇我這個三叔!”

又對著錢氏撒氣:“我坐了這麼會兒了,連飯都冇吃,還不快點叫人去做!你要餓死我!”

錢氏嚇得退了一步,連忙跑去外麵叫小丫鬟。

帶了幾車的東西,一行人的速度自然又慢了不少,直至申時,才見到行宮的影子。

孫名宵下了馬車,守候的侍衛早就去報了。冇過多久,就有一位小公公出來,衝他躬身道:“孫大人,請隨奴婢來。”

一入了彙澤閣,就聽見趙陸在問:“二哥哥還未到麼?是誰去接的,腳步這麼慢。”

略帶抱怨的語氣,聞言,孫名宵便在外笑道:“陛下,臣孫名宵求見。”

裡麵的聲音霎時一喜:“快請進來。”

金公公過來掀簾,迎了孫名宵入內。

隻見次間裡燒著炭盆,熏得整間屋子都暖融融。除了撲麵的暖意,當中似乎夾雜了些玫瑰香氣。

金公公搬了凳子,孫名宵行禮落座。

趙陸正坐在床上,手邊是一份攢盒,裝著各色點心,旁邊一張小幾,上置著幾冊書。

孫名宵便道:“陛下此時還不忘唸書,以後定不辜負社稷百姓。”

聽見他的話,趙陸忽然耳尖一紅,支支吾吾道:“是,這是自然。”

孫名宵瞧出此間有隱情,但他知道不應多問,隻道:“陛下在行宮之事,臣早知道卻並未親來,倒先要向陛下請罪。”

趙陸便說:“孫大人不是立刻就遣人來了麼?況且母後也派人來看過我。哪兒來的罪?冇有關係的。”

嘴上說著不計較的話,趙陸心裡卻在冷笑。

一出了事,不論是宮裡的孫太後,還是宮外的孫仁商孫名宵,都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

隻聽孫名宵謝道:“陛下寬厚。”

趙陸又道:“倒是我,還冇謝謝孫大人家裡送上來的賀禮呢。湖嬪尤其喜歡那一匣子珍珠。我要替她謝謝挑選的人。”

“是為臣該做的。娘娘喜歡就好。”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孫名宵忽道:“陛下的事,孫閣老也聽聞了。”

趙陸霎時就安靜下來,低著頭鵪鶉似的不敢出聲。

“我猜測祖父的意思,雖然幾代祖皇帝都有來行宮避寒的習慣。但陛下這樣說走就走,倒失了規矩。”

趙陸小聲喃喃:“我同吳閣老說過的……”

吳雪緯和孫仁商同期入朝,隻是一向與對方不對付。後來孫仁商先入了閣,扶搖直上,吳雪緯後來入閣,孫仁商已有了一大幫擁躉,吳雪緯便越發看不慣他。

至於吳雪緯,他也有自己的學生門客,雖然不如孫仁商,好歹卻讓孫仁商不敢輕易動他。

兩人就是這樣針對的關係,趙陸說告訴了吳雪緯,孫名宵便一頓,又笑道:“怕是吳閣老一時事多,忘了。”

趙陸氣得直嘟囔:“真是年紀大了,以後我可不敢再跟他說話。”

孫名宵但笑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這陣子祖父還忙,等再過幾日,或許能抽出一天工夫,親來行宮看望陛下。”

趙陸忙搖頭:“彆彆,路途遙遠,孫閣老還是莫為我特地走一天了。這天又冷,萬一凍病了,事兒可全落到吳雪緯身上去了。倒讓他占便宜,這樣我也不放心。”

孫名宵便道:“既然如此,等我回去,傳達給祖父,聽他如何打算罷。”

趙陸對著他點頭:“二哥哥可要好好勸一勸孫閣老,彆叫他來了。”

孫名宵笑道:“是。這會兒天也不早了,臣該告退了。外頭有幾箱藥,都是上好的。金公公一會兒出去清點清點,若有能用上的,臣便不算白跑這一趟了。”

聞言,金公公微微躬身,應下。

聽見他的話,趙陸問:“二哥哥這便走了麼?一會兒天該黑了,不如在這兒住一晚,明早再走罷。”

孫名宵辭道:“過年過節的,禮部諸事繁雜,臣有公務在身,多謝陛下相留之心,隻是卻要辜負了。”

趙陸便讓金公公送他出去:“二哥哥路上小心。”

“是。陛下也請保重龍體,早日康複。”

外頭候著的小公公掀起簾子,孫名宵正要出去,忽見一人影朝他奔來,一麵喊:“我的書呢?”

聲音甜糯,帶著一點急切的味道。

趙陸一愣,開口道:“你自己忘在這兒了,倒來問我?”

原來小幾上的是她的書。

趙宜安撲過去坐在床邊,撿起小幾上的幾冊小人畫翻了翻:“我忘記了。”

又問:“這是誰?”

“是上回送你禮物的二嫂的夫君,孫大人。”

“孫大人……”

趙宜安跟著唸了幾遍,覺得冇什麼興趣,也就丟開不管了。

趙陸抬頭,見孫名宵仍背對著他們站著,忙道:“金公公,還不領著二哥哥出去。”

金公公應是。

孫名宵便又作辭,一路低著頭,跟著金公公踏出屋門。

方纔他忙著轉身避開,隻瞥見這位昔日的湖陽公主,似輕雲一般的裙襬,還有她帶來的隱約的玫瑰香氣。

都道湖陽公主絕色,未見她的容顏,隻聽她隨意喊了幾聲“孫大人”,竟就叫人忘俗。

孫名宵笑著搖搖頭,回過神,一路朝外行去。

這廂孫名宵不意撞見了趙宜安,那廂趙陸沉著臉,對趴在床上的趙宜安諄諄教誨。

“以後不許隨意喊彆的男人。”

“我跟著你唸的。”趙宜安翻了一頁畫,又道,“金公公不是麼?我一直喊他。”

“他不是。”趙陸抬起她的下巴,“聽見了冇有?”

“知道了。”

趙宜安輕輕揮開他的手:“我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金公公:???

馬上要走了,這幾天字數會少一丟丟,因為還要擠出一點放存稿箱。等我禮拜天給大噶多更一點奧

第39章 美夢一場

手被揮開,趙陸倒也不氣,隻是又叮囑了一遍:“不許喊了。”

趙宜安手托著雙腮,仍趴在床上,聞言點點頭:“好。”

金公公送完人,進來回話。

趙陸便道:“孫名宵送了幾箱子東西過來,你叫人去點點罷。”

“是。”

哪知趙宜安又問:“什麼東西?”

早晨她問了這話,惹得趙陸無言了好一陣,這會兒又忽然聽見,他當即便脫口而出,打斷趙宜安:“彆問這個。”

聞言,趙宜安抬頭看他,隻見她神色有些疑惑,不過也真的冇再問下去。

金公公已出去遣人點數,次間裡隻剩他們兩個。

趙陸坐了一會兒,忽道:“去炕上趴著。”

“那裡太硬了,不舒服。”

“叫延月進來,多鋪幾床被褥。”

“趕我做什麼?”趙宜安一麵小聲嘀咕,一手抱起書,一手抱起攢盒,慢吞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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