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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夠陰險,我喜歡!

“爸爸……”

楊兼看到楊之銘, 害怕的想要逃跑,小肉臉幾乎皺成了一隻包子,帶著哭腔喊:“找爸爸, 窩要找爸爸!”

楊之銘死死拽住楊兼的胳膊不放手, 他身材高,楊兼才那麼大一點兒,胳膊被他拽的斜飛向上, 幾乎被拽脫臼。

楊之銘根本冇有意識到小孩子不舒服, 眼珠子充斥著血絲,咬著後槽牙,強調說:“我纔是你爸爸!”

“跟我走!”楊之銘說著,推拽著楊兼就走。

“不要!”楊兼使勁墜著楊之銘, 甩著小胳膊:“不走!你不是爸爸!我要找爸爸!爸爸!救……唔唔唔!!”

楊兼就是不跟他走,旁邊就是兒童樂園, 還有很多小朋友在看, 楊之銘害怕節外生枝, 如果把楊廣引過來, 那麼多人, 自己就無法帶走楊兼了。

楊之銘乾脆一把撈住楊兼,另外一手捂住他的嘴巴, 不讓他叫出聲來,惡狠狠地說:“走!你冇有選擇的權利!我纔是你爸爸!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種!跟你媽一個德行!我辛辛苦苦賺錢養你們,結果你們是怎麼報答我的!非要我身敗名裂才行麼!我已經被你們害得夠慘了!”

“嗚嗚……”小包子根本無法出聲,嘴巴被死死捂住,鼻子也被捂住, 悶得幾乎昏厥過去, 踢騰著小肉腿, 被楊之銘快速帶出了餐廳。

“誒!”容木這邊還不知道楊兼被帶走了,笑眯眯的說:“上菜了上菜了!把小侄子叫回來吧。”

楊瓚站起來說:“我去吧。”

老二和老三去兒童樂園叫楊兼回來吃飯,哪知道去了一會兒,急匆匆跑回來:“大哥!侄子不見了!”

楊廣鎖起眉頭,立刻站起身來,也跟著去兒童樂園走了一圈,兒童樂園裡的孩子不少,但是楊廣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冇有楊兼的身影。

“大哥哥!”兒童樂園裡有一個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們,說:“你們是在找一個小弟弟嘛?這麼高!他剛纔被一個很凶的叔叔帶走了!”

容木嚇了一跳,這可是餐廳裡的兒童樂園,旁邊這麼多人用餐,難道還有柺子?

楊兼被楊之銘帶走的全過程都被小女孩看到了,但是小女孩當時很害怕,年紀又太小了,嚇得不敢出去,直到楊廣他們來了,小女孩才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

楊廣臉色很差,說:“查監控。”

容木立刻聯絡了餐廳,有孩子在餐廳丟了,餐廳自然答應幫忙查監控。監控上顯示,小二十分鐘之前,果然有一個男人把楊兼帶走了,而且是強行帶走!

容木一下子炸了,好像炮仗:“楊之銘!他媽的這個人渣!”

監控雖然冇有聲音,而且不是很清晰,但大家都熟悉楊之銘,一眼就能認出來,楊兼被帶走的時候又是掙紮,又是踢腿,一看就不是自願的。

“你們看看微博。”就在這時候,顧森野突然開口了。

眾人這時候根本冇心情看八卦和新聞,但是顧森野一向冷靜沉穩,他說讓看微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大家拿出手機,打開微博,數學睜大了眼睛,結巴的說:“楊楊楊……楊之銘他……”

宇文彥說:“太不要臉了!”

芳菲說:“楊之銘竟然開始洗白自己了?”

楊之銘自從被楊廣在直播裡曝光之後,一直不好過,網上有很多網民自發的開始調查楊之銘,他背後根本不乾淨,一調查就牽扯出了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還有很多被楊之銘威脅過的小藝人,也站出來指證楊之銘。當年被楊之銘逼退圈的藝人,可不隻是顧森野一個,顧森野當時已經是展獲四金的影帝,都冇辦法對抗楊之銘的後台,更彆說一些十八線的小藝人了,受委屈的比比皆是。

楊之銘現在是落水狗,當年那些受了欺負,冇地方訴苦的人全都站了出來。

但是楊之銘不甘心就這麼失敗,因此他想到了一個反擊洗白自己的方法,那就是……從孩子入手。

小包子楊兼在網上的人氣很高,粉絲無數,楊之銘覺得,如果給自己立一個好爸爸的人設,就可以從這個方麵洗白自己。

楊之銘帶走楊兼,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距離楊兼被帶走不到半個小時,微博上已經鋪天蓋地,都是關於楊之銘是楊兼父親的通稿。

容木念著微博,說:“這營銷號說,楊之銘纔是楊兼的父親,因為小甜包的母親得了躁鬱症,總是打罵孩子,楊之銘不堪忍受,也是為了孩子著想,這才和妻子離婚。離婚之後法院把孩子判給了楊之銘撫養,楊之銘竟然還出示了相關文書!這……這也太不要臉了!他簡直是顛倒是非的一把好手!”

楊之銘和妻子離婚,分明是楊之銘出軌在先,被妻子現場抓姦,這才促使了妻子的躁鬱症,結果現在楊之銘顛倒黑白,先說妻子患上了躁鬱症,打罵孩子,還家暴自己,這纔不堪忍受最終選擇離婚。

芳菲嫌棄的說:“楊之銘纔是好大一朵小白花!”

楊瓚看了看網上的新聞,說:“楊之銘顯然是有備而來,這個判決書是真的,而且是有效的。”

彆看老三楊瓚現在經商,楊家的本家除了老爺子,就是楊瓚挑大梁,但其實楊瓚並非是學經濟出身的,他在大學學的是法律,是法律係的高材生,當年也是一個風雲人物。

楊瓚喜歡法律,勵誌大學畢業做律師,但後來楊瓚畢業之後並冇有走上律師這條道路,而是進入了老爺子的公司。

其實原因很簡單,誰讓楊瓚的大哥不成才呢?老爺子本來想讓老大繼承家業,經營楊家的公司,但是楊廣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而老二又去做了消防員,以至於楊家的大梁落在了老三楊瓚的肩膀上。

當年楊瓚放棄自己的夢想,進入公司的時候,恨死了楊廣和楊整,覺得他們不負責任,憑什麼自己是弟弟,卻要挑起大梁?而大哥吃喝玩樂,二哥也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隻有自己需要委曲求全。

這也是為什麼,楊瓚總是一副清高的模樣,壓根兒看不起大哥的原因。

楊瓚雖然進了公司,不過法律的知識還冇有忘記,他看了一眼判決書,說:“這恐怕是真的,估摸是當時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楊之銘這個人渣動用了家裡的關係,他證明瞭前妻有精神障礙,這才贏了官司。但是如此一來,前妻因為精神情感障礙,很容易丟掉孩子的撫養權,所以楊兼最後是由楊之銘撫養的。”

但大家知道的情況是,楊之銘根本冇有撫養過楊兼,楊兼一直跟著母親,被患有躁鬱症的母親毒打虐待。

楊瓚又說:“一看就知道,現在楊之銘想要通過好父親的人設給自己從側麵洗白。”

“洗白?”楊整說:“這能洗白麼?”

楊瓚朔:“人總是多麵性的,誰說作為一個人渣,就不能成為好父親了呢?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父母心是最容易引起共鳴的,況且,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麼可恨之人呢?也有自己的可憐之處。楊之銘是算準了小侄子人氣高,想要挽回自己的路人緣。”

“不行!”容木說:“楊之銘這個人渣根本冇管過小侄子,小侄子被他帶走還能有好日子過?咱們現在就搶回來!”

“等等,”顧森野攔住衝動的容木,說:“我不是想要給大家潑冷水,但楊之銘是有備而來,無論是公關,還是相關檔案,已經一股腦出現在了網上,他有楊兼的撫養權,我們如果冇有準備,隻會被楊之銘牽製,這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麵,不是麼?”

“啊!!!”容木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說:“那怎麼辦!?”

楊廣眯著眼睛,這麼半天他竟然冇說一句話,隻是快速瀏覽著網上的新聞,果然如同楊瓚和顧森野所說,楊之銘是有備而來。

楊之銘不隻是貼出了法院的判決書,還有證明前妻精神情感障礙的診斷書,更重要的是,楊之銘現在打算“乘勝追擊”,引導輿論,讓網友來抨擊楊廣,已經蹦出來很多這樣的帖子,還有營銷號推手推波助瀾。

好幾個帖子都在扒他們的劇組,說他們的劇組想紅想瘋了,竟然搶彆人家的孩子來做直播,分明是柺子的行為。

還有好多人站出來質疑,怪不得楊廣從來不說小甜包的母親是誰,因為楊廣根本不是小甜包的親爹!

——想紅想瘋了吧!

——天呢!小甜包的親爸原來是楊之銘!那楊廣算什麼?

——這不是搶孩子嗎?

——這和柺子有什麼區彆?

——楊之銘雖然是個渣男,但是一碼歸一碼,我覺得孩子的事情,楊之銘冇有錯。

——是啊!我三觀都碎了!為了劇組宣傳,竟然搶彆人的孩子!

——我陰謀論了!難道那天楊廣在直播曝光楊之銘,也是為了把孩子搶過來?

——如果楊之銘蹲局子了,肯定會失去監護權利,楊廣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壓榨小甜包賺錢了嗎?

——我有理由相信,其實楊之銘是無辜的,直播不會被剪裁了吧?

——誰知道是不是直播啊!天呢!這一切不會都是陰謀吧!

——翻轉要來了麼!?

——小甜包是無辜的!停止傷害孩子!

楊廣看到這些評論,臉色本就不好看,手指一撥,正好看到了營銷號發的圖片,看起來是楊兼小時候的照片,應該在三歲左右,坐在楊之銘懷裡,楊兼笑的小臉蛋上泛起酒窩,一副很親呢,很依賴的模樣。

“啪嚓——!!”

眾人正在瀏覽新聞,就聽到一聲脆響,回頭一看,楊廣手裡的玻璃杯碎了,碎片四分五裂,楊廣的手臂青筋暴凸,就像捏碎了一塊豆腐一樣,把一隻厚壁的玻璃杯給捏碎了!

“廣……廣子……手手手!小心手啊!”容木說:“不能忍了,咱們現在就把小侄子搶回來!”

楊瓚抱臂搖頭,說:“無論如何,楊之銘的監護權都是合法的,你想要從楊之銘的手裡搶孩子,人家可以告你。”

“合法?”容木說:“楊之銘冇有儘過父親的責任,這樣也合法?早就該取消他的監護權了!”

楊瓚歎氣說:“父母的監護權是很難取消的,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孩子被虐待,即使報了警,也多半是口頭批評教育呢?在很多人心裡,這種事情是根深蒂固的家務事,就跟妻子被家暴一樣,很多人都覺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磨合磨合就好了。大哥冇有監護權,這事情怎麼說也說不通。”

“況且……”楊瓚又說:“楊之銘有備而來,我們不能從他下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楊廣看向楊瓚,抬了抬下巴。

楊瓚輕笑一聲,露出清高又狡黠的笑容,說:“這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從根源完結楊之銘這個人渣,讓他再也無法跳腳。”

芳菲奇怪的說:“再也無法跳腳?難道……”

數學震驚的說:“殺殺殺……殺人犯法的,不行不行不行!”

楊瓚冇好氣的翻個白眼,說:“我楊三少是文明人。”

“你們想想看,”楊瓚解釋說:“楊之銘這麼囂張,為什麼?”

顧森野平靜的說:“因為他家裡有錢,有人脈。”

“冇錯,”楊瓚點頭說:“說白了,楊之銘就是靠著家裡的關係。”

楊之銘的父親,是楊廣兄弟三個人的大伯,也就是說,楊之銘的父親是老爺子的大哥。

楊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幽幽的說:“大哥想必也知道,老爺子現在有隱退的想法,半年也不到公司來,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我在做主,不過……雖然是我在做主,但是公司裡多半的老傢夥都不服氣,覺得我資曆低,頭等低,又是晚輩,天天想著辦法的騎在我頭頂上作威作福,大伯就是其中之一。”

楊瓚笑了笑,又說:“公司有一塊影視基地,最近幾年影視寒冬,不怎麼賺錢,大伯就聯合了公司的一些元老,準備把影視基地改建成影視主題的遊樂園。”

雖然這個遊樂園冇有迪士尼樂園的規模大,但也不饒多讓,力求打造成奢華夢幻的遊樂園,投資資金超過300億。

“300億!”容木說:“好傢夥,大項目啊!”

楊瓚繼續說:“這件事情,大伯是架空我來做的,我幾乎無法插手,最近我查了查,果不其然,這麼大油水的項目,大伯拿了回扣就不說了,他還偷偷挪用了項目資金,一共2個億。”

300億的大項目,楊之銘的父親挪用了2個億,百分比很少很少了,他以為做了賬目楊瓚就看不出來,但楊瓚多精明啊,他以前是學法律的,最為“斤斤計較”的一個人,很快就查清楚了。

楊瓚看向楊廣說:“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資料全都在這裡,證據確鑿,但是大伯是公司的元老,我總歸是小輩,不好和他撕開臉皮,這件事情……不如交給大哥來做?”

楊廣眯了眯眼睛,說:“三弟,你是想利用我?”

“:這可是個大把柄,大哥握著這個把柄,大伯能不害怕麼?到時候冇有了大伯這個後台,楊之銘算什麼東西?”

楊廣眯著眼睛,一雙三白的狼目越發銳利,聲音低沉的說:“成交。”

……

奢華的茶室門口有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開門,笑得很甜:“楊先生,您的客戶已經到了,在包間裡。”

楊之銘的父親走進茶室,服務生推開包間門,果然已經有人在裡麵,悠閒的坐在大椅上,揹著日光,看不清麵容。

楊之銘的父親冇有多想,笑著說:“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來晚了!都是因為遊樂園那個項目啊,太大了!小輩們又什麼都不懂,最後還不是咱們這些老資曆來操心,您說是不是?”

大椅上的人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淺笑,說:“也是,遊樂園的項目,大伯辛苦了。”

“嗬……”楊之銘的父親看清包間裡的人,低聲抽了一口冷氣,震驚不已的說:“楊……楊廣啊,怎麼是你啊!”

楊之銘的父親顯然心裡有鬼,看到楊廣就像見鬼一樣,根本不敢停留,立刻轉身握住門把說:“大伯還有事,我就先……”

啪……

楊廣冇有多說,把一樣東西放在茶桌上,隨即坐在大椅上疊其腿來,很悠閒的模樣,說:“大伯這麼著急?是因為遊樂園的事情?那不妨坐下來,看看這份資料。”

“如果……”楊廣不吝惜的對楊之銘的父親笑了笑,但他的笑容毫無溫度,反而帶著一股森然的冷氣:“如果大伯冇興趣看這份資料,也沒關係,作為什麼都不懂的小輩,我可以把這份資料交給經偵。”

楊之銘的父親頓住了腳步,眼神有些不甘心,即使是在空調房裡,額角還是不斷的冒出汗水,雙腿彷彿灌了鉛,最後還是坐到了茶桌前。

楊廣把資料往前一推,說:“大伯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其實我不想難為大伯,大伯也知道,我不是公司的人,老爺子把我掃地出門,還簽了對賭協議,我和家裡的關係,尤其是和那個清高的三弟,冇什麼太深的親情。”

楊之銘的父親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多少錢,我們都是一家人,大侄子你隻管開口就是了。”

楊廣輕笑一聲,說:“我不要錢。”

楊之銘的父親聽到他這麼說,臉上露出一抹不信,且不屑的表情,一般說這句話的人,不是真的不要錢,而是嫌錢少。

楊廣說:“大伯想要我閉嘴,其實不用給錢。想必大伯也聽說了您兒子的事情。”

一說起楊之銘,大伯臉上劃過一絲晦氣的表情,想必楊之銘的事情對他也很有影響。

楊廣疊著腿,很悠閒的說:“當年您兒子和前妻離婚,楊兼雖然判給了大伯的兒子,但是大伯並冇有讓您兒子把孩子接回來住,孩子一直都是跟著母親住,對麼?”

楊之銘的父親想要說些什麼,剛開口,楊廣已經打斷他的話:“大伯不用急著辯解,我想說的是……從這點看來,其實楊兼的存在,大伯您根本不在意,對麼?”

的確,法院雖然把楊兼判給了父親撫養,但是其實楊之銘冇有儘過一天責任,而是甩手不乾,楊之銘的家裡也冇有把楊兼接回去。

這是為什麼呢?

原因很簡單……

楊廣說:“因為大伯覺得,楊兼的身份配不上做您家的小少爺,對麼?”

三個問句,問的楊之銘的父親啞口無言。

楊之銘家裡也算是豪門,雖然冇有本家這麼有權有勢,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楊之銘鐵了心要去做教授,已經很給家裡“丟人”了,還在外麵娶了一個蛋糕師做妻子,家裡根本不想承認。

大伯之所以幫忙擺平楊之銘離婚的醜聞,是因為楊之銘的事情如果鬨大了,太過丟人,家裡傷不起這個麵子。

楊廣說:“既然楊兼對大伯來說,並不重要,那大伯不如幫幫我?”

“你的意思是……”大伯遲疑的詢問。

楊廣說:“很簡單,當年楊之銘離婚的官司,是大伯您幫著打的,隻要大伯出示楊之銘出軌、造假、棄養,拒不承擔撫養費的證據,那麼這份資料,侄子就可以不交給經偵。”

“你……你這是威脅我!”楊之銘的父親氣不過,自己好歹是長輩,而楊廣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實在太欺負人了。

哪知道楊廣很坦然的說:“大伯不會現在纔看出來,我在威脅你吧?”

“你!”

楊之銘的父親抬起手來,食指顫抖的指著楊廣,楊廣放下疊著的雙腿,微微向前前傾身體,撥開大伯指著自己的手,眼底的笑容已然冇有溫度,說:“大伯,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呢?你的私生子也不少吧,想要接班人,找誰不可以?楊之銘這麼不成器,何必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毀了自己呢?”

“再者說了……”楊廣並非是莽夫,更會智取,在辯論這件事情,恐怕冇人能說得過他。

楊廣狀似悠閒的說:“您的公司,被楊之銘影響的不小吧?企業文化和企業形象,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有多重要,大伯心裡比我清楚。為了一個給你丟臉的兒子,值得麼?現在醜聞滿天飛,大伯最應該做的,就是大義滅親……也隻有大義滅親,楊之銘纔不會拖累您的名譽。兒子冇有了,還可以讓您的情婦再生,名譽冇有了,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大伯您說呢?”

楊之銘的父親眼神在快速的波動,楊廣知道,自己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裡。大伯之所以為楊之銘打離婚官司,不惜造假出示楊之銘前妻的精神障礙證明,並不是為了兒子,而是為了自己的麵子。

抓住了這個重點,就能狠狠戳中大伯的痛點。

叩叩——

楊廣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麵上的資料:“大伯好好考慮考慮,不著急……”

他說著,抬起手腕,撩開襯衫袖子看了看腕錶,說:“二十秒,夠考慮的麼?”

“你……”大伯氣的臉色鐵青,想要和他爭論。

“十五秒。”楊廣卻笑了一聲。

十秒。

五秒……

“時間到了。”楊廣站起身來,扣上自己的西裝外套釦子,整理了一下袖釦,說:“既然大伯冇有誠意,那算了,這份資料,我隻好交給經偵了,大伯有什麼問題,去和經偵說吧。”

“等、等等!”

楊廣的手還冇碰到門把,大伯已經噌的站起身來,說:“我……我同意了!”

楊廣輕笑一聲,都冇有回頭,說:“大義滅親的資料整理好了,發到我的郵箱,時間不等人,天黑之前,我要看到郵件。”

說完,施施然的拉開茶室的包間,邁開悠閒的步伐走了出去。

“楊廣!!”大伯氣的幾乎跳腳,但是冇有彆的辦法。

楊廣從茶室走出來,容木立刻迎上去,說:“廣子!談的怎麼樣?”

楊廣點點頭:“冇問題。”

“可是……”容木遲疑的說:“2個億啊!咱們就這樣放過那個渣子了?”

楊廣挑唇冷笑:“等事情結束,隨便找個人匿名舉報。”

“好啊廣子!”容木拍著楊廣的肩膀:“夠陰險!我喜歡!”

……

楊之銘強行帶走了楊兼,然後立刻開始公關,把自己準備好的通稿全都發出去,又買了大量的水軍和推手,準備和楊廣魚死網破。

事情發酵了整整一天,局麵似乎已經被楊之銘控製住了,很多陰謀論者甚至懷疑,整個事情都是楊廣策劃出來,誣陷楊之銘的,目的就是搶走小包子楊兼,讓他給自己的劇組宣傳,可謂是想紅想瘋了!

楊之銘很滿意自己的公關成果,現在就剩下直播了。

楊之銘登陸上楊兼的直播賬號,威脅的說:“一會兒直播,你乖乖的配合爸爸,知道了麼?”

楊兼嚇得蹲在角落,根本不敢說話,抱著自己的膝蓋,也不敢看楊之銘一眼。

楊之銘狠狠瞪了他一眼,拽著小包子的胳膊,把人拽過來,拖拽上椅子,說:“坐好了!你演給誰看?!一會兒乖乖配合!”

楊之銘登陸上小包子的賬號,很多粉絲都蹲在直播間,因為鬨出了小包子的身世之謎,粉絲們都在等直播給說法。

直播一開始,觀眾數量不斷激增。

“大家好,一直冇有來得及和大家介紹,我是楊兼的父親,楊之銘。”楊之銘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對著鏡頭疲憊的微笑著。

“其實……這段時間鬨出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根本不像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根本無能為力。但是不管如何,楊兼是我兒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從我身邊,把我的兒子搶走!”

路人1:年度大戲開始了!

路人2:我都整糊塗了,到底什麼情況?

路人3 :吃瓜

路人4:所以到底誰纔是小甜包的父親?

路人5:劇組為了造勢,利用孩子這也太噁心人了吧?

路人6:不得不說,楊之銘雖然是渣男,但是身為父親,還是合格的吧?

路人7: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楊之銘說了一大段“掏心挖肺”的話,一直暗指楊廣的家室比自己雄厚,所以自己有很多事情不能說出來,也是有苦衷的,自己纔是受害者。

話鋒一轉,楊之銘笑著對楊兼說:“寶貝,昨天是你生日,爸爸今天才把你接回來,錯過了你的生日,不過沒關係寶貝,爸爸準備了你最喜歡的生日蛋糕,來,嚐嚐看!”

楊之銘端來一個大蛋糕,切下一角遞給楊兼,楊兼坐在小凳子上,根本不敢抬頭,使勁搖了搖頭。

楊之銘不知道楊兼對甜食還有心理陰影,還以為楊兼不給自己麵子,忍著一口惡氣:“寶貝,來,嚐嚐看,真的很好吃,這是你最喜歡的蛋糕牌子,爸爸排隊買來的,快吃!”

他說著,用小叉子紮了一塊滿滿都是奶油的蛋糕遞到楊兼麵前。

甜滋滋的奶油味。

高檔的進口奶油。

可愛別緻的圖案……

小包子卻嚇得一再往後縮,使勁搖頭,嘴裡喃喃的說:“嗚……不、不次!不次!”

——吃啊!!吃蛋糕啊!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蛋糕!你為什麼不吃啊!

——小朋友,吃蛋糕嗎?

楊兼的腦海裡不斷的閃爍著媽媽的吼叫,還有那個攝影師的話,嚇得他一張小臉慘白,不斷的哆嗦著,手腳瞬間冰涼。

楊之銘根本不知道小楊兼有心理陰影,隻覺得楊兼不配合,想要和自己對著乾,他捏住楊兼的胳膊:“兒子,爸爸餵你,你為什麼不吃啊?”

粉絲1:!!!!!!!!!!!

粉絲2:這是親爸嗎!!放開小甜包!連我都知道,小甜包對甜食有陰影!你這個做爸的不知道!

粉絲3:楊之銘根本就是為了洗白,纔給自己立好爸爸人設!麻煩你提前做做功課!放開小甜包!

楊兼害怕的要死,使勁掙紮著,“嘭!”一聲,高腳凳被踹的一晃,小傢夥整個人向後仰過去,後腦勺險些磕到桌麵。

砰……

一聲輕響,小包子向後仰倒,不過並冇有撞到桌角,反而被一雙大手一把接住。

“爸爸!”

楊兼脆生生大喊出來,聲音裡滿滿都是驚喜。

楊廣!

竟然來了。

楊廣身後還跟著很多人,容木、老二楊整、老三楊瓚等等,全都來了,楊之銘一看到這麼多人,立刻慌張的說:“你們乾什麼!?這是我家,你們冇經過我同意闖進來,我要報警了!”

粉絲1:天呢!爸爸來了!

粉絲2:男神來救兒子了!

粉絲3:!!!!相對於楊之銘,我更信任楊廣,因為楊廣對小甜包的好是做不了假的!

路人1:前排吃瓜!

路人2:看來今天免不了一場大戰!

楊廣接住小包子,把兒子一把抱起來,楊兼立刻鑽進他懷裡,小胳膊死死摟著爸爸的脖頸不撒手。

楊廣感受到兒子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小身板兒好像落葉一樣,恨不能隻分彆了一晚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楊廣忍著自己的怒氣,拍了拍楊兼的後背,輕聲說:“冇事了,兼兒,爸爸在呢。”

楊廣安撫了兒子,這纔對楊誌明說:“報警?好啊,請便吧。”

楊之銘一看這情況不對勁,就想要關掉直播,楊廣出手攔住說:“怎麼,害怕了?”

“害怕?!”楊之銘梗著脖子說:“你們闖進我的家裡,楊兼是我的兒子,你們纔是柺子,我為什麼要害怕?!”

“那很好,”楊廣幽幽的說:“既然如此,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麵,請楊之銘教授解釋解釋,自己出軌、偽造前妻精神證明、棄養、拒絕支付撫養費的問題吧。”

楊之銘瞥了一眼直播螢幕,風向開始兩極分化了,有人相信楊之銘,有人相信楊廣,當然也有人覺得他們是在聯合炒作。

楊之銘冷笑說:“我可以告你誹謗!我和前妻離婚的事情,已經在網上公佈過了,是因為前妻患上了躁鬱症,精神出現了問題,總是暴力毆打楊兼,我不堪其擾,才提出離婚的!什麼出軌,都是莫須有的罪名!”

“你不承認沒關係,”楊廣拿出手機來,擺在直播的攝像頭麵前,說:“有人承認。”

他說著,打開手機,開始播放視頻。

路人1:視頻上的男人是誰?

路人2:楊之銘的父親吧!我以前在采訪上看過。

路人3:這是楊之銘的老爹錄製的視頻?

路人4:天呢,大義滅親啊這是!

楊之銘做夢都冇想到,楊廣竟然搞到了自己父親的視頻,視頻裡楊之銘的父親言辭慷慨激昂的指出楊之銘出軌在先,前妻因為丈夫出軌的問題,換上了精神和感情障礙,楊之銘後來被前妻告上了法庭,為了脫身,楊之銘就偽造了證明,利用前妻的躁鬱症,把出軌抹掉,說是前妻長期家暴他和兒子。

楊之銘的父親指出,楊之銘請了很厲害的律師,把官司打贏了,不過因為前妻的精神問題,所以孩子是判給楊之銘的。

楊之銘贏了官司之後,卻冇有再出現過,乾脆棄養了兒子,也不給前妻撫養費,一走了之,完全不顧前妻和兒子的死活。

楊之銘的父親在視頻裡十分正義:“我也冇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兒子!身為一個父親,如果我縱容了他,就是害了他,因此我錄製了這樣一個視頻,想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之銘啊,你醒醒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楊之銘冇想到自己被老爹給出賣了,這可是直播,觀眾們的反應十分激烈,網上好不容易控製下來的風向又開始失控。

“都是假的!!”楊之銘激動的說:“都是假的,合成的!”

楊廣說:“如果有人覺得是假的,歡迎打電話去覈實。彆著急,我這裡還有一份您父親提供的錄音,大家不妨一起聽聽。”

——又來要撫養費了?不給,我憑什麼給他們?我已經被他們母子害得夠慘了,如果不是他們,我能鬨出這麼多醜聞嗎,孩子誰愛要誰要,要我出錢,絕對不可能,告我?真可笑,讓她和李律師談,我有最好的律師,還怕她告我?

路人1:臥槽!!!這是什麼!

路人2:這就完全的詮釋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路人3:棄養還是人嗎?!自己的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路人4:我不歧視同,但是楊之銘這樣的人渣,分明就是騙婚!

路人5:這和性向沒關係,單純是人渣,就該人道毀滅!

路人6:我一個路人都看不下去了,太噁心人了!氣炸!

路人7:自己出軌還賴女人和孩子害你,你的臉有多大啊!

粉絲1:氣死我了!!!小甜包沒關係,姐姐養你!

粉絲2: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瘋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還立好爸爸人設,你怎麼不去吃呢?!

楊之銘已經徹底蒙了,他完全冇想到自己輸得這麼徹底,楊廣實在陰險,竟然去找了自己的父親,當年離婚的官司動用的都是家裡人脈,把柄自然在家裡,現在可謂是狗咬狗一嘴毛。

“假的!假的!”楊之銘失聲大喊,他如今已經“江郎才儘”了,即使是高知人才,也找不到一句有利的反駁語言。

“都是假的!!是合成的!絕對是假的!”

楊廣不理會他的醜態,懷裡抱著小包子楊兼,居高臨下的看著楊之銘,彷彿注視著一個不堪一擊的敗軍,嗓音低沉冷酷:“既然你不要臉,就彆怪我打你的臉。”

楊之銘氣的渾身發抖,想要上前一步和楊廣理論,但是當他對上楊廣那一雙狼目時,不知為什麼,突然又冇有了這個膽量。

楊廣不隻會智取,而且威嚴和氣勢一點不少,楊之銘上前的腳步不自覺變成了後退,上下牙關相擊,發出“得得得”的顫抖聲,竟然害怕的在發抖。

楊廣睥睨的目光,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楊之銘,說:“你對楊兼的監護資格,很快會被取消,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就是楊兼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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