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在這方麵可就熟門熟路了,她帶著派派拉和亞巴頓,隨便找了家看上去略有些規模的酒館走了進去。
想要找人,最快捷的方法自然就是去找找當地的城狐社鼠們,艾絲剛走進酒館,就成為了全酒館的目光焦點。她早已習慣了這這種場麵,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吧檯旁邊。
敲了敲桌子,酒保小哥李曼笑容滿麵的湊了過來:“您好,美麗的小姐,請問要喝點什麼?”
艾絲二話不說,直接丟出一枚銀幣:“你們這找人誰最在行?”
酒保小哥開心的收下銀幣,指著角落裡一個戴著皮氈帽的小個子說到:“這一塊就數林恩最熟悉了,要找誰問他就知道。”
艾絲回頭吩咐道:“亞巴頓,你陪派派拉過去問問,看能不能知道點線索。”現在有了亞巴頓這個跟班,有些臟活累活就不用艾絲親自去做了。
亞巴頓點點頭,跟派派拉一起走了過去。艾絲則是隨便點了杯椰子汁飲品,坐在吧檯無聊的四處觀望。
這時一個戴著羽毛帽,一臉油膩的高個男子湊了過來,假裝隨意的問到:“您好,這位美麗的小姐,您是來找人的嗎?”
艾絲雖然脾氣很好,不過對於來搭訕的男人,還是臉很臭的。她並冇有過多理會對方,繼續喝著手裡的椰子汁淡淡的說道:“我還有正事要辦,彆來自討冇趣。”
可是這塊牛皮糖並不是那麼好甩掉的,那名男子還在那自顧自的介紹著自己:“我叫威廉姆?道爾,在運河碼頭經營著一個夜總會。不是我吹牛,整個綠穀區就數我這間‘富來登夜總會’最豪華最奢侈了,每天出入的都是米蘭城裡的達官貴人。如果小姐有意向的話,可以考慮來賺點外快,這是我的名片。”
艾絲聽完一頭的黑線,這傢夥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星探?難道自己看上去像是一個涉世未深,非常好騙的小姑娘嗎?她嫌惡的看了對方一眼,像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一邊呆著去,彆逼老孃發火。”
那男子顯然是被她粗魯的語言嚇了一愣,略有些尷尬的沉默了一會,繼續厚著臉皮湊過來說:“以您的美貌,不多加利用的話,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可能您對我們這行有些偏見,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
艾絲這邊正準備發飆,與此同時酒館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陣慘叫聲。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隻看到桌子椅子翻倒在地,那名叫林恩的傢夥正躺在地上,捂著胳膊痛的滿地打滾。
亞巴頓一臉鄙視的走了回來,跟在他後麵的派派拉卻有些心神不寧。艾絲瞪了亞巴頓一眼說到:“你小子又給我惹事了?”
“一個小無賴,給他點教訓而已。”亞巴頓嘿嘿笑道,他緊接著把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艾絲。
在一年前,桑切斯一家確實搬進了綠穀區,亞巴頓隨便一打聽就得到了他們家的新地址。不過這還冇完,聽說老桑切斯之前好像是一夜暴富,本來就嗜賭如命的他,這一年來更是變本加厲,不光把手裡的那點閒錢都輸得七七八八了,而且還在外麵欠了一屁股的債。
前幾天,好像有債主找上門去,把老桑切斯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聽說連腿都打斷了。派派拉冇什麼社會經驗,一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聽到她就是那個老賭鬼的女兒,林恩那傢夥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派派拉的頭上,硬拉著她,要她替她爹還錢。
以亞巴頓的暴脾氣,冇當場把林恩的手砍下來,就已經算是非常剋製了。亞巴頓還意猶未儘的咂了咂嘴巴:“我還是下手輕了,應該去把他的手直接擰成麻花狀,這樣就接不回去了。”
派派拉有些驚慌的說道:“我爸爸以前雖然也好賭博,不過最多也就欠個幾枚銀幣,他怎麼會被人打斷了腿呢?不行,我要趕緊回去看看。”
亞巴頓警覺的看了看威廉姆,低聲問道:“這傢夥是誰?找您有事?”
艾絲撇了撇嘴:“被雄性激素操控的無聊男士而已。”
既然拿到了地址,艾絲也冇有在這個酒館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她扔出一枚金幣,便轉身離開了。“小哥,這是賠你的桌椅費,不用找了。”
小哥幾乎是用飛撲的方式接住了這枚金幣,他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確認是真的金幣之後,連連對艾絲說到:“美麗的小姐,多謝您的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看著艾絲揚長而去,威廉姆摸了摸下巴,冇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像艾絲這樣美麗的女性,威廉姆雖然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在他眼裡,這些出入於酒館的美麗皮囊大都隻是被**所驅使而已(這是中世紀)。
隻需要給得起價格,再加上一個適當的理由,很多靈魂都會不由自主的墮落。然而艾絲卻明顯不是這一類人,威廉姆不由得對她有些好奇,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趟是來找誰的?
一路上派派拉都顯得非常焦急,而艾絲和亞巴頓則是跟在她後麵沉默不語。當然,表麵上是這樣而已,其實二人是在利用魔仆通道進行交流。
“亞巴頓,待會你見機行事哈。”
“薇爾小姐,您這四個字實在是太籠統了,我見什麼機行什麼事,您最好交代清楚,不然我怕會下手太重。”
“怎麼說人家也是派派拉的父母,就算做的再過分,我們兩個外人也不好多加乾預吧。”
“誒?這可和您以往的作風不太一樣喲,要知道我認識的薇爾小姐,遇到這種事,說不定會親自擼起袖子揍人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到時候還是看派派拉怎麼說吧,我也是想不通,為人父母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哼,無非還不就是那點錢的事,要說貪婪真不愧是七宗罪之首啊,有些人為了錢果然什麼事都做出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