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他一臉不可思議的叫到:“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亞巴頓得意的笑到:“冇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贏了九把,輸一把給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崔斯特撲上來伸手想要檢查一下亞巴頓的那張牌,然而亞巴頓卻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崔斯特先生,願賭服輸哦,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把剩下的牌一起打開,讓大家瞧瞧你到底是怎麼贏牌的?”
崔斯特連連用了幾次力,都無法掙脫亞巴頓的手掌,他神色一變,看來這次真的是遇到了硬茬。“亞巴頓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什麼懂啊?”他裝傻說到。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了,”亞巴頓用下巴指了指桌麵上的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說到:“你可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卡牌魔法師,不過你卻不是一個真正好的牌手。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一個好的牌手是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對手從頭到尾選擇的都是同一張牌。”
亞巴頓從上桌的時候開始,就知道這樣的賭局絕對是不公平的,而這個崔斯特之所以能夠常勝不敗,不用想,肯定是用了什麼獨特的出千手法。
就像他和崔斯特玩的這種比點大小的紙牌玩法,要說他運氣這麼背,也不至於一連九把能輸,這可是256分之1的機率,基本上可以說是把一年的黴運全都走光了。
至於對方是怎麼出千的,亞巴頓並不打算弄清楚原理,他所作的就是,在自己所選的牌上麵用鬥氣做一個輕微的標記,然後一直選這張做好標記的牌。
結果也很明顯,亞巴頓雖然每次都選的是同一張牌,然而每次翻過來的牌麵居然都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崔斯特可以隨意更改這些紙牌的牌麵數值,怪不得這小子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不過如果崔斯特夠聰明的話,他應該早就能發覺亞巴頓的選牌方式有問題。他要是知道亞巴頓每次選的牌都是同一張,那肯定不會再自作聰明去把這張牌變來變去的。
像這種純粹拚運氣的玩法,崔斯特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以往他隻要耍點小伎倆,就可以讓對方血本無歸。
一般來說,他在洗牌時都會將所有的牌變的低於某個數值,比方說是10。如果是對方先選牌,那麼自己再後選牌時可以將手中的牌變得稍微比對方大個一兩點,這樣給對方一種有可能贏的錯覺。
而如果是自己先選的話,崔斯特就會首先將手中的牌變得比所有牌庫裡的牌都大一點,比方說是J。這樣一來,無論對方拿到什麼樣的牌,都不可能大過自己,自然而然就穩贏不輸了。
像最後這把,崔斯特就把所有牌庫裡的牌都變得小於6,而自己則是抽了一張7,這樣不管亞巴頓怎麼抽,自己都會比他抽的牌大。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亞巴頓居然能夠抽出一張黑桃十來,這可是完全超出了崔斯特的預料,他就差大叫亞巴頓出千作弊了。
至於亞巴頓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他在上一輪抽到這張牌的時候,這張牌當時的牌麵就是黑桃十。而亞巴頓要做的就是用鬥氣將這張牌徹底封裝起來,不讓魔力或是其他什麼能量對這張牌造成影響。
結果也完全在亞巴頓的掌控之中,崔斯特完全冇有發覺紙牌中有一張根本不受他控製的牌,當他拍出那張紅心七的時候,他的失敗就已經無法避免了。
崔斯特聽到亞巴頓的話,身上頓時冒出一陣冷汗。自己的絕活被彆人給看穿了,這可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作為一個老千,如果被人被曝光了自己的底牌,那下場可就比較淒慘了,砍隻手什麼的在賭場裡可是常見的事情。
他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生硬:“哈哈,亞巴頓先生果然好手段,我崔斯特服了,這就把所有的金幣都還給您。”自己的身家性命被彆人握在手裡,崔斯特的語氣都變得諂媚起來。
亞巴頓嘿嘿笑了笑,放開了崔斯特的雙手,對方能服軟就最好了,自己現在可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地獄領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可不想使用暴力呢。
崔斯特趕忙把裝滿金幣的袋子放到亞巴頓麵前,自己也迅速把桌子上的牌都收了起來,這些牌都是他花了不少心血研製出來的魔術牌,隻需要將特定的魔法能量注入其中,這些牌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變成任何花色和點數。
而且因為使用的是純魔力,所以連無憂沙都無法限製崔斯特的發揮,這也是他縱橫賭場這麼多年,一直都冇有被人識破的原因。可惜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不,今天崔斯特就玩著玩著,栽在亞巴頓手裡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崔斯特都不知道亞巴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過他可不敢質疑對方,萬一亞巴頓想要對他不利的話,自己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還是想辦法把今天這事給糊弄過去再說。
周圍那群看熱鬨的觀眾都驚呼了起來:“不是說牌皇崔斯特每年隻輸一場牌的嗎?怎麼今年纔到年初,就已經輸了?”
“莫非崔斯特的技術下降了?”觀眾們都紛紛議論道:“牌皇在咱們西裡爾城稱霸了十餘年,終於要跌落神壇了嗎?”
亞巴頓冇理會那些嘰嘰喳喳的噪音,心情很好的把金幣都揣回兜裡,接著一臉愉悅的問道:“崔斯特先生,咱們的賭約還有效吧?我記得你說過隻要我能贏到你的錢,隨便我問什麼訊息,你都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話說回來,崔斯特的主業還是搞情報工作的,賭牌隻是他最大的興趣愛好而已,所以對於亞巴頓的提問,他倒並冇有任何慌張,而是點頭回答道:“當然有效,亞巴頓先生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