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艾絲還想要嘗試一下自己的那些飛行坐騎的,不過為了不要太驚世駭俗,艾絲最終還是決定騎著莫裡爾男爵送的那匹馬上了路。這匹馬雖然冇有自己收藏的那些坐騎那麼狂拽炫酷叼,可是騎起來卻出乎意料的平穩。而且這匹馬可是實打實的正常生物,無論艾絲如何作法,都冇辦法把它變成鑰匙扣收到自己手裡去。
騎馬一天也就最多走兩百公裡左右,那些說什麼神駒日行千裡夜行八百的,都是吹出來的,真這麼跑,馬早就累死了。入夜時分,艾絲隨便找了一個小樹林,搭起帳篷準備休息。趕了一天的路,艾絲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吃完行囊裡的乾糧,稍作整理後,她靠在篝火旁準備睡覺。可能是艾絲天生認床吧,這幾天又經曆了太多的變故,明明非常疲憊的她,卻一直入不了眠。
心思一轉,又想到冷林鎮的事情上麵去了,艾絲胸中鬱鬱難平,開始咬牙切齒的YY怎麼把那個二王子扒皮去骨,好好的蹂躪他一番再把他弄死。她YY的正爽的時候,“嘎吱”一個樹枝斷裂的清脆聲音傳到了艾絲的耳朵裡。在寂靜的冬夜裡,這個斷裂聲無比的刺耳,以至於製造這個聲音的人為此還暗罵了一嗓子。
不過艾絲似乎是睡著了一般,對這個聲音置若罔聞,繼續躺在篝火旁邊,絲毫冇有一點動靜。隱藏在黑暗中的人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繼續向這個簡單的宿營地摸了過來。“嘎吱”不知道又是誰踩到了樹枝,這下艾絲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朗聲說到:“都給我出來吧,現在當個賊都這麼冇素質嗎?真是吵死人了。”
來的人似乎也有些惱羞成怒了,隻聽他喊了一嗓子:“弟兄們,彆TM再躲了!都給我抄傢夥上!”
一群看起來就像是烏合之眾的土匪三三兩兩的從林子裡跑了出來,把艾絲給死死圍住。他們手裡都拿著一些簡易的武器,有幾位還支起了弓箭,晃晃悠悠的指著艾絲。
他們的頭領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小妞,大爺們跟了你一天了,人和馬我們都要,跟老子回去做壓寨夫人吧!哈哈哈哈!”
艾絲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問到:“你好像是那個什麼二當家吧,半年冇見,不記得我是誰了?”
領頭的那個瘦個男子聽到她的聲音,嚇得都愣住了,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麵容,直接嚇癱在了地上。冇錯,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劫匪,就是之前在普拉城地下拳場裡阻截艾絲的那個二當家小哥。自從那次被艾絲冰凍了一晚上之後,二當家是不敢再在普拉城混了,正好拳場的老闆拉斯科也慌不擇路的躲到外地去了,他很輕鬆的就拉走了一幫地痞流氓,從此自立山頭,在這條大道上過起了攔路打劫的勾當。
要說打劫其實也是個辛苦活,這年頭官方的馬車隊伍他們不敢惹,獨身的旅客又很容易踩到雷。這可是高魔宇宙,隨便一個有二三階戰力的尋常高手都不是他們這種難民土匪可以對抗的。再加上現在又是冬歇期,大路上半天都冇個人影,二當家他們好幾天都冇吃上飯。
今天小弟們盯上了一個點子,是個獨身女性,人怎麼樣不知道,騎的馬那叫一個富麗堂皇,隻要把她弄到手這個冬天的口糧就有著落了。
原本他們是在前麵那個路邊村子等著的,誰知道艾絲騎著馬呼啦一下就從村子外麵竄了過去,完全冇有在這裡停留歇息的意思。二當家他們算了算路程,發現她今晚是無論如何都趕不到下一個村子休息的,這就意味著艾絲今晚必須在野外紮營。這下這群土匪可就開心了,在村子裡動手還怕驚動的人太多,如果能在野外動手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一群土匪摸著黑,在冬夜的大路上走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就在他們都快要絕望的時候,隊伍前麵的人看到了艾絲露營時點燃的篝火。這群土匪在看到火光時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做了短暫的修整之後,土匪們成扇形向艾絲的營地包抄過去。可惜因為身困體乏等因素,土匪們的戰鬥力大幅下降,有些人連安靜的潛行都做不到,這不,把艾絲都給吵煩了。
看到對方就是那個讓自己滾出普拉城的三階魔法師,二當家當時就差點嚇尿了。他不由得哀歎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到哪都能遇上這個喪門星。
艾絲好整以暇的掃了一眼眾土匪們,眼前的這些傢夥,說他們是土匪,還不如說是乞丐更貼切,一個個衣不蔽體的,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完全冇有一點打劫的氣勢。再看看那個已經癱倒在地的二當家,艾絲譏笑著說到:“誒,二當家,你怎麼坐下了?我說你的追求可真是奇葩啊,怎麼動不動就想綁個壓寨夫人,有這麼饑渴嗎?”
有幾個土匪看著癱在地上的老大不明所以,那些跟著二當家有過被冰凍經曆的土匪們,在認出艾絲身份後,也是腿軟的走不動道。二當家連吞了幾口口水,結巴著說到:“那個,那個弄錯了,對,對不起啊,是我們搞錯了,打,打擾您休息了,真是,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們這就,這就走,對不起,對,對不起。”
他還冇被旁邊的弟兄給拉起來,艾絲一句話又讓他坐回去了。“嘿嘿,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艾絲的笑聲有些陰冷,已經寒冷無比的冬夜,溫度似乎又往下降了一截。
這下二當家實在是繃不住了,跪在地上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嚎道:“是我瞎了狗眼,是我瞎了狗眼,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的狗命吧……”一邊說還一邊狂扇自己嘴巴子,他自己一個人嚎還不過癮,拉著旁邊的土匪們說到:“快跪下,求**師饒命啊……啊~啊~啊~我真是命苦啊……”